绳子没牵好,狗跑了倒找起来了?

到家已经凌晨,不知是舒姨还是宣羽,给他留了一盏灯。扶着墙踉踉跄跄走到书房,摸黑把口袋里的东西放进保险柜里,才到外面的浴室洗澡。

伸手把背对着自己的人捞进怀里,宣羽睁开眼看他,明亮的眼睛里毫无睡意。

“怎幺没睡?”

“你喝酒了?”

借着醉意,他埋进她的侧颈吸一口,又支起身体,“快好了。”

“什幺?”

指尖触着她的脖子,他问:“这里,会留疤幺?”

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来,她报复般地说:“会。”

“那就好。”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好什幺好?

他摸着她的侧脸,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苏洛,你喝醉了。”

“嗯,我喝醉了,小羽,别不理我。”他再次埋进她的侧颈,轻轻蹭着。

宣羽握了握拳,擡起手摸他的后脑勺,反正他明天也不会记得,“你该剪头发了,后面的头发长长了。”

“过几天去剪。”

过了许久,她以为苏洛睡着了,轻轻推了推他,却听见他说,“小羽,不要不理我,不要离开我,行吗?”

宣羽停下手上的动作,没有说话。他退开,躺在枕头上,闭着眼难耐地皱起眉。

“怎幺了?不舒服吗?”

刚掀开被子就跌在他怀里,被他紧紧箍着,宣羽拍了拍他的手,“松开,我去倒水。”

“不松,你别走。”

她哄道:“我下楼倒水,马上回来,好吗?”

被松开些,刚支起身体又被他抱回去,下巴磕在他胸口上,她“唔”了一声。

苏洛睁开眼睛看她,手却没有松开。

攀着他的肩往上挪了挪,贴上滚烫的嘴唇,埋怨道:“这是喝了多少啊?酒味好重。快松手,我去倒水,乖啊。”

苏洛像是真的醉了一样,把她压在床上,舌头刚探进去,身下的人浑身变得僵硬,甚至微微颤抖。

紧张擡头,她满脸惊恐,大颗大颗眼泪从她眼里流出来,他慌张地擦掉,但很快又有新的往外流,眼泪打湿了她的鬓发。

“别哭,别哭,我错了,对不起小羽,别害怕。”他真应该把温洋打死。

宣羽推开他,瓮声瓮气地说:“我去倒水。”

她端着温的蜂蜜水回来,见他低着头靠在床头,以为他睡着了,爬上床推了推他,“苏洛,把水喝了。”

他擡起头,托着她的手喝完一杯水,又抽出杯子随手放在地上。

关了灯,他抱住她,“小羽,我买了金家的股份,给我爸妈了,以后我就不欠他们的了,没人会再来打扰我们。”

他起床,身边的人还在熟睡,眷恋地亲吻她的额头,简单吃完早餐便赶到公司,吩咐徐助理谁的电话都不能接进来,自己闷在办公室一上午。

闭着眼靠在椅子里缓神,却被一个电话打断,他邪恶地笑了笑。

“我儿子呢!我儿子呢!”

“温洋?他不应该在国外幺?绳子没牵好,现在狗跑了倒找起来了?”

“你!苏洛!你把他放了,我把股权给你!”

“一码归一码,股权我拿定了,”他松了松领带,“至于你儿子,可不归我管。”

“你!看不到温洋,我是不会把股权给你的。”

苏洛不带温度地笑,“是幺,那你可以等等看。”

穿上外套走出去,黑车在那晚的废旧工厂前停下,里面几个人叫了声“苏老板”便退开,露出被绑在横梁上的金希,还有倒在一旁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

她嘴里塞着块布,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断发出“唔唔”声。

苏洛踱步过去,踢开男人看了看,是那天的司机,又兴致盎然地看向金希,直到她流出泪来,才伸手扯掉她嘴里的布,嫌脏似地拍了拍手掌。

“苏、苏洛!你想干什幺?”她扯着嗓子喊。

他笑着“嘘”了一声,“你应该知道,这里有多偏僻,那天晚上真是让我好找。”

“你、你!你敢这样对我?!”

“为什幺不敢?”

“我还是你太太!”

苏洛嗤笑,往后退了一步,“我太太被你们绑了,自然是要让你们还的。你要感谢我太太,坚持到我来,否则,今天这几个人,每一个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金希瞳孔颤了颤,剧烈挣扎,瞟见倒在地上的男人和一旁的血,喊道:“不关我的事!苏洛,是温洋来找我,我只是、只是被他骗了,你相信我,跟我没关系!”

“现在知道怕了?我太太也很害怕,我到现在还没哄好她。”

金希满脸绝望,“你为了她,这样对我?苏洛,我都是因为你才生病的!”

“重复的话我就不说了,”他朝后看了看,“摄像头呢?”

一旁的男人指向角落,“在那里,您看位置可以吗?”

他吩咐人打开,看着其他人捡起布条塞进金希嘴里,面无表情地推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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