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大床上陷着两个赤条的人,海风推着浪一晃一晃,摇醒了床上的人。
应榆被严非从背后紧紧抱着,耳鬓厮磨,像极了亲密无间的恋人。
严非捏着她玉坠般的耳垂把玩着,应榆动了动,转身面向他。
被他莫名其妙困在邮轮上几天,终于拆解下眼前的遮挡,她想好好看看严非。
应榆把手从严非的怀里抽出来,撩了撩他额前的发,抚着他浓密的眉,还有她日思夜想的这双眼睛,严非近距离看着她,没读出应榆内心所想。
应榆把手心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感受他心脏跳动的频率。
她问“我什幺时候能离开这里?”
“你随时可以走,但必须随叫随到”,严非的声音没有起伏,在应榆看来,这是命令。
“好”应榆应了。
严非料到她会答应,这几天应榆从未反抗过,无论怎幺折腾都顺应着,只是因为愧疚吗,如果心里真的有愧,为什幺从不解释,也从不请求原谅。
她对自己说爱,她的爱,如何能让人信服。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亲密的姿态,应榆看见严非揣测的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刀,刺进自己的喉管,让她发不出声。
为什幺不信我呢,严非。
————
应榆站在船头甲板上,看海浪扑腾着向前,看久了,觉得自己也像深蓝色的浪一样,被推着向前。
应榆被迫做过许多选择,也要为之付出代价,她不害怕代价,她只想下次再做选择时,能跟随自己的心,就像她和蕾说的,为自己活着。
她觉得是时候,为自己做选择了。
“在看什幺?”严非从身后走来,胳膊撑在杆上,把应榆圈在胸前。
“我在看海,可真漂亮。”
“想再呆两天?”严非打趣的笑着,话里有些晦涩的暗示。
应榆觉得,此刻她和严非真像一对情侣。身后有爱人相拥,身前有水天一色的浪漫景色。
“等会路枫名会过来带你走”,应榆的思绪被严非出声打断。
“为什幺是他来?”
“他邀请你来,自然要负责送你回去,还有,我就是要让他看着。”
“看什幺?我和路枫名没什幺关系”应榆难得解释。
严非亲了亲应榆的侧脸,蹭着她的耳朵“你没有,不见得他没有”。
被严非拥着转身,应榆看见路枫名就站在他们身后,隔着一段,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们。
“还不走?”严非看着发呆的应榆,推了推她的腰。
“我有几句话想和路枫名说,你可以回避一下吗?”应榆看着严非,眼神纯净,她知道怎样求人。
甲板上,两个男人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