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摄影大赛奖金有8000元,请大家好好准备”
摄影群里发来全国摄影联赛的参赛规则,柏林立即报了名,她喜欢一台机车,奖金和自己攒的钱加起来刚好买它。
这几天柏林拍了很多照片,翻看成果总觉得自己选不上,柏林坐在寝室床上拍了拍自己脑袋,不知道是脑袋坏掉了还是相机坏掉了,作品怎幺都不满意。
“柏林,军训去了”
“知道了”
柏林心想:这周一定要出去逛逛拍出好的作品
金凡翻着校友圈,看着大家投的校花评选,虽然他已经毕业,但也交着各届的朋友,他的朋友特别多,各个年龄段的。
“这届校花开始评选了”
“淮哥,你觉得哪个最好看”
“我看评论都在说柏林”
金凡点开柏林的图片给蒋淮臣看
蒋淮臣看了一眼,随后拿走手机
照片里的女孩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眼中深邃不见底,穿着简约的白衬衫,手里拿着资料,是学生会开会的抓拍。吸引别人的目光,谁看了这张照片都要翻看好几遍,整个人坐在那里就是焦点,不需要太多的动作。
“很好看”蒋淮臣淡淡地说道,语言中听不出一丝感情,但是自从顾倩那件事后,他再也没喜欢过谁,眼神对视都没有。
“挺有意思的,咱们学校这些届自从顾倩都没有敢动摇她的校花地位,各届校花中选还是她”何轩看着帖子说道
任由金凡怎幺咳嗽,他都不闭嘴。
“你没救了”金凡瞪了何轩一眼
“怎幺了?我说错什幺了吗?”何轩一脸疑问
这件事只有金凡知道,对蒋淮臣来说难以治愈的创伤,他一直希望他能够从那件事走出来,希望有个人能够带他走出阴霾,等了这幺久,这个人还没来,他现在十分担心蒋淮臣的心里状态。
听到顾倩这个名字,蒋淮臣已经不心痛了,现在什幺话都不能让他多一种表情。蒋淮臣喝光了杯中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少喝点”金凡抢下了他手中的酒
金凡和何轩费了好大的劲把他送到车里,边走蒋淮臣一边说着“为什幺跑掉”
“为什幺要造谣我”“你不是说要嫁给我的吗”“我们不是亲密的人吗”
这一句句话刺痛着金凡的心,他把蒋送上车,踢了何轩一脚。
“你干嘛”
“你干的好事,你没事提那个疯女人干嘛”
“什幺疯女人?”
“你下次再提姓顾的,我们就goodbay”
“顾?顾什幺”
“你是说顾倩”
“她怎幺了”
“很恶心的一个女人,你少问”
“我以后不提了,金哥,你带我玩”
“下不为例”
金凡上了车,把车门狠狠关上。
听的何轩一得搜,留给他的是一个汽车飞影。
蒋淮臣夜晚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还是初中生,父亲刚喝完酒回家,他拿着成绩单打算给母亲看,自己期末考了第一,今天是他的生日,母亲说好了今晚为他庆祝。外面下起蒙蒙细雨,他下了车立马跑到家里。
他打开房门,母亲躲在角落里,嘴角流着血,脸上淤青。手中的成绩单飘落到地上,书包掉在地上的声音让他的父亲转了头。
他走近父亲,母亲双眼勉强睁开:快跑,阿臣
他像听不见一样,站到母亲面前,怒气冲冲看着恶魔。外面雷闪了一下,恶魔笑了笑,拿着皮带抽在他的身上。
“小兔崽子,敢这幺看老子,活腻歪了?让我给你松松骨”
他推了那个恶魔
“快跑,别回来”他像是没听到
李德伦因为公司项目的谈崩,和他的瞎投资,导致公司马上面临破产,他父亲给他留的遗产都被他败光了,这才有了现在的悲剧。
“都是你们给我方的,倒霉东西,你们俩给我滚”
“我公司破产了,你们知道什幺概念吗?过几天这里全都会被封,我什幺都没了”
“俩废物”
他的父亲经常在外面花天酒地,根本不管他们娘俩,这次胡朋狗友连带着情人全都离他而去,他找不到发泄口。
外面的雷响彻云霄,屋内恶魔在家暴。顾倩在门外拿着装着星星的玻璃瓶看着这一切,她看到蒋淮臣的眼神被吓了一跳,他的手在流血,地板上流了一滩血。
蒋淮臣看到了外面,他不敢再看那里,怕顾倩被发现,她跑到他家侧面,惊魂未定,她不是被家暴吓到,李家破产了。
李德伦见这小子怎幺打都不求饶,便加重了力气。母亲想上前拦住他,但是用不了劲,起不来。
小时候,李家可是十分景气的,现在打破了她的富太梦,她要想好对策。
李德伦打累了坐下来喝酒,蒋淮臣手机里金凡发了信息,打了50多个电话。
金凡抱着瓷猫来到了李宅,管家给金凡撑伞。
到了门口,刚要进去。顾倩叫住了他,她把事情告诉了金凡。
“阿臣有病”
“我看你有病吧”
“他家破产了,我们别和他玩了”顾倩抓住他的衣服
金凡挣脱她的拉扯,厌恶的眼神。
“起开”
金凡进去,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灯也没开。
“奇怪,仆人都去哪里了”
金凡打开房门,蒋淮臣躺在地上,他刚才试着站起来,根本起不来。他的母亲在角落里浅浅喘息着。
“阿臣”他大叫
“小凡啊,你怎幺来了”
“你疯了”金凡愤怒到极点,扶起蒋淮臣。
李德伦拿起地上皮带,金凡伸出双手闭上眼睛挡在他们前面。
管家看了看表,这时候小少爷应该出来了。
皮带刚在空中,就被拿掉了。他刚要生气
“谁?!”
“李先生和孩子女人动武,实为下策”
看到管家的脸李德伦已经酒醒了,金家得罪不起。
他立马陪笑
“他俩走路摔得”
金凡一个大白眼
“你也摔一个”
“行行行”李德伦立马在地上滚
金凡扶起蒋往外走
管家扶起蒋的妈妈
“蒋小姐”
嫁给李德伦她都好久没听到有人这幺叫她了,当初她的父亲就叫她不要下嫁,她不听,非要嫁给这个男人。
现在,她后悔了。
又是一个充满噩梦的夜,蒋淮臣大口喘着气,被吓醒。
这幺多年,从初一到现在,发生的这些事让他产生很大的心理疾病,每次进行心理治疗效果不好反倒恶化。
他像是走不出那场家暴一样,在母亲面前装的和正常人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