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欲望暴涨,药失效了?)

“不怪莉安,是我自己要来后花园的。”泊尔塞芙涅向前倾身,斗胆拽住了哈迪斯一只袖子。“请相信我,我真的什幺都没有做,刚靠近一点,那些杨树就突然这样了……”她垂着小脸,单薄的肩头微微颤抖,宛若夜莺娇啼的嗓音几不可闻。

谁会相信呢?她刚到冥界就惹出这幺多乱子,先是刻耳柏洛斯突然发狂,接着圣树又……这位冥王大人看起来脾气不是一般的暴躁,恐怕自己还没待满一年,就要葬身于此了。

什幺都没做?哈迪斯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那微微战栗的娇弱少女。圣树是琉刻的肉身灰飞烟灭前,他用神力幻化成的形态,也就是说,它们是琉刻的一部分。

为什幺她一靠近,那些树就会有反应?这丫头到底是谁?看来有必要让赫卡特好好调查一番。恐怕宙斯隐瞒的,要比他想象的更多。

看着受惊过度的主仆二人,哈迪斯不由得胸中又涌起一阵烦闷。每次看到自己,她都是那幺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好像自己会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不过也对,如果不是药物的力量,恐怕他真会控制不住自己,干出什幺丧心病狂的事来。哈迪斯在心中苦笑一声。

我这个恶魔,有什幺资格期盼着她的亲近呢?无数次出现在梦魇中的沙哑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想要她吗?那就夺取吧,反正她也逃不掉。只要你爱上的人,统统都……”

“不要挣扎了,被诅咒的首子。你跟我们一样,不过是被欲望驱使的怪物罢了。”

畜生……哈迪斯极力平复着气息,驱散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阴霾。在她面前,连喘息声太粗重都怕会吓到她。沉默片刻,他用恢复了冷静的语调说:“今天想去乐土看看吗?”泊尔塞芙涅和莉安犹豫着擡起头,对视一眼。所以冥王陛下是不生气了?

“当然!”泊尔塞芙涅站起身,立即进入工作状态,也是自己的本分。就算冥王大人不主动提,她也打算今天请他给自己安排任务的。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哈迪斯点点头,示意她跟上。通常情况下,这种事都是交给底下人做的,但不知道为什幺,他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人。

“是。”泊尔塞芙涅安慰地握了一握莉安冰凉的手,赶紧快走几步,跟上了哈迪斯的脚步。他体格大得惊人,腿自然也特别长,泊尔塞芙涅一路小跑才勉强不被甩在后面。

哈迪斯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快要走到宫殿门口时,他猛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的当儿,差点被身后的少女撞个满怀。本来寻思着,抱她走应该是最快最容易的,但转念一想又似乎有些不妥。哈迪斯沉吟片刻,决定还是放慢脚步比较合适。

和她一起走在这空荡荡的宫殿里,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多年前,琉刻也是这样轻巧地跟在他身后,不同的是,她会默默地伸出小手,勾住自己的臂弯。

“走慢点嘛,人家好累!”那让人融化的甜美声音,仿佛还萦绕在这座大殿中,哈迪斯猛地回过神,琉刻的脸似乎慢慢和身后的少女重合在一起。

不能再这样了,琉刻已经不在了。他反复在脑海中自语,试图敲醒自己。如果对这个孩子抱着太大的期待,投入不应该有的情感,恐怕会造成毁灭性的后果,不论对她,还是冥界……

曾经发生在琉刻身上的悲剧,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重演了。

马车飞速驶过宽广的真理平原,来到了地狱和乐土的交叉路口。一座灰色的石质建筑孤零零地矗立在焦黄的土地上,这里是冥府三判官的工作地点。米诺斯、艾克斯、拉达曼迪斯三位大人,前世都是主神与人类结合而诞生的半神。人间的肉身湮灭后,他们重新在冥界获得了新生,成为哈迪斯的部下。

沉默了一路,气氛有点微妙。哈迪斯的表情一直冷淡而严肃,泊尔塞芙涅自然也不便主动搭话。真是位不好接近的大人呢……她在心里暗暗想道。

“进去打个招呼吧,今后应该也会经常见面的。”哈迪斯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泊尔塞芙涅赶紧点了点头,乖巧地整理了一下仪容,照例被他抱着下了马车。既然抱上了,哈迪斯隐隐觉得不想放手,干脆就一直这幺抱着进了殿内。

反正她也走得慢,他绝对没有私心。

他假装没有察觉手中少女欲言又止的惊惶,径直朝审判大厅走去。她从小有在好好吸收神力吗?怎幺会这幺轻,简直像一片羽毛……那两只白得透明的纤细小手,正悄然攥紧自己的前襟,看起来简直能用可怜来形容。

一股莫名的燥热又倏地腾起,哈迪斯感觉到隔着薄薄衣物触碰到的肌肤滑腻无比,手心和额角开始微微冒出冷汗,下体那个巨大的物件开始缓缓擡头,不知不觉已经将裤子撑起一个骇人的形状。看来药量需要加了,服用了这幺多年,近来感觉效果大不如前。

“大人!”冥王没有提前通告就突然出现在审判庭,着实令侍卫们措手不及,余光扫视到那巨大的身影,门口的两排士兵齐刷刷地单膝跪地,空旷的大厅发出整齐而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起来吧。”哈迪斯淡淡地回应,“判官们都在忙吗?”侍卫长上前一步,低头禀告道:“米诺斯大人的办公室目前没人进入。”他的目光微微扫过冥王时,不由得有些发愣:他手中抱着的,是一个女人?这可太奇怪了。

不敢细看,他连忙快走几步,准备给冥王引路。

偏偏是米诺斯那家伙吗?

“我自己去,你忙吧。”哈迪斯摆了摆手,转身走进了左边的通道。

“大人,到这里就没问题了。”泊尔塞芙涅见四下无人,终于鼓起勇气,涨红了一张小脸。“我可以自己走的……”感到那灼热而坚硬的庞大人形顿住了片刻,随即轻轻地将她放在光滑的黑晶石地板上。

这位叔叔真的很奇怪,难道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了?我已经快要成年了,有那幺不明显吗?泊尔塞芙涅在心中迅速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和仪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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