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极一生都只配打捞水里的月亮。

洛妤做梦梦见一只大狗趴在自己身上不停的磨蹭、舔舐，先是舔了脸，后又舔了眼睛，最后舔上她的嘴，还想把舌头伸进来搅弄。

惊醒之后发现霍琛穿着围裙趴在她胸前，玩弄着柔软的红蕊，指尖揉搓得乳头挺立起来。阳光已经洒满了窗台，“几点了？”洛妤拿过被子遮住自己胸前。

霍琛语气柔软，“七点，我给你做了早饭。吃完我们一起去学校。”并不在意她刚才抗拒的举动，还揉了她睡得杂乱的头发。她没见过穿围裙的霍琛，也没见过做早饭的霍琛，大多数时候他都表现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无情。

洛妤受宠若惊，感叹情事能给人带来的变化。

今天是周五，这周的最后一天。等到周末霍琛就会帮她解决房子的事情，到时候就不用住在他家，昨天他疯狂的索取让她害怕，要是真的夜夜笙歌，她的未来怕还是要走上原来的那条老路。

来到教室，和往常不一样的是旁边的座位终于来人了，风光霁月的少年再一次见还是感到内心的悸动。

当年他和她是大院里最高和最卑微的存在，如果说霍琛是孩子王，那纪初安就是所有人从小被教育到大的、别人家的孩子。

这样的他在她考上三本之后依旧和她保持联系，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关照。鼓励她不要放弃，让她在大学好好学习，争取考上首都的研究生，他在那里等她。于是她拼命地追啊追，穷极所有努力，点灯熬夜的苦读，最终却还是落榜。

放榜当天，纪初安来她的学校找她，她却不敢去见他。明明她已经什幺都做过了，结果却还是不尽人意，万一纪初安觉得她没有努力怎幺办？万一他觉得被骗了怎幺办？

纪初安却没有嫌弃她，带她去吃饭看电影，晚上甚至还给她表白了。

看得出来策划的很用心，如果她当时考上了首都的研究生，说不定真的会答应。可惜她打心底里觉得自己不配，连她的父母都不要她，为什幺她要去祸害纪初安呢？

他于她是高阁中的明月，是擡头仰望追逐不到的方向，而她只是一只灰色的小老鼠，穷极一生都只配打捞水里的月亮。

纪初安被拒绝后还是陪着她过完了假期，最后回到首都的学府，没过多久就听说他和别人订婚了，是门当户对的高门小姐，而他的父亲也即将上任内阁首脑，她和他的距离更远了。

面前的纪初安十七岁，是少年时沉稳内敛的模样，竹一样的身姿纤长高挑。阳光毫不吝啬的洒在桌面，晶晶点点的光晕为他镀了一层梦的外壳。

洛妤眼眶有些湿润，说不出来是委屈还是激动，重来这一次，她希望能主动走到他身边，而不叫他一个人苦等那幺久。

“小妤，你怎幺了？”纪初安看着眼前红了眼眶的少女，又瞄了眼站在她身后的少年“是不是霍琛欺负你了，你别理他。我帮你收拾他。”他音色听起来也像经久不衰的古典乐曲，让人听到这声音就觉得享受。

霍琛看着跟前的少女，昨晚抱着睡的时候亲吻都小心翼翼，下一秒又在别人面前像是受了好大的欺负，不满的轻哼一声，回到自己座位收拾东西，懒得跟这二人解释。

洛妤也回到座位上，她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她的同桌，突然她伸出手，牵起纪初安。

“纪初安，你帮我补习吧。”

上辈子纪初安主动提出过要帮她补课，年级前三屈尊在她这个吊车尾面前求她多学一点，而她那时候只想通过证明自己的“坏”来让父母后悔。

可惜那个时候纪初安也没能点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