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来,女人羞愤欲死,“姓彭的!!!,都十二年了,阿南阿北都已经这幺大了。你还不让我生!”怒目圆睁地瞪着他,十分生气,却因刚经过性事,显得有些妩媚。
彭舒清轻笑了起来“不可能的,你当年生他们两的时候难产过。九死一生,如今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有什幺不好呢?”
女人说道:“呵,平平安安?你让他们去那些地方,岂不是送他们入虎穴?那些地方能落到什幺好?”自己儿女自己心疼,想到他们即将踏入那些吃人不见骨头的地方,心抽抽的疼,不免担忧。自己膝下只有这一双儿女,拼了老命才生下来的,再然后彭舒清说什幺都不让她生了。淑姨娘和双姨娘纳进来,年年落子,对她侍候的也好,虽说懂规矩,也从不越轨,安分守己,但还是孩子非己出。而且儿女大了也要离去,不免又生起想要孩子的心,免得日夜牵挂两个小孩,不得安宁。
说罢,转身背对彭舒清。男人一把从背后抱住她,低声哄道:“倘若因为孩子失去了你,那就没有意义了。你要那天上的月亮都是可以的,但你的性命我不敢赌。我只要你平平安安。”那一次的难产,直到现在他都记得,一辈子,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一个家族必须要开枝散叶,没有足够的人,撑不起这个家族,人丁是必须旺盛的。他很自私,把生育的风险嫁接到别的女人身上,他对她们足够宽厚,像对下人一样,不曾亏待。他曾问过她们,只生孩子,处理家务,此生绝无半点感情可否,她们也是应了。
淑姨娘本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却在过山时被山匪奸了。彭家在打击山匪时把她顺道救了回来,她跪下求他,说她无路可去,希望可以有个容身之处。经过妻子同意后便接了回来。淑姨娘比彭舒清还要大三岁,接回来后,接连诞子。
次日,彭嗣南与彭嗣北去给母亲祖母请安。他们是大房的,家中一共有三位小妾,三名庶女,两名庶子,最大的庶女的名为彭嗣姚,性情温顺,稳重,比彭嗣北小三岁,和最小的庶子彭嗣和为一母淑姨娘所出。中间三子为庶子彭嗣平,庶女彭嗣桃,庶女彭嗣安,为一母双姨娘所出。此时,他们都在大堂给母亲祖母请安。
与往常一般,子辈跪地拱手,齐声道:“给母亲请安。”有的牙都没长齐。而彭嗣和没在,因他不过刚满月,还在奶娘那喝奶呢。
宋幂笑着摆摆手“快起来吧。”看到这群半大的孩子她就由衷的高兴。不由得感叹时光着实不饶人,当年也不过与他们一般大,现如今已经老了。
她先是问了彭嗣姚功课做的如何,女红做的如何。
彭嗣姚含着笑,温婉有礼。声音柔柔的回道:“回母亲。夫子安排的功课已经完成了,温习完了昨日的功课,预习完了明天的功课。女红牡丹已经绣的有型了。可惜惭愧,仅是形似而非神似。昨日让我模拟的账本计算,已经做好放到母亲桌上了。”
主母点了点头“你做事我向来是放心的。”她对这个孩子很是满意。做事妥帖恰当,事情交给她都是无忧的。
又转向彭嗣平他们。
彭嗣平笑嘻嘻地“母亲还不放心我不成?我的功课都是完成了的。”
宋幂无奈“你阿你,这次功课又是找哪个童子给你做的?小心你父亲家法侍候。”
又聊了一会,便去吃早饭。按照顺序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