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过后──
先前发下的大师级别的设计草稿,高层要求各组从中挑选几件时装,竭尽所能的完全制作出来。在交件的前几天,高层突然告知「这次制作的时装会列为这次评鉴的参考重点。」听闻后大家几乎都紧张不已,额头冒着冷汗。
办公室里唯独两位神情依然老神在在、泰然自若,那就是音子和晏伶了。
「YEAH──」
晏伶组等人开心的欢呼这次盛大的新一季评鉴的时装即将完成,仅差些微的调整即可大功告成。纷纷希望这季的时装又能是一次颠峰之作,除了从大师级别的设计草稿中挑选出几件制作外,晏伶还用心了设计几张草稿与同组员讨论制作,甚是用心。其中还特别用上了金银双混的蚕丝金线。这种高级的材料需要自己揉制,非常耗工耗时。
信子伸伸懒腰说:「阿~好累喔。总算快要完成了~开心」
琅儿扭动僵硬的身子说:「真的!我缝那个珠花眼睛好酸~不过很开心~」
厚修冲上前仔细查看,一边抚摸着时装说:「天阿!这是什么线,是金线吗?」
晏伶沈不住气怒斥:「=”=你不要靠得太近,有叫你碰了吗?」
厚修嘟嘴气愤说:「欸!小气。摸一下都不行喔!」
晏伶等于等于的表情骂道:「= =谁知道你打什么坏心眼的歪主意......心机鬼!」
厚修跺脚气愤道:「屁啦!我是那种人吗?你们心机才重吧!偷偷摸摸自己多设计制作这么多件美丽的时装!」
晏伶表情不爽调侃说:「= =你自己心里有数!况且又没规定说评鉴只参考大师的设计草稿。」
厚修跺脚气愤说:「哼,废话少说。那你总可以告诉我那金线是什么吧?」
晏伶斩钉截铁说:「= =秘密。」
厚修气扑扑说:「哼,谁稀罕啦~惟廷我们走,去买咖啡喝。」说完就怒气冲冲地拉着惟廷手离开,惟廷一脸尴尬的望向晏伶。
音子也深感好奇的看着晏伶组制作的时装不经赞叹:「这些全都很强耶~」
晏伶羞怯婉转笑说:「没有啦~还差妳很多。」
音子惊呼:「这金线?」
琅儿笑笑解释:「这是蚕丝金线~」
音子惊呼:「我知道蚕丝金线,可你们是怎么把金线那种过于刺眼的亮度,调和进时装里?」
信子微笑解说:「这是晏伶每天很用心将金、银两种线揉制混合在一起,金色的会很耀眼夺目,银色刚好中和掉那过于刺眼的亮度。」
音子非常赞叹:「Wow!那很费工夫欸,手会废掉吧!」
琅儿大力称赞:「真的!晏伶的手指几乎都破皮了,他还是不断的揉制。」
易盈听闻后也称赞道:「天阿!你真的好用心,手指还破了!」
咖咖听见后也大喊「阿!!!!!!!」一声。清澈宏亮声音说:「天阿!!这真的好美喔!好厉害!我也要叫我们组的裁缝好好观摩观摩。」
易盈笑笑说:「我也是~我叫庭溶、梓千他们来观摩一下。」
晏伶得意洋洋却很害羞谦虚说:「大家过奖了~」
音子拍拍手说:「厉害厉害!这次冠军非你莫属。」
晏伶被接连称赞,不经又喜又羞涩道:「没有啦~是你们让我的~」
傍晚,下班时刻──
厚修在位置上深深懒腰,仁洺经过对厚修说:「先闪啰~掰掰」
厚修回应招呼:「掰啦~路上小心。」
仁洺走近玻璃大门从反射看见厚修正低头继续画图。恰巧玻璃大门开启,裴巫儿、珞码正好穿越进入走到位置上坐下。仁洺也就顺着大门开启时离开回家了。
厚修起身走去研究晏伶组的假人模特儿,大喊:「裴巫儿、珞码你们快来看看人家做得多好,看看你们做那是什么东西......」
裴巫儿尬笑说:「我觉得你没资格讲欸,不就是你设计的东西吗?」
厚修气愤大声说:「屁啦!我是在讲你们技术多练练好吗!」
裴巫儿尬笑回呛:「我觉得那你设计多练练阿~设计师~」
厚修见四下无人,动歪脑筋说:「欸欸,棨搯之前教我偷偷恶搞他们的时装,不如你们来做?」
裴巫儿一脸尴尬说:「你这么贱喔!我才不做那亏心事。我觉得我们的风评已经够差了,我不敢再生出什么是是非非。」
厚修大力跺脚,双手抱胸气愤说:「你才贱!你们做的亏心事还少吗!以为大家都不知道是不是。」
珞码尴尬到只发出「恩......」
裴巫儿妖邪一笑说:「你要做就自己去做,一人做事一人当,小叮做事小叮……我觉得你别牵扯我们下水,否则我就把你给抖出来!」
厚修「噗哧」一笑,然后呛说:「就像是你抖出谅艾一样,是吗!」
裴巫儿尴尬笑说:「我觉得......你真的很可爱耶。」
厚修洋洋得意,态度轻浮说:「好啦~我也只是讲讲而已~别当真。是棨搯那天的行为真的是有点吓到我~」
裴巫儿气得尬笑说:「我觉得我跟珞码要先离开了,你自己好好加油吧!」说完就一把抓着手珞码赶紧离开。
厚修走回位置上嘴里念叨:「真靠不住!扣拎不如扣挖嘎底啦!」(靠你们不如靠我自己)
隔日──
晏伶极度兴奋、兴高采烈的进到办公室,洋洋得意沉浸在大家那不断的美好称赞中,脸上的笑容完全藏不住,满心欢喜的等待那缓缓开启的玻璃大门。
猝然,出现在眼前那模糊的一幕,猝不及防的他慌慌张张不小心碰撞到尚未完全开启的玻璃大门「碰──」
幸好玻璃大门没有破,他立刻冲到座位附近大声呐喊:「为什么!!!」接着环顾整间办公室接着超大声呐喊:「是谁!!!是哪个贱人!!!!!」
同组的几人,才有说有笑的姗姗走到玻璃大门附近,才准备按着密码,听见晏伶大声刺耳的叫喊声也连忙夺门而入,对眼前所见的情景惊呼连连──
信子怵然说:「怎么......会这样......」
琅儿抱头呐喊:「全都......」
瑞瑞、宥宥震惊到哑口无言只说:「靠......」
然而,眼前的一幕,使得原本说说笑笑的几人近乎崩溃。
信子、琅儿、瑞瑞、宥宥看着那即将完成的时装全数被毁灭殆尽,假人模特儿东倒西歪,缝线被拆的七零八落,打版过的时装全部被乱剪。
几人压抑不住情绪,惊讶、失落、难过,种种复杂的思绪已然不知该如何面对。
信子愣在原地错愕一会儿,缓缓弯腰蹲下身收拾残渣碎片。想到辛辛苦苦熬好几个星期的心血全都付之一炬,泛红着眼,强忍在眼眶打转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边捡拾碎片边用颤抖的手背擦拭滴下的眼泪,哽咽道:「谁这么过分......」捡起几朵散落在地上的闪闪发亮的珠花,感动微笑的看着,哽咽轻诉:「这是我跟琅儿、宥宥还有瑞瑞,几前天一起在办公室熬夜缝的......幸好......幸好......还好好的......」眼睛酸涩,欲哭无泪,咽了口水,深深呼吸一口气。
音子不免红了眼眶走向前蹲下轻轻拍了拍信子肩膀,递出卫生纸,微微点点头一笑,一起捡拾破布碎片。通红的眼眶强忍泪水,喉咙有些酸涩语带哽咽气音说:「好险没坏,这是你们共同努力的作品,好好收着......」
咖咖向身旁撇一眼,那些还坐在位置上无动于衷的冷漠组员。滋珺、云云喧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正幸灾乐祸的看戏,惟廷则面无表情的冷冷看着。咖咖见状鄙视的小翻白眼,也上前去蹲下边捡拾碎片,对着信子说:「我来帮你。」
仁洺先是看向愗愗,只见愗愗整个惊呆住毫无任何反应。接着转头看向代怡,代怡回看,两人互相凝视一眼,也走向前蹲下一起微笑点点头说:「我也帮你。」
愗愗愣在原地几秒钟后,见状忙赶上前蹲下附和:「我也来帮忙。」
宥宥则将假人模特儿一一扶正,瑞瑞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工具箱及材料,捡着一球球的糟糕毁损的线球材料,怒气冲冲的用力丢到盒子里,骂道:「干,是谁这么贱,被我抓到是谁一定饶不了他。」忽然看着自己手中的盒子惊呼:「怎......这么多团黑线球?」接着询问:「琅儿......你订这么多黑线干嘛?」
琅儿眉头深锁疑惑的靠近盒子,紧紧盯着手中的黑线球细细查看,疑惑说:「我没订这么多啊?」
瑞瑞质疑问:「可我捡的这些线球怎全都黑色的?」
晏伶心情似乎已经冷静下来,娓娓道:「我总共请琅儿订两球黑线球,我做时装有用掉一球,那应该只会剩下一球才对......」
瑞瑞继续质问:「那这些黑球哪来的?」
琅儿表情凝重的看向晏伶,晏伶回望后说:「你也感觉到奇怪了吗?」
琅儿点头应答:「是。」将黑线球拿起靠近眼前,鼻头似乎飘来淡淡味道,拿给瑞瑞闻说:「味道是不是有点奇怪?」
瑞瑞接过黑漆漆的线球仔细一闻说:「是有股味道,地上这么脏......」
宥宥好奇的也拿去仔细闻闻说:「这......味道......」
晏伶一把抢过细闻道:「这味道好熟悉......好像......」
琅儿犹豫说:「是不是......泡温泉的味道......」猛然一惊说:「硫磺......是硫磺的臭味......」
原本在帮忙收拾碎片的人等,听闻「硫磺」全都吃惊的马上站起身。
音子惊讶说:「你们的蚕丝金线、银线全都接触到了硫磺水?」
信子满脸疑惑「??????」
咖咖解释:「硫磺水会使金、银的东西氧化发黑,所以泡温泉要把饰品拿下来......你们把表层的发黑的线拆开看看?说不定里面没有碰到氧化变黑。」
琅儿、瑞瑞按照咖咖所说的话做。果不其然拆掉几层发黑的线,显露出闪闪发亮的金、银色,但很快又氧化黑掉。继续往更里面拆,终于是没有受到污染的金、银色。
琅儿缓缓说:「幸好还有一些能用。」
仁洺质疑猜忌语气森冷说:「这应该不是不小心撞倒坏掉,是蓄意破坏......」
代怡稍稍愣住气愤语调说:「这一看这些手法就是我们同行才会知道的阿......」
气愤不已的晏伶,暴跳如雷的马上冲去厚修面前破口大骂:「贱人!!!一定是你!!!」
厚修突然震惊大声喊说:「我!?怎么可能啦!!!!你不要乱诬赖人啦!」
晏伶眼睛瞪得好大,咬牙切齿说:「放羊的孩子,你不要再骗了,你说的话很难叫人再相信!」
厚修满脸惊恐说:「不是阿!我骗你干嘛,我这么单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而且我现在才刚到办公室是要怎么破坏!?」
仁洺缓慢的走上前去插话说:「有人说是刚刚破坏的吗?昨晚我离开时还看到你还在办公室里。」
厚修错愕的急忙辩解说:「不只我一个吧,还有其他人也在......」眼神瞄向裴巫儿、珞码看去。
裴巫儿趾高气昂的态度加上妖邪微笑瞪着厚修,似乎在示意只要牵扯到他们二人,必定会将昨晚的交谈内容公开爆料。裴巫儿的眼睛盯着厚修,脸微微转向大家,嘴巴缓慢张开似乎欲言又止。厚修吓得赶忙将话锋一转说:「仁洺你真的不要随便说话乱诬赖人耶!做人不要这么缺德。我看呐,凶手啦,根本就是你,你才赶快顺势栽赃到我头上啦!」
裴巫儿双手抱胸,闭上嘴将话吞回肚子里,点点头妖邪的笑着盯着厚修。
仁洺听闻后大笑说:「哈哈哈,就你这贱婢最缺德才会做出这种事啊。没人要栽赃你,是不是你做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啰~」
厚修慌张的赶紧澄清:「那你们去看监视器阿!凭你的片面之词也代表不了什么啦。晏伶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破坏过你的时装。」
原本还在气愤的晏伶,眼眶开始泛泪道:「仁洺都已经看到了......办公室里最忌妒我的不是你还会有谁,你总是记恨着我的实力把你压着。」语带哽咽说:「不管你对我多有下流肮脏的手段,亏我都不与你计较处处容忍,还真心的把你当好姊妹帮你庆生......」眼泪不经潸潸流下:「你......你......」
信子气愤哽咽说:「厚修!你真的太过分!」
厚修急忙撇清说:「真的不是我啊!你们要相信我......就算我在多羡慕忌妒你好了,我也不可能干出破坏这种下流的事情。」怒冲冲的大吼:「凶手到底是谁啦,自己承认啦,干!」
晏伶边擦拭眼泪边说:「凶手肯定就是你!你从几天以前就一直在到处干扰......而且......还被我看到你跟棨搯鬼鬼祟祟的对我的时装抹番茄酱、吐口水、黏鼻屎......」想到此景,不经眼泪又潸潸流下道:「我想说我已经都原谅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做的这么绝......」
大家愤怒的露出超级鄙视又超级嫌弃的眼神,瞪向厚修跟棨搯,对那些恶心又下流的小动作感到不屑、不齿。
瑞瑞大声骂道:「干......脏棨搯,又有你个贱人,你这么肮脏下流就去路边乞讨啦,干!」
棨搯露出无辜的老鼠表情,完全不敢说话。
厚修没想到晏伶竟然有看到,赶快撇清反击说:「那是......还不都是你给我吃掉地上和加料的食物,我实在太生气对你的小小报仇而已啦。但这次真的不是我......」
惟廷站出来说:「大家都冷静点,感觉真的不是厚修,他这么单纯。」
云云喧跳出来振振有词附和:「我也觉得不可能是厚修,他真的很单纯。」
厚修恍如见到救星般的依附着说话:「对咩、对咩,我就真的很单纯,真的不是我破坏!」
晏伶依然大声斥责道:「我不信!仁洺都看到了。」
惟廷冷静说:「就算看到厚修最后留下,也不见得就是厚修破坏。只要有心任何人都可以趁他离开后下手。」
晏伶气愤咬牙切齿说:「言下之意,你是指......你也有可能破坏吗?」
惟廷吓得赶忙挥挥手撇清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先冷静点......我是说大家都有可能。」
厚修在一旁帮忙附和说:「晏伶,惟廷他不可能啦。仁洺我没有得罪你吧,为什么要一直栽赃我啊?」
仁洺态度轻松言词有理说:「我只是陈述事实,确实我离开前最后看到只有你待在办公室。」
厚修气愤的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我!你真的很贱婢,想被魔法棒惩罚是吗!」
晏伶依然气愤斥责:「那你们谁给我一个交代阿!若没人跳出来交代,厚修你就完蛋了!」
厚修大力跺脚气愤说:「关我屁事啦!晏伶我看你是忍我很久,所以故意只针对我一个的吧!」
晏伶用手指了指厚修气愤道:「事实证明都指向你了,别以为你干的那些好事,大家都不知道!」
厚修气的答复:「那我干了哪些好事让你不爽阿!说来听听阿?」
晏伶很不屑的皱眉等于等于说:「=”=全部!」
厚修大声喊:「什么全部啦!要不要我现在就来发誓。」随后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说:「如果我厚修破坏过你们的时装,我出去被车撞死。这样总可以了吧,你满意了吧。」
仁洺半瞇眼轻视说:「若发誓有用的话,你这贱婢早就被撞死不知道几百次了吧!哈哈。」
厚修破口大骂:「你闭嘴啦!一直在那边搬弄。」
滋珺冷冷一笑,幸灾乐祸说:「晏伶~你们要不要先赶快制作时装,时间快来不及了。不要一直抓凶手是谁,反正那不重要。」
厚修态度轻松附和说:「对咩、对咩~你们还是赶快重新制作啦!与其吼,在那边污蔑指责我是凶手,不如赶快赶工度过这次的评鉴啦~」
咖咖恶狠狠瞪向滋珺一眼示意『你讲那什么疯话!』滋珺才窃笑赶紧低头闭嘴,咖咖紧急缓和现场说:「滋珺说的也没错......要不要先来赶工......我来帮忙你们吧。」
晏伶深吸一口气,情绪才缓和下来说:「好,多谢。」恶狠狠的眼神又用手指比着厚修说:「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凶手的!」非常鄙视的「啧」一声。
惊涛骇浪的气氛逐渐风平浪静──
大家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晏伶、琅儿、信子、宥宥、瑞瑞一边整理情绪,也整理残破的时装及材料。音子、咖咖、易盈也在旁一同帮忙整理。
信子手中捧着那些破败的材料对晏伶诉苦:「好可惜......这全部都不能用了......我们这次是不是真的来不及赶上交件......厚修真的很过分!」
瑞瑞询问晏伶说:「那......要去跟高层报告我们发生的事?」
宥宥摇摇头说:「没用的。交不出来就是交不出来,高层不会管这么多。」
琅儿哀叹搔搔头烦恼道:「啊......糟糕......材料全毁,新的申请下来不知道要等多久......」
音子突然冲回组别,随后抛出一篮材料说:「先拿去用吧!还有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琅儿抱着那一篮材料感动说:「谢谢音子!」
音子挥挥手示意「不用谢」继续帮忙整理。
瑞瑞流露出欣羡眼神说:「好帅气喔~」
仁洺、代怡说:「我们也来帮你们赶工制作,希望你们不要嫌弃啰~」;愗愗附和:「我也一起~」
咖咖也捧着一篮材料说:「我也拿来些材料给你们,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也可以跟我说喔~」
信子接过材料说:「谢谢咖咖~」
咖咖微笑说:「不谢~我们组只有我会帮你们喔,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我的棉薄之力......」
晏伶微笑说:「不会的。你愿意帮忙我就很感激了。」
易盈也捧着材料篮,温柔轻声细语说:「很抱歉发生泼洒硫磺水的事,我也拿来一些材料给你们。」
信子微笑说:「谢谢易盈。」
易盈嘴角上扬笑脸说:「我也来一起帮忙你们赶工吧~只是......可能也只有我一个......」
晏伶微笑说:「不要紧的,你也愿意帮忙我已经很感激了。」
音子、仁洺、代怡、愗愗、咖咖、易盈,等人好心的帮忙晏伶组赶工制作时装。
厚修站起身无声的「哼」一声,准备去吃午餐,语调轻挑说:「你们就好好的赶工吧!祝福你们顺利赶上喔~」
晏伶露出最高等级的皱眉等于等于符号回应「=”=」
信子气的怒骂:「厚修,你真的很过分!」
厚修依然轻挑说:「你们就好好加油吧~再见~」
晏伶「=”=」随后转为笑脸「^^」对着帮忙的大家说:「你们想吃什么吗?我请大家吃~」
音子迅速说:「薯条!」
晏伶微笑说:「^^我就知道。」
大家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午夜十二点,接近凌晨时分──
音子忽然惊呼:「啊!我忘记我明早还得出差。不好意思,我先帮忙到这了。」
晏伶摇摇头说:「不会不会,已经很谢谢你了,早点回家休息~」
信子眼神茫然说:「真的!很晚了,早点休息。」
音子微笑说:「不好意思,先掰掰喔。」
大家一同跟信子道别:「掰掰~」
咖咖伸伸懒腰缓缓站起身说:「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
易盈附和说:「我也是。」
晏伶客客气气道谢说:「很谢谢你们,辛苦了。」
咖咖、易盈两人收拾收拾包包后,姗姗离去。
大家一同道别:「掰掰~」
办公室里只剩下晏伶组的信子、琅儿、瑞瑞、宥宥。
信子眼眶含泪很感动说:「没想到大家人都好好~」
琅儿点点头赞同说:「真的!大家都很有爱心,进度很快一下也到50%左右,我们应该赶得上交件!」
瑞瑞微笑轻声说:「真的好感动,没想到不同组的人还会特地来帮忙。」
晏伶眼眶含泪说:「果然我们平常做人很成功。」
在大家感动之余,宥宥冷不防的一番话,忽让大家惊醒
「呃......可是办公室里人人都有嫌疑......」
「............」大家忽然一齐低下头深深沉思
空气瞬间凝结。
琅儿先是发话划破沉静的气氛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信子质疑问:「奇怪?」
晏伶情绪开始激昂说:「怎么奇怪?凶手就是厚修那个贱人了啦,做那么多肮脏的下作手段来干扰!」
琅儿缓缓娓娓道来:「这次我倒觉得厚修的反应蛮真实……如果他真的是被误会确实会这样生气。」再三思考犹豫过后说:「但也是很有可能他很会演戏,毕竟......他很有心机,不过会做这种小奸小恶的坏事,看来他的水准也就这么低......」
晏伶大动肝火忿怒斥责:「该死的下贱东西!」
信子突然非常惊恐说:「很少看你这么生气......有点可怕......」
晏伶恢复到冷静的状态说:「抱歉,吓到你......」
信子摇摇头说:「其实不是你的问题,是厚修这次真的太过分......」
厚修气的睡不着觉,半夜邀约棨搯出来吃豆花。
厚修搅动眼前的豆花,气愤说:「我今天真的超生气,你知道吗!」
棨搯笑脸淫淫「噗哧」笑,尖尖声音说:「已经过12点,是昨天了~」
厚修气愤大声说:「我很认真讲事情,你在那挑什么语病!你是有病是不是!」
棨搯看见厚修变脸大怒,唯唯诺诺说:「嘻嘻,习惯习惯,我没有病啦!」小声碎念:「你啦、你才有病~」接着搅动一下眼前的豆花,准备吃下第一口,吸允一口汤匙说:「窣──真的不是你?」
厚修眼神瞬间呆滞猛盯着棨搯瞧吃第一口豆花,诺诺说:「好吃吗?」
棨搯笑嘻嘻说:「不错!」擦擦嘴角流出的豆花汤汁。
厚修回过神来,气愤大声说:「靠夭啊!我还怀疑是你做的呐。你怎么没有跟我先讲啦!害我今天被全办公室的人怀疑,我为了保你也不敢揭发拆穿说是你。」
棨搯笑脸淫淫说:「啧啧。是昨天了啦~还有我才不敢做这种事......」
厚修气愤的大声骂道:「孬种!那你还叫我恶整回去,那天抹番茄酱的事有被晏伶看见,他整个怀疑是我!」
只见棨搯露出老鼠的表情,一脸很不悦沉默的直盯厚修看。话锋一转提问:「呵呵,好啦~既然不是你我,那办公室里人人都有嫌疑。你想想看谁是那个最讨厌你,又能嫁祸给你,又最不会被怀疑的人?」
厚修眼球往上飘去仔细思考说:「我人这么好,怎么可能结怨啦~没有人讨厌我阿~」
棨搯偷偷翻了一个大白眼笑说:「你在仔细想想看,今天是不是有谁的表现或是情绪很怪异?」
厚修眼球再度往上飘去,思考一番后说:「是昨天啦!白痴。」
棨搯直接翻了一个大白眼「喔。」一声,然后说:「你没觉得晏伶怪怪的?」
厚修认真思考说:「晏伶他......」突然大叫一声「阿!」
「没错!」棨搯伸出舌头轻舔鼻头的鼻水,再吸允一口汤匙里的豆花「窣──」
厚修满脸狐疑说:「可是怎么会是晏伶呢?他自己破坏自己的时装?这样他们不是还要重做?」
棨搯咬了咬豆花边说:「呵呵,我只是提出个质疑。」嘴角的豆花汁差点流了下来,棨搯用卫生纸擦了一下。
厚修突然「阿!」大叫一声,灵机一动说:「天啊!这么一说就通了耶,他们破坏自己时装,然后在串通仁洺全部栽赃给我。干!好心机喔。」
棨搯嘻笑说:「对阿~有没有这种可能?」
厚修提出质疑说:「不对啊!仁洺跟他们也没有很熟阿?」
棨搯仔细思考说:「还是?你跟仁洺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厚修认真的仔细回忆说:「恩......我没印象啊!我跟他也没什么交集,只是之前有纠正过他而已,难道这样会惹到他?」
棨搯笑脸淫淫说:「他感觉~我个人觉得啦~他的心眼似乎很小。大概你在无意间惹毛他了吧~不然我也想不透谁有必要这样破坏栽赃。」
厚修质疑说:「可是......晏伶他......他会吗?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不是一直都被公司看好?」
棨搯再吃一口豆花,娓娓说出自己的分析:「被看好总不可能一直都好,要想办法超越自己会很累的,不如对自己施展诡计。一来能让公司对他们提升好感,二来让大家互相猜测谁是凶手、破坏彼此的感情,最终的大赢家不就还是他们~」
厚修紧咬嘴唇稍稍气愤说:「欸!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晏伶每次都是那个获得最大利益的人。加上我的能力也不差,他迟早会想要收拾掉我。怪不得他一直紧迫盯我,想拖我下水......」讲到此处不经倒抽一口气,内心发寒感叹:「干......」
棨搯笑嘻嘻说:「嘻嘻嘻,你就是太单纯,才会被他们给利用。难道你平常都不觉得他很心机?」嘴角的豆花汁又差点流出来,棨搯用卫生纸再擦一下。
厚修气愤说:「当然有阿!我一直都觉得他很心机。不过你很聪明呐,竟然看的出来还想得到这一层面。」
棨搯满面春风的笑容说:「没有啦~我哪可能想到这。是你聪明然后跟我讨论,我不过帮你做个结论而已。」
厚修点点头才舀起一口豆花吃说:「恩,确实是我很聪明,你知道就好。」
棨搯笑脸淫淫说:「那晏伶?」
厚修气愤说:「我不会放过他的!」
棨搯笑嘻嘻说:「太好了!我们有共识,一起往第一名迈进。」
厚修唯唯诺诺欲言又止:「那个……」
棨搯一脸茫然「恩?」一声。
厚修唯唯诺诺欲言又止:「我刚看你吃第一口豆花的时候……」
棨搯一脸茫然「恩?」一声。
厚修唯唯诺诺欲言又止:「你好像吞下一只很小的小蟑螂……」
棨搯很震惊呐喊:「干!你是不会早点讲!」
厚修尴尬说:「我以为是你陷害我,我才故意不说。没差啦,反正小小一只吃下去不会怎样啦~」
棨搯老鼠表情半瞇着眼,就这样痴痴呆呆的瞪着厚修……
另一方面,凌晨时分──
回到住处的易盈兴奋说:「太好了~有帮助到他们!」
梓千关心说:「易盈宝贝,你好晚回来......我都在等妳。」
庭溶微笑说:「小宝贝,你真是人善心善。他们明明是竞争对手,你不只送给他们材料还一起帮忙制作赶工......」
易盈略为尴尬羞涩说:「反正他们都瞧不起我......我也只能帮点小忙,实在爱莫能助。」
庭溶牵起易盈的手,羞涩说:「不!是他们没有眼光,小宝贝......你是最棒的。」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易盈。
易盈也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说:「喔~谢谢你庭溶。」
被晾在一旁的梓千默默的走回房间,悄悄关上门,气扑扑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