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至今天,很多人依旧不认为ABO在社会中的不平等是一项问题。最常见的说法是每个人所担任的角色不同:A大多数果决有力,B要温和平淡些,而O则是善良仁慈的。对应着不同的社会分工,他们被建议着行向不同的专业、从事不同的工作,朝九晚五,被摁着头苦笑着说一句乐在其中。
权利相互是一种有趣的理论。福柯让很多人从弗洛伊德与康拉的精神分析理论中脱离出来,不再从压抑与解放的二元对立出发思考问题。他在研究中详述了始于十六世纪末期的性压抑与激活被不断生产,成为权力关系在性经验机制中的运行结果。
我喜欢这个理论。
“权力机制告诫身体、生命、繁衍生命的东西、增强人种的东西、注意自己的力量。”
性成为了以管理生命为中心的权力的中心目标。
对于生殖性别的规训在历史的长河中从来没有停顿过。从“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到大猎巫行动中那些被指控把孩子先给了魔鬼的女孩,“过往的力量和财富在于其公民的数量与财富”。
遥远的彼岸大陆,我们在最初的移民群体身上也可以看到这种对人口增长的关注。青史留名的大主教德鲁承认:“人类的增加需要B和O”,并表明“无论他们的弱点是什幺,许多B与O拥有一种可以抵消所有弱点的美德:他们有子宫,他们可以生育。”
多幺可笑的理论。因为迎合经济增长、物质需求,他们蔓延到今天。无数人被扣上一顶顶帽子,到死都不知道为什幺总是擡不起头。
万幸,随着时代进步,理论革新,越来越多的B和O意识到了在当下社会的发展衡量中,生育对于个体而言是一件百害而少利的事情。人口数量下降,有利有弊。但这多少会是一个信号。依我看,我不觉得这场冲突会是一件坏事。
他们需要听到我们的声音。灵魂哀嚎,琴声嘹亮。
多年以来,我一直在思考那一夜,夜莺开始歌唱的情景。如果看到现在的世界,她是否也会痛哭流涕:毕竟我们最终走上了通往统一结果的道路。
或许吧。这就是历史呢?历史总是绕着圈的。而我们还需要更长的时间去真的发掘到,我们需要什幺。
不过在此之前,说出来吧。说你所爱所恨的,所愤懑所欢欣的,所悲切所振奋的。
伤痛总会愈合。爱持久不衰。
我们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