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舰队,旗舰,走廊。
鹤影沉默带路。阿迦叶在他的身侧,悄悄看他。
从许多年前开始,这只雄性夜兔便如机器般精密运作。
他的军装穿得笔挺,每一颗扣子都扣得严丝合缝,领口高高挺立,不见一丝皱褶。镜片在他的眼镜上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没有一点灰尘。
他的步伐铿锵,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冷静和精确。长发认真扎起,在脑后垂下,一丝也未飘动。冷淡的面容让人产生一种他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感觉,而是来自某个高度先进的未来。
阿迦叶感叹道:“两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呢。”
“是吗?你倒是变了些。”
“我?我哪里变了?”
鹤影偏过头来,凝望着她饶有兴致的笑脸:“你的微笑是玫瑰,现在在阳光下绽放,更加美丽了。”
“阳光……”阿迦叶轻声喃喃着,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回忆,“我能生活在阳光下,都是多亏了你。谢谢你,鹤影,谢谢你为我做过的一切。”
“这没什幺。”鹤影的表情仍然冷淡着,并未有太大反应。不过,他一顿,却是问道:“这两年你开心吗?”
“嗯,我很开心哦。我遇到了好多好多可爱的人,也交了很多很多的朋友……”
阿迦叶的眼睛闪亮,不住地讲着她这两年的生活。说起快乐的事,她便展露笑颜,而那些悲伤的,她沮丧了下,很快便也打起精神。
鹤影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做出两句回应。
阿迦叶兴奋地讲述着,完全没有意识到鹤影带着她绕路饶了一大圈。直到她终于觉得讲得差不多了,她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战舰的餐饮区。
“鹤影,我要去医疗区,你走错了……哎?”
一杯清水递到她的面前。
“你渴了。”鹤影说,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不渴,嗯……好吧,我确实渴了。”阿迦叶讷讷地接下水来,润了润自己的嗓子,“鹤影,我真的要去——”
透明的注射型营养剂递到她的面前。
“你饿了。”鹤影说。
阿迦叶困惑着:“我一点也不——”
咕——长长的一声。
阿迦叶的面庞腾得红起,她抓过营养剂,朝自己的手臂笔直戳下去,把流速调节到最快。
“慢些,你会头晕的。”
“我不会、唔……”她晃着头,不自觉地被他扶到椅子上,晕晕地倚靠着他,任由鹤影帮她调节速度。
一管注射下去,阿迦叶的精神好了些。
“【能尝出味道的营养剂有限公司】……嘿嘿,这个名字真是看一次笑一次。啊,是巧克力冰淇淋口味的耶。这是新品吗?地球上的更新总是没那幺及时。”
他嗯了一声:“如果我知道你在地球,一定会让市场部重点关注这里。”
她摇头笑道:“还是算了吧,地球上没有多少人用这个,会影响你们公司的销售的。而且,你那样下令的话,所有的雄性夜兔都会知道我在地球啦、唔。”
她忽地一僵,不说话了。
“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鹤影说。
他伸手,像是想摸摸她的头,不过他一顿,却是又放下了,转而握紧拳头。
鹤影的声音略微涩哑:“现在,你想去医疗区吗?”
她轻轻点头。
医疗区的入口,她正等着他输入区域密码,却见鹤影转过身来,向她伸手。
“夜兔之耻,请出示你的出院证明。”
“什幺?”阿迦叶一呆。
鹤影面容严肃:“提督命令,医疗区的pass是你的出院证明。”
“哎?要、要那种东西吗?”她出院的时候兴奋极了,这薄薄的纸片早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她犹豫着:“那个、我是经过医生许可才出来的,并不是逃院。夏阳、夏泉、蝎针,大家都可以证明的!”
鹤影只是摇头,重复道:“请出示你的出院证明。”
她双手合十,眨着眼睛:“鹤影,拜托了,通融一下嘛~~”
“这是提督命令。”他说,在她的黯然中顿了下,“不过,我可以为你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确认你的身体达到了出院标准。”
他的注视极为认真:“你允许我检查你的身体吗?”
她的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没问题呀,检查一下而已嘛。”
阿迦叶不断催促着他,全然未注意到,鹤影在输入密码时,眼镜的背后闪过一丝深沉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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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舰队,医疗区,诊疗室。
鹤影推了下鼻梁的眼镜:“请脱掉衣服。”
阿迦叶坐在躺椅上,鼓起腮帮。
她并不抗拒赤身裸体,这在医疗检查中很正常,而且,羞耻心这种东西,早就被她抛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只不过……
“你就不能扫描一下吗?唰啦几秒就好了。”
鹤影的镜片冰冷,闪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你是半夜兔半人类,我们舰载的扫描仪是夜兔专用,检查结果并不精确。”
“……好吧。”
阿迦叶嘟囔着,手指缓缓抚上胸口,低头和衬衫的纽扣开始斗争。
她的手指颤抖着,尝试着解开纽扣。但每一颗纽扣都似乎变得比以往更小、更坚固,仿佛与她作对一般。她的手指不得不在它们上面滑来滑去,艰难地寻找着正确的位置。
鹤影静静地注视着她的动作,一动不动。
阿迦叶感到指尖微微发热,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平时,她在一颗扣子上最多纠结两分钟,但有人在旁边看着,还是那样审视的目光,好像捕猎者盯着猎物……
阿迦叶焦躁地啧了一声,瞪了眼鹤影:“来帮我啦。”
“好。”他的声音略微沙哑。
鹤影的手指细长而灵巧,每一枚指甲都修剪得整齐无比,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他的指尖滑过纽扣,如同钢琴师的指法在琴键上舞动,动作流畅而精准,没有丝毫犹豫。
每当他解开一颗扣子,阿迦叶并未感到清凉,胸口反而更加燥热了。
他为她脱下衬衫,又单膝跪下,轻柔地帮她解开皮带。
鹤影的指尖数次接近她的肌肤,她几乎能感受到他传来的热度,然而他却始终坚守着那条线,没有碰她一丝一毫。
雄性夜兔的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在细心地拆解着珍贵的礼物。等他终于将她从衣物里剥出来时,他的视线又从上到下,火热地滑过她的每一寸皮肤。
阿迦叶的肌肤渐渐蒙上一层漂亮的绯红,腰肢微微扭动,她觉得他的视线像羽毛一样,挠得她浑身发痒。
“鹤、鹤影……”她刚开口,便惊得捣住了自己的嘴,未觉自己的声线已是如此媚哑,仿佛在邀请他一样。
她这才回想起来,眼前的这位并非是正经的医生,而是临时帮她检查身体的雄性夜兔。
阿迦叶盯着鹤影,瞳孔渐渐放大。
鹤影的身上,弥漫着一股独特的气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
刚才在外面,她并未注意到什幺,但在这密闭又狭小的诊疗室里,这血腥味却极为浓郁,萦绕在她的鼻尖,真是诱人极了。
“你擦香水了?”
“嗯。”
“你最近,对香水感兴趣吗?”
“是的。研究调查表明,雌性夜兔容易因为气味兴奋。”
阿迦叶愣住了:“兴奋?”
“我正在勾引你。”鹤影直白道,“我给予你食物,将你带到安全的环境,又让你脱下衣服,这既是我需要完成的公务,也是雄性夜兔的本能。”
他的视线火热又压抑:“我想和你交配。但是,你放心,我会做的仅仅如此而已,其他的我什幺也不会做。”
她怔了下,目露温和,似是回忆起极为温暖的过去:“鹤影……”
修长的指节啪得滑进一次性的乳胶手套,雄性夜兔拿起医疗器械:“现在,开始身体检查。”
鹤影的动作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从心肺听诊,到伤痕检测,再到瞳孔反射,他的每一步动作都没有一丝多余,完美地执行着医疗程序。
他守着规矩,阿迦叶的呼吸却急促起来。他偶然的触碰如同电流般在她的皮肤上流动,引发着一阵阵的颤抖。
“嗯~~”她的喉中溢出一丝呻吟。
香甜的气味,饱饱的肚子,安全的环境……鹤影的引诱经过精密计算,堪称完美。
阿迦叶今天是来看望黑曼巴的。她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在玩耍与交配上,现在她应该尽快结束身体检查,但是……
柔嫩的手,轻轻试探着触碰鹤影的手臂。
平时,鹤影宛如一只高贵的鹤,军装紧紧包裹着他,勾勒出一幅优雅的身姿,并不肆意张扬力量。
然而,没有多少人知道,在那瘦削的外表下,鹤影曾在战场上创下了多少辉煌。
在他尚未退隐到情报指挥官之前,鹤影是比夏阳还要勇猛的战士。无论身处何地,他都如一柄锋利的剑,能轻易地劈开整个战场。
阿迦叶触碰着他,他霎时便应激绷紧肌肉。她掌下的团块紧实有力,线条优雅凌厉,那细腻的皮肤烫得要命,好像晒在太阳底下的烙铁。
雄性夜兔的攻击前奏,和他们发情时几乎一模一样。不过,阿迦叶却能轻易分辨这两种不同的兴奋。
她轻轻吻了下他的唇角,他立刻僵住了,没有任何动作。
阿迦叶笑了:“鹤影,你想做就做嘛……”
若是其他雄性,听到她的邀约,此时早已向她扑来。但是,他却只是些喉咙微动,艰难摇头。
“你今天刚刚出院,已经和三只雄性夜兔交配过了。再和我交配,你会受伤的。我会勾引你,仅仅是出于本能而已,你没有必要回应。”
阿迦叶的眼神柔和:“真温柔。明明,你对我做什幺都可以的……”
鹤影的表情阴了一些。
他刚想反驳,但下一瞬,阿迦叶却毫不犹豫地甩开他的乳胶手套,带着他的手抚向自己的下体,俏皮地眨眨眼睛。
鹤影的指尖,是一片湿润的泥泞。
他的瞳孔一下子扩大了,嗓音沙哑:“你做什幺?”
“身体检查呀。”阿迦叶脸颊潮红,微微呻吟着,“嗯、我想请你检查一下这里嘛,鹤影医生~~”
“胡闹。”他这幺说着,拇指却不自觉地揉捏她的阴蒂,中指灵巧地探入她的花穴搅动抽插,食指和无名指试探增加。
咕啾咕啾的声音回响在医疗室内。
“嗯、唔嗯,怎、怎幺样,我没有受伤吧?完全、完全是可以交配的状态……”
她的喉中发出软软的声音,甚至伸出脚来,不安分地轻轻踩着他的裤裆。
鹤影闷哼一声,手上动作不停,眼神微暗:“他们三人还不能满足你吗?”
阿迦叶感受着脚下有热烫之物渐渐硬起,眼睛里闪过一丝愉悦:“你听说过那句话吗?甜点装在另一个胃里。”
他略微不满,手上的力道略略粗鲁:“他们是正餐,我是甜点?”
“唔、唔嗯嗯——我、我比起正餐,更喜欢甜点啦。”阿迦叶媚眼如丝,身体随着他对阴蒂的磨蹭,一颤一颤的。
“夜兔之耻,你今天过度兴奋了、唔!”
鹤影的唇中溢出一丝呻吟。阿迦叶咯咯笑了出来,脚下更加调皮地揉搓。
“你也是哦,鹤影。这个一跳一跳的感觉、嗯,马上就要射出来吧?”
“哈啊——”鹤影紧紧闭眼,喉中发出一声深沉的低吟,手中的动作不自觉地更加用力,引得阿迦叶也短促地尖叫一声。
他仍在喘息,她却嘴角一勾,搂住了他的脖子,将炙热的呼吸咬在他的耳侧。
“好厉害呀,你的手指还是那幺灵巧!鹤影,来做嘛,好不好呀?”
她娇娇地请求道,主动张开腿来,像是一朵等待甘霖滋润的玫瑰。
鹤影的瞳孔扩张了。
任是哪只雄性夜兔,都无法在如此情景下保持理智。然而,这只雄性夜兔却是摇了摇头的,哑声道:“不好。”
阿迦叶愣了下,低下头来,神色微微黯然:“我知道了……呀!你、你!”
眼镜摘下,端正放在一边。鹤影伏在她雪白的双腿之间,吻上了粉嫩的花穴。
“在我和你交配之前,我必须先深入检查,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雌性夜兔仰起脖颈。医疗室内,高昂的呻吟快要掀开了天花板。
“唔唔唔!突、突然袭击什幺的、太坏了!”
她的指插在鹤影的发间,不自觉地将他向自己摁去,双腿不受控制地夹着他的头。
“是你先突然袭击的。”鹤影说。
模糊的吮吸,啧啧地在她的身下响着,淫水自花穴流淌,汩汩地打湿了座椅,滴答在地上,简直像山泉。
“才、才不是,明明是鹤影先勾引——唔哈、嗯、嗯!等等、那里,好厉害、好棒、好棒呀!”
快感一波接着一波,阿迦叶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只想攀登最高的高峰。
“啊、啊,再来一点、再来一点,鹤影,啊啊啊——”
白光闪过,她浑身一颤,腰肢弓起漂亮的弧度,双眼失神,大脑迷迷糊糊的,除了高潮以外,什幺也不会想了。
鹤影擡起头来,嘴角挂着晶莹的银丝。不过,他并未淫靡地舔舐,只是如老练的美食评论家一样,冷静地抽了纸巾轻轻擦嘴。
“还想要吗?”他问道。
“……唔。”她缓了会儿,摇晃着撑起上身,露出了迷醉的微笑,“我想要更多!但是,我更想要和鹤影一起舒服……”
“你确定吗?不要勉强自己。”鹤影说,“你今天过度兴奋了。过去两年,你应该很少和熟悉你的雄性夜兔交配。夏阳和夏泉开了个坏头,空大人理应克制自己,而我……”
他一顿,冷淡的语气微变:“我不该勾引你。”
“你也知道呀。”她娇娇地怨道,柔柔地用脚踢他的胸,“你点的火,你负责灭。”
他抓住她细嫩的脚踝,眼神极暗。
“嗯,是该我灭。”他哑声说道。
鹤影欺身过去,吻上了她花瓣般娇嫩的唇。舌与舌交缠间,阿迦叶享受地眯起眼睛。
“唔、唔嗯……”
银丝淫靡纠缠,鹤影的注视是无比的认真。
“我没有夏阳夏泉他们针对基因的抑制剂,也没有空大人的保护装置,只靠意志力在支撑。我经过训练,可以克制与你的交配欲望,但一旦开始,我直到满足都无法恢复理智。”
“准确来说,直到午夜十二点的6个小时后,我才能停止与你的交配行为——即便如此,你也仍然愿意吗?”
鹤影的眼睛一向冷静,阿迦叶觉得它们一直像坚定毫不动摇的北极星。然而,此时的它们却是不断闪烁,似是在唱着极为悲伤的歌谣。
阿迦叶轻抚他的眉骨,并未露出恐惧与害怕,反而是绽开温和的微笑。
“我们认识多少年啦。鹤影,我都知道的。”
他眼中的星星仿佛要碎掉一样。
鹤影垂下头,肩膀微动。再擡头时,阿迦叶感到有什幺冰凉的硬物滑进了她的手里。
那是一柄匕首。锐利,短小,闪着寒光。
鹤影抓住她的手腕,将锋利的尖端抵住自己的咽喉。
雄性夜兔的视线掠过她颈侧的标记,向她的另一侧的脖颈俯下身去。
尖牙咬下,他的瞳孔渐渐溃散。在化为狂暴的野兽前,他用最后的理智说:“夜兔之耻,当你想要停止时,直接刺下去,绝对不要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