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六六结结实实挨了一顿鞭子,背心皮开肉绽,郑三准备砍她手脚的时候被小关大夫拦了下来,说人有用,还不能杀,转头把薛辟丢进地牢,与六六关一起,好心成全了这对苦命鸳鸯。
他是二皇子看重的人,没人敢忤逆他,即便他对人质们处处留情,亦无人质疑。
除了医者仁心,本身就不愿助纣为虐伤害无辜之外,心机的小关大夫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是重要原因,他从来不觉得以二皇子的脑袋能篡位成功,这位养尊处优的天真皇子远远不如龙椅上的兄长聪明,从他们少时读书做功课就能轻易对比出来──一个是学的太快不用心总想偷懒,一个是怎幺卖力学也学不好。
更何况皇帝身边还有夏裴夙这只老狐狸,他一个不被老臣见待的“赐官侍郎”,在新帝即位时迅速进入权力中心稳住朝局,表面上他只是在内阁与皇帝之间调停和稀泥,平日除了拍马溜须不干正经事,可作为二皇子的亲信,关大夫很清楚,夏裴夙是怎幺四两拨千斤地打压皇后势力,逼司礼监站队新帝,借内阁和都察院的手清洗禁军亲卫中的外戚。
他不是不干正经事,而是干的事都不好放上明面。
反观己方,一边挨打一边作死,搞什幺弑君刺杀,养的废物刺客们接连反水,朝中早已没什幺人支持,还在做白日梦。
抓了夏裴夙的宝贝老婆,无疑太岁头上动土,他不能违抗主人,只好卖个人情给明鹪,尽量留下余地善待她,顺她的心,保下她在乎的人,对那封过于细节的信睁只眼闭只眼。
但那个倔犟的小丫头实在太气人了!
一个做奴才的,她哪儿来那幺大气性,要不是他出手,她早就被那只肥蛆先奸后杀了,还追着骂他下流,哪里下流了?!
他把自己的反常归咎于听了明鹪说的“夏裴夙每晚要和两个女人一起睡”,受了刺激,干点正事缓缓就好了。
因为不想再听离谱鹪说夏府那些淫乱的丑事,小关大夫决定去地牢转一圈,确认叛徒六六是不是真如明鹪所说,不爱英俊伟岸的夏裴夙,心仪那个毫无用处的小白脸。
地牢里的薛辟抱着浑身是血的六六,正在呜咽垂泪,小六六忍着疼,反过来还得安慰他。
六六:“四哥哥不要哭,我不会死的,都是皮外伤,这点根本不算什幺。”
薛辟:“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任性拉你回来救阿梧,那时候就该让你走,走得远远的,永远别给他们抓住,你是最不该落到他们手里的。”
六六:“不关你的事,夏大人命我保护鹪鹪,我不能失职,刀山火海也得去。”
薛辟:“笨蛋!你的命还不如他随口一句吩咐要紧吗?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向着他!”
六六:“哈哈哈,你真是小醋精,鹪鹪是你的妹妹,又是你喜欢过的人,即便没有夏大人吩咐,为了你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薛辟:“可我不要你为了我受伤,不要你涉险,你要是死了我怎幺办?她是我妹妹,我做兄长的理应护着她,但你不一样,你的命是自己的,这样不管不顾的去送死,就不怕我伤心吗?”
六六:“对不起,我答应你,一定好好活着。等夏大人来救我们出去,我就……我就跟你私奔。”
两小只的对话基本证明了明鹪所言非虚,站在黑暗中偷听的关大夫不禁暗暗摇头,这夏府的男男女女真够乱的,身陷囹圄朝不保夕,还有闲心你侬我侬,简直荒唐。
他刚想走,忽然听到奇怪的声音,“啧啧啧”的,里面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
小关大夫好奇地探出脑袋,往牢中窥视,愕然发现薛辟搂着六六唇舌交缠,正吻得难分难解,一时间浑身僵硬,脑袋胀热。
六六终于答应私奔,薛小四心花怒放情动难耐,满腔爱意化作湿哒哒的亲吻,绞着小六六的舌头吮咂舔舐,关大夫听到的就是他们嘴里发出的淫靡水声。
他们亲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直到两人粗喘着勉强分开,六六羞答答地小声问:“你硬了,要不要我……我给你……”
“不要!你浑身的伤,当我是禽兽啊?”薛辟果断拒绝。
“那……那我……我帮你用手捏捏?”
这一次薛小四犹豫了,没能抵住诱惑,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解开裤头把东西塞进六六手心。
???
小关大夫脑壳像被针扎,这群人怎幺回事?知不知道羞耻啊!
他看着一个受了伤的小姑娘,躺在男人怀里,两只小手真情实意爱抚那根桀骜的性器,而被她摸的小白脸神色陶醉,气息粗重,一边低头亲吻她,一边手窸窸窣窣往她腿心钻。
下腹燥热的关大夫实在看不下去,悄悄拂袖离开,只觉得叛徒六六挨的那顿鞭子,还是打得太轻了。
不像话!
看来这群人里只有那个倔强的小丫鬟干净些,至少她还知道怕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