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行驶过任家别墅门前时,车速变缓,慕文江留意了别墅的变化,的确有人回来居住。
院里有一位优雅的女士,正在浇花,七十岁左右,是已故任老先生的妻子。任老先生过世后,这栋别墅就闲置了,直到前阵子她搬回来。
她注意到减缓车速的慕文江,捧着花朵和他微笑点头。
*
思嘉回到家,没有在前院看到慕文江的黑色汽车,这是理所当然的,慕文江的汽车会经过任家门前。
爸爸还坐在壁炉前,不论有没有生火。那里都是他最常消磨时间的地方,刘小姐将他推进卧室,因为慕文江就要到家了。
思嘉没有脱下皮鞋,坐进客厅暗红色的单人沙发里,打开电视,翻起小说。
听见钥匙插进锁眼,思嘉将书本打开在大腿,听着电视背景音,静静看着玄关。
慕文江在玄关换了居家的拖鞋,擡眼看到单人沙发里专注读书的姑娘,她有柔软的黑色长卷发和圆润紧实的小腿,鹅黄色短袜套着一双肮脏的皮鞋。
“这幺喜欢这双鞋,出过门还穿进家里。”
“我忘记了。”
但她也没有换下来。
慕文江对很多事情专制到刻板,在他白色的医生制服下,永远是一丝不苟的衬衣和中腰剪裁的单褶西裤。
一双踩脏地板的鞋,会令他生气吗?
男人解腕扣朝思嘉走过去,身形峻拔颀长,西装马甲修身,衬衣下的手臂隐隐浮现肌肉线条,头发喷过定型,具备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思嘉的目光跟着他脚步往上,他三十岁,戴无框眼镜,有张年轻俊朗的脸孔。
慕文江绕到单人沙发背后,翻卷袖口,弯腰和思嘉接吻,二人都尝到了唇膏的香精味道,分开过后,他的嘴唇也油亮泛着光泽。
如果有人在围墙外路过,透过白蔷薇花簇和落地窗,大约就会看到这样一幕。
男人用拇指轻轻蹭过思嘉细嫩的面颊,另一只手捕获了她胸前同样柔软的一枚白鸟,隔着纯棉面料,用拇指轻碾它肉粉色的喙。
“为什幺不穿内衣?”
“在家不穿。”
“不是出过门了,噢,专门出去遛兔子。”
慕文江喜欢称呼她的胸部为兔子,这个爱称源自她的肤色,和乳肉被抽打过后跳跃地颤动。思嘉体态匀称健康,因此胸脯发育鼓胀,不瞩目,和下围相较也有D杯。
思嘉的乳头轻轻顶起了轻薄的衣衫,“衣服宽松是看不出来的……”
“是吗?”
慕文江温声询问,拇指却变得蛮横。思嘉挺立的乳头成了被风摧折的小树,东歪西倒,不得不用两手握住他的手臂,摇头请求他停下来。
其实迄今为止,他都没有进入过她的身体,思嘉甚至没有见过他衣衫不整的样子。
看起来他像是深知关系的禁忌,但慕文江要是真的在意,就不会要她趴在自己腿上,颤抖数着阴蒂高潮的次数。
思嘉之前还会想他为什幺要这样做呢?现在只是一味并腿,低头看他的手,还有自己逆来顺受的胸部。
“在家也要记得穿,山腰的房子有人搬回来住,被邻居看见就太没有礼貌了。”
慕文江绕到沙发前蹲下身,银灰色的西裤牢牢包裹弯曲的双腿,慕文江很高,蹲在单人沙发和茶几间显得局促。
他的膝盖挤着思嘉的小腿骨,硬邦邦的,谁也没有避让。
思嘉眼里还带有潮湿的余韵,问:“你会请他到家里来吗?”
慕文江手掌包裹女孩的后跟,褪下一只皮鞋,像是没听清楚地偏了偏头。
“不是说不可以被邻居看见,我在家里,他怎幺看见。”
男人低下头,镜片反光,“你可没有那幺乖。”
慕文江把思嘉脚上的鞋脱下来,两指提着放到门边,歪头仔细留意,看清了木地板上干涸的浅褐色水渍。
他取下眼镜去了地下室一趟,思嘉下意识把脚缩到沙发上。他去喂他的宠物蛇了,思嘉和它相处得不好。
五分钟后慕文江从地下室上楼,口吻像在安排一台手术,“我去洗澡,你把拖鞋穿上,等会儿推你爸爸出来吃饭。”
今天是周日,每周一次的家庭晚餐。
虽然全家也只有三个人,爸爸,思嘉,还有收留他们,从某一天起和她保持了不伦关系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