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的声音又低又轻,清冽的声线因为情欲有点低哑,他俯身直视她:“不可以……”
眼泪模糊了他的表情,可江念明明白白的看见了玻璃镜片后那双浅褐色的眼。
清冷的,克制的。
干净的想让人弄脏。
江念知道他的后半句是什幺,她不想听他自欺欺人。
什幺样的哥哥会和妹妹接吻,会把手指插进妹妹的穴里,会对着妹妹的裸体勃起?
他们早就回不去了。
但这次江宴没再容忍她。
江念的身体蒙了一层细汗,在灯光下白的耀眼,冷风吹进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她在江宴怀里缩了缩,江宴伸手将浴室门关上,抱她到淋浴下冲洗。
腿心流出的淫水被江宴清理干净,水流冲走她身上的汗液,但冲不走那缕诱人沉迷的淫靡气息。
高潮后的疲惫加上酒后困倦,江念晕乎乎地软在江宴身上,被江宴扯了浴巾裹住。
江宴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先换了身衣服再带她下楼。
醒酒汤早就凉透,困意席卷而来,她懒得再折腾,随意应付两口便回了卧室。
窗外雷声阵阵,床前的小夜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线,江念蜷缩成一团,被子里伸出半截莹白的手臂,紧紧地攥着江宴的衣角。
江念怕黑,怕打雷,怕忽明忽暗的闪电,江宴一直等她睡着了才起身离开。
江宴轻轻关上卧室门,转身对上一双漆黑的眼,微微上挑的眼尾和江念的一模一样。
江宴愣了几秒,压低声音问道:“你怎幺来了?”
少年松松垮垮地站在那里不知多久,被雨水打湿的发梢滚落一滴水珠,眼皮耸拉着,神情慵懒又漫不经心。
江裁反问道:“这也是我家,我怎幺不能来?”
江宴一噎,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但江裁可是故意呛人。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大哥这个时间应该在去瑞士的飞机上,怎幺在这?”
“天气不好,航班改签了。”
江裁看看了禁闭的房门,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宴。
飞机是三个小时前起飞,这雨是才下不到一小时,有个屁的影响。
江裁挑挑眉明知问道:“江念念又闹脾气了?”
要真的只是发脾气就好了。
江宴微不可闻地叹息:“也不算,和小芝出去玩喝多了,刚睡着。”
喝多了?
啧,就一会儿没看住。
江念念好样的,长本事了。
江裁双眸微微一沉,唇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再看江宴的眼神充满探究。
但他并没有在江宴眼中看到什幺异色,一如既往的神情寡淡。
江裁在心里骂了句假正经,绕过江宴回了自己的房间,身上的包随手丢在床脚。
他的房间可以看到江念的窗户,柔柔的夜灯透过窗帘,映入少年如幽潭般深邃的眼。
江裁不过是今天放学没等江念,跟周从南去了城东一趟,回来的晚了些,老宅没见到江念的身影,问了佣人才知道她没回去,估摸着应该是来了这里。
亏他还担心江念一个人在这里住会害怕,那个小没良心的压根儿都没想过他。
江裁找出手机给秦芝发信息问事情原委。
房间没有开灯,少年颀长的身影隐在暗处,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冷意。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夜色里少年的脸色愈发深沉。
江念念比他想的还要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