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小兔

蛇蛋出生,夕炤大手笔地拿了不少东西给对方吃,释宴一口一只,吃的不亦乐乎。

若洄打猎路上摘了几颗补气血果子,甜的腻牙,宋菀时也吃过不少,这回由她负责喂给释宴。

若洄每三天打猎一次,每次都会带回血淋淋的猎物,宋菀时取了肉腌制好后,便静静地待在释宴身边孵蛋。

释宴的兽形越来越粗了,这几日她都用兽形躺在床上,蛇身都粗了不少,黑蛇的脑袋不大,和身体一点也不匹配,宠物蛇有70%都有超重的问题,她没想过释宴也会有,担心影响健康,宋菀时也就勒令一天只让释宴吃两次饭。

释宴懒洋洋地缩在菀菀怀里,和蛇蛋一起睡觉。

菀菀不让她吃东西,可她吃不饱就犯困,白天要睡好久好久。

宋菀时不让给释宴吃东西,夕炤也便把食物储存了起来,她每天清晨都要清点一遍,谨防释宴偷吃。

若洄睡眠要浅许多,每晚她都能看到黑蛇偷偷遛出去觅食,黑蛇一走,她就会变成人形,然后去抱着妻主睡觉。

她的身体温暖又柔软,妻主也会和她贴得更近,只是那只狐狸的尾巴一直当毯子一样给妻主盖着,若洄扫开狐狸的尾巴,那只狐狸便在黑暗中幽幽地看向她。

可她的眼睛更亮,若洄瞪回去,满不在乎地和妻主贴紧。

最终兽女们达成了诡异的平和,将宋菀时夹在了最中间。

白天释宴挺着肚子回来,她每次都卡得刚刚好的时间,躺在菀菀身上没过一会,菀菀就会醒来了。

菀菀每次醒来就会轻手轻脚地去给她们准备好吃的,原本挤成一团的兽女渐渐分开。

宋菀时最近有叫醒兽女的习惯,因为兽女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每次都会睡很久。

她准备好食物,便去看兽女,夕炤的人形妖而媚,睡着了也像个真正的狐狸一样,宋菀时轻轻捏捏夕炤的脸颊,又转身摸了摸若洄的毛茸茸的耳朵。

“夕炤?该醒来了...”

“若洄...”她继续rua着大花豹的耳朵。

若洄最先睁眼,兽女察觉到一点动静就会醒来,只是发现妻主会在早上用温柔的声音叫她们的名字,还会摸摸她们,她们也就默契地装睡,静静地等待着。

只是这狐狸狡猾,故意装睡的时间也太久了,若洄呲着牙漱口洗脸,洗完了那只狐狸才黏糊糊地从妻主的怀里钻出来。

夕炤早上貌似有起床气,很黏人,会很主动地让自己抱她,宋菀时也会尽可能地满足她。

宋菀时给她们准备的都是相同的蜂蜜水和她用油煎的肉排,不用撒什幺调味料兽女都会吃的很香,若洄是最积极的一位,两块爪子大的肉排下肚,她便不再吃了。

妻主做的东西很好吃,最开始她说不够吃,妻主便又给了她一块,若洄吃完后才发现她吃了妻主的那一份。

重新生火很麻烦,最终是夕炤硬要把自己的一块给妻主,不然若洄会更愧疚。

夕炤吃的很慢,她一定要和菀菀一起吃。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释宴的份。

*

这几日雨季,灰莱从草丛里把一只兔子带回树屋时,她娇小玲珑的妻主便开始照顾起了自己的姐姐。

茶梧的兽形太小,灰莱是当口粮抓回来的,完全不记得这是茶梧,现在有茶梧在,妻主也不和她交配了。

“莱莱,家里有红萝卜吗?”涂梧一下下摸着小兔子的后背,茶梧的耳朵都烧起来,眼睛也变得有些红。

她们的兽母自从生下自己后身体便一直不好,她从小也都是姐姐养大的,虽然现在她是兽女们的妻主,但涂梧也没想不管自己的姐姐。

“好像没有了,我可以去找族长要些。”族长结了契以后,便把各种各样东西都往家里拿,灰莱猜族长是想得到妻主的表扬,她对此十分理解。

“那莱莱去要一些好不好?”涂梧亲在灰莱的嘴唇上,心满意足的灰莱当然不会拒绝,她化作兽形,向族长家里飞奔。

“涂梧...”茶梧愣愣地看着她,“我也想要妻主...”

“?你想和谁结契?”涂梧不明白她为什幺突然冒出这幺一句话。

茶梧不说话了,她把自己团成很小的一只,睡在了兽皮上。

*

与忙碌的夕炤不同,我行我素的若洄除去打猎的那一天,她也会变成人形,然后在中午的时候搂着自己睡觉。

若洄的半张脸上都是和释宴肩上一致的契约,像是纹身一样,宋菀时把蛇蛋小心地放在小腹上,由着暖烘烘的若洄把她抱着。

释宴一直窝在菀菀的心口休息,她很喜欢菀菀这里,又热又有弹性。

“族长在吗?有没有红萝卜呀?我家需要些红萝卜。”灰莱敲门,绕着树屋转了好几圈。

她记得族长的妻主叫什幺来着?应该怎幺称呼?

直到被请进去坐下,灰莱才感到有些不自在。

她的妻主没有在这里,她一个兽女待着也不太好。

宋菀时不认识她,但有释宴和若洄陪着,她也尽量平和地招待着夕炤的朋友。

“红萝卜吗,我得找一下,如果你还忙的话晚些时候我们可以给你送过去,夕炤也不在,我还不确定要多久才能找到。”

灰莱当然忙不迭地点头说自己还有事,没有妻主陪着面对陌生女人,对每个已结契的兽女来说都有着不小的心理压力,她在自己还未成年的妻主面前要成熟,可独自一人时,灰莱忽略了应该“客气”的行为。

红萝卜就是字面上小小的红色萝卜,和她以前见过的一点也不同,宋菀时都惊奇于夕炤有那幺多东西,她留下释宴和蛇蛋在家,带着若洄去送红萝卜。

最终,大花豹带她来到一处稍小一些的树屋。

作为妻主,涂梧还是要负责接待客人,她感激地接过五颗小红萝卜,忧心忡忡地伸到了茶梧嘴边。

这可是姐姐最爱吃的东西。

若洄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她悄悄用尾巴勾了勾妻主的手腕,示意妻主来看涂梧正在喂食的兽女。

宋菀时顺着若洄的目光看过去,心下微沉。

“这是我姐姐茶梧,她在雨夜掉到山崖下面了,灰莱把她带回来以后就一直在发热,什幺也不吃。”小兔子仍旧闭着眼睛缩成一团,涂梧放下红萝卜,主动解释道。

“掉到山崖下面了?只是发热吗?”她也是把兽女当宠物养了几天,若是没一点留念自然是不可能的。

“姐姐还说她腿疼...”涂梧的心智要单纯许多,“可能腿摔伤了。”

她说是照顾,可涂梧年龄小,根本就不会照顾人,沾了泥水的兔毛都还没有清洗干净,原先的小雪兔变成了小灰兔,宋菀时心惊胆战地看着她摸摸小兔子的后腿,小兔子的身体也无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之前猎会过后她一直在我身边...摔下山崖也有一部分我的责任,我也很希望能为她做些什幺...”她说了不要茶梧的话,小兔子才冒雨离开了,宋菀时有些愧疚,她自己的腿也不好,十分清楚一双强健有力的双腿对兽女的重要性。

若是骨折了,没养好,对后续小兔子走路都是个问题。

涂梧对她的话似懂非懂,看向了一直不说话的灰莱。

隐含的意思灰莱听得明明白白,想起近日妻主对她的忽略,灰莱故意曲解了意思。

一来二去,涂梧眼睁睁地看着女人抱走了自己的姐姐。

若洄气的磨牙,真想一口吃掉这只狐狸,她都被带着走了,这只狐狸完全是在忽悠着妻主把兔子带走。

宋菀时和若洄所想的不同,久病成医,她对腿部受伤的见解不一定比这里的巫医少。

若是小雪兔真的落下了残疾,她也难辞其咎。

释宴以为菀菀给她带来了加餐,兴高采烈地伸展蛇身,张大了嘴巴要菀菀喂。

却看见菀菀把她之前睡的小竹篮让给了那只她之前见过的小兔子,若洄还在一旁把那些红萝卜榨成了汁,不情愿地让妻主喂给了小兔子。

“菀菀?这是怎幺啦?”释宴拖着蛇蛋走过来,不解极了。

“茶梧从山崖上掉下去了,腿受伤了,这几天还在半昏迷状态,正好我在家待着孵蛋,也能顺便照顾茶梧。”

释宴不说话了,娇小袖珍的小兔子浑身脏兮兮的,担心茶梧是骨折,宋菀时拿了两根木板忙活,等她固定好了小兔子短短的后腿,夕炤也赶在天黑前回了家。

兽女们第一次一致对外,对着接连几天分走了妻主注意力的小兔子频繁露出不满。

连早上的叫醒也排在了妻主给那只小兔子喂红萝卜汁后,夕炤心酸不已,她可从未被菀菀这幺认真地对待过。

若洄则十分不适应,妻主一天都很忙,她也被吩咐着弄草药,根本没有时间趁机和妻主单独待着。

释宴的意见相对小些,因为菀菀除了孵蛋就是照顾小兔子,连她偷吃东西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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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带回了小兔子so...国庆打算写个4p出来(不过当然是菀菀默许的)假期结束前希望能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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