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下起了雨,先是小雨,思嘉有些担忧地趴在窗台往前院望。
房里没有开灯,她躺回床上,听见雨势越来越大,窗口闪过亮光,打起夏日惊雷,思嘉担心那部手机,觉得还是应该藏在房间里。
趁着雷声,思嘉趿上拖鞋推开房门,看向二楼长廊另一端的主卧,门缝里没有亮光,慕文江睡在那里。
思嘉轻手轻脚走下楼梯,拉开大门把手的前一刻,她看向爸爸的房间。
现在是夜里十二点,保险起见,她借助升降病床把爸爸挪到了轮椅上,抱歉地亲亲他额头,推着他来到前院的屋檐下。
白蔷薇花簇在雨水中摇摇欲坠,思嘉走向花盆,听到锁头起落的声音,一回头,慕文江披着深蓝色睡袍站在漆黑的门内。
“叔叔…”
思嘉自己也意识不到,她有多不喜欢叫他叔叔,只有心虚的时候才会这样叫他。
慕文江走进月光,嗓音低沉,“你在做什幺?”
“打雷了…我睡不着,我推爸爸出来…听听雨声。”
“这幺大的雨,还需要把人推出来才能听见?”
“我失眠了。叔叔…”
“是吗?那你继续站着听吧。”
思嘉半个身体还在雨中,雨势凶猛,渐渐将轻薄的衣料贴在她身后,湿痕缓缓往前晕染,只要上前一步就可以避免,但是慕文江没有让她这幺做。
他的眼神在说,我知道你在撒谎,你越来越不乖了。
思嘉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为了证明她对他的温顺,站在雨里一动不动,头发已彻底湿透,雨水一滴一滴从指尖滴落,她跟着慕文江的眼神来到自己胸前。
少女饱满如幼鸽的胸脯被沁湿的衣料紧紧包裹,透出淡粉的肤色,她拉一拉裙摆,可是湿透的布料没有那幺听话,很快又紧紧贴身,它贴着她的肩膀,她的双乳,还有她平坦汇入腿间的下腹。
“叔叔,叔叔……”
至此,她知道今夜不会就这幺结束,她看向爸爸,爸爸的眼睛安详地闭着,“无动于衷”地坐在轮椅上。
思嘉一遍遍和慕文江认错,走到他身边,湿漉漉冷冰冰地贴近他,够着他的肩膀啄吻他双唇,她像个从水里打捞上来的艳鬼,舌尖游走在他脖子和锁骨,她的右手与他十指相扣,举起来将他食指纳入口中。
柔软的舌头包裹指纹,眼睫颤抖着凝视他,卖力地吞吐。
她终于看到慕文江脸上流露笑意,虽然轻蔑,但她视作好的信号,于是缓缓蹲下去,跪在冷硬的瓷砖,试图解开他的睡袍。
慕文江扬起了眉梢,他知道,自己再不制止,这位不断勾引自己的年轻女士,就要用她生涩的技巧为他手淫。
他右手握住了她的脖子,使她不得不停下来,专注地仰头看他。
慕文江故作无奈,“思嘉,我说过你可以做这些的吗?”
思嘉艰难地在他掌中摇了摇头。
手掌渐渐收紧,他掌中是她温和的心跳,“能告诉我是怎幺回事吗?你越来越自作主张了。”
思嘉足尖点地蹲在地上,大脑逐渐缺氧,意识和重心一并丧失,她左摇右倒,慕文江握住她脖子的手成了她唯一的支撑。
思嘉双手捧住他的手腕,脸颊浮现秾艳的红云,呼吸被慕文江掌握,她身体渐渐放松,陷进云层,被莫大的安全感包裹……
如果身体是一艘航行海上的船,思嘉就是一个经验浅薄的舵手。
她把船开得一团糟,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航向,因此被人接手也不是件完全的坏事,起码她可以短暂得到真正的放松。
潜意识里,她极度信任慕文江,所以才会准许他拿过她身体的掌控权。
“舒服吗?思嘉。”
“…舒…呃…服……”
女孩湿润的红唇张合,发出支离破碎而又愉悦的声音。
她被雨水打湿,像一只被主人弄丢的马尔济斯小狗,眼周醺红,睫毛湿濡成簇,戴着崭新的项圈,可怜极了。
慕文江缓缓放松手掌力气,擡高她下巴,施舍般蹲下身,收留这只小狗,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吻。
他很少和思嘉舌吻,思嘉朦胧的眼睛亮了一下,却因为不专心被掐了一把臀肉,二人陷入更痴缠的拥吻。
看不见的地方,花盆后的手机屏幕亮了亮,任绍伦发来短信,他说:
“下雨了,你害怕雷声吗?”
过了会儿,没有回复,屏幕再度亮起:
“晚安,我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