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师,可别整日废寝忘食,天明时要出门浇灌花草舒筋展骨。”
“吾师,小兰不在时,要照顾好自己。”
曲小兰在延年堂内院门前,迟迟不敢靠近。
她对着那扇紧闭的门,喋喋不休。
“吾师,哥哥平安归朝,几日后将再返边土,驻扎镇守。”
“吾师,小兰此来拜别吾师。再见吾师时,不知何年何月。”
她坚毅的决心也难掩吐露的不舍。她步步靠近,立于门前。
缓缓屈膝跪拜道:
“吾师之恩,小兰永世不忘。”
言罢,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内院房中。
是白安茕茕而立的背影。
他一动不动,仿若失了魂,丢了魄。
——
孟峥一身庄重朝服,锦衣玉冠添了几分雅致。
趁着天色未亮他走出旁院。
此行进宫面圣,便要再别这皇都。
这一别,或是再难见归朝之日。
府门之前,明楼一袭淡红色披风向孟峥迎来。
她似乎特意等在这里许久,直到步于孟峥身前,她仰首望着他,孟峥才从她的双眸中寻出丝丝疲惫。
“你就这幺不想见到我?”她冷声开口。
有些心疼,又更多不忍。
他多想将她拥入怀中,用自己的温度包裹着她。可他连直视她的眸都不敢,孟峥知道她为何执念于见自己。不是思念,不是留恋,是将要一刀两断的决绝。
他不忍,不忍与她相见的每一面都将可能成为最后一面。不忍二人的连结那幺快斩去。
他幼稚的逃避,不过是为了再晚一时迎接终将到来的离别。
“公主这是什幺话。”
话从口出,孟峥错开视线,稍显胆怯。
未见明楼阴沉而下的脸。孟峥行礼接着道:“若有要事,今晚再议。陛下在宫中等待已久,望公主见谅。”
言罢,孟峥擦身而过。
府门大开,寒风涌入,吹起明楼裙摆微动,青丝飘扬。
开国大将孟峥,请愿驻守边土。
新帝应允。
加封边界城主,守国之疆域。
孟峥归府时已是深夜。
女婢满面忧心盼来了家主,只道公主已在庭院中独饮一夜,无人劝得住。
未等女婢话音落下,孟峥大步往庭院赶去。
今夜无月,庭院凄凄。
即便双眼迷离神不知何处,明楼还持着身为公主的端姿,坐的笔直。
一人迅驰赶来,他呼吸沉沉停在明楼身侧,将她的杯盏从手中接去时,轻柔又小心。
明楼侧首仰望,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孟峥。
孟峥将接过的酒一饮而尽,接着用拇指拭去唇边余液。
他似乎说了什幺,明楼未听清。从他来到时就一脸忧愁,他在愁什幺?
明楼缓缓擡起手,想抚平他紧皱的眉宇,想抚平他的满面愁容。
指尖还未触及他的脸庞,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公主。”
这声呼唤让明楼回神一半。
明楼抽回了手。
“无妨。”
她淡淡一语,想起身离去,却怎幺都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无力倾倒。
身体落入了那人的怀中。
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扑来竟让明楼安心了不少。她不再强撑,被倏然横抱而起也无意挣脱,索性顺势沉浸在温热的臂膀之间。
直到被安稳的放躺在床榻上,竟不舍离开那人的温度。
明楼贪恋的勾着他的脖颈,不愿松手。
察觉那股力量稍想挣脱,明楼一个倾身将他拖倒在床,反身将他压在身下。
“公主……”
这次的呼唤夹杂了太多情绪,明楼没有精力一一细觉。
她俯在他胸口,听着一声声心跳逐渐由缓至急,连体温都快将她融化。
他又露出了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还有那压抑着洪流的眸光。
他的眼底到底藏着什幺?
明楼想撕开掩盖一探究竟,想去往深处拖拽出千千万万句不能言。
她想摄取他的一切,他的秘密,他的思绪,他的味道,他的气息。
她吻住了他的唇。
她探入舌尖,侵略他的口腔,连同残存的酒香也翻卷掠夺。
他沉声喘息。
他再按奈不住主动回应。
“明楼。”
他不再唤她公主,这声明楼搅得她心潮澎湃。
“明楼,我多想……”
多想什幺?
未来得及问,未来得及想。
是招架不住的热烈侵袭而来,汹涌如洪附着着隐忍,生生斩断了她的残念。
身下巨大的身躯翻动,转而覆在了她的身上。
她被他的一腔柔情全全围拥,她如他手中的冰晶,小心翼翼的倾心呵护着。
轻慢的吻遍布在她脸,她的衣衫开解,迎来的并非是凉意入侵,而是紧贴的炙热。
胸乳忽而迎来了湿润的包裹,吮吸感过后,搅动的舌尖挑动着挺立起来的乳尖。另一只乳被温热的大掌揉捏着,指腹反复拨弄着敏感的凸起,让她阵阵颤栗。
她的声音不经意间溢出的唇齿。
仿佛点燃了身上之人的隐忍的持态。
粗重的喘息声落在她的耳间,他的动作愈发霸道起来。
光裸的腿心被充满着压迫的硬物不停蹭抵着,引诱着她身体深处无穷的渴望。
迷乱中她纵容着自己的本能,开张着腿,主动相迎。
湿滑的硬物在身下敏感的细肉边沿反复摩擦着,撩拨着她空虚的内里频频颤抖。
她伸手环住了他的颈,想更为贴近那具点燃她欲焰的壮硕躯体。
然而这还并不足够。
她贴着他的耳,喘息连连之中哑声魅惑:
“进去……放进去。”
她趁借醉意迷乱欲海。
他偷剖真心趁乱倾注。
“啊……”
她仰着首,急促的呼吸着。
穴口被那硬物一点一点的撑开,紧裹着硬物的皮肤外沿紧绷着,几近于撕裂的疼痛感于胀痛感袭来。
见她皱着眉心。他紧绷着神经停住了动作,就在他想就此撤离时,却被她的双腿勾缠了身。
“孟峥……给我、全部。”
跳动的滚烫硬物冲破了紧闭的阻挠,撑满她的空虚,顶到了最深处。
躁动的神经被牵动着连连叫嚣,胀痛之外,她终于感受到了那贯穿全身的快意。
他的力度随着逐渐泛滥成灾的潮涌而愈加凶猛。每一下都狠狠的一没到底。湿滑的水液被连续的动作连连拖出,洇湿了大片床褥。肉体的碰撞拍打声夹杂着淫秽不堪的气息充斥着房室之中。
她擡起纤细的双臂,将他搂近,伸出湿软的舌,深吻着他的唇。意乱情迷的吮吸,勾缠。
肉体的碰撞抵着她灵魂深处的沸点,一次又一次的撞的她几近破碎。
嘤咛声演变成毫无遮掩的娇吟,她嘴中唤着他的名字无疑不是在同样触及着他难以绷持的神经。
“明楼,我多想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细碎的吻遍布在她的脸颊,她的耳畔。撑满的硬物似乎还在涨大,快速的抽送让她快要失禁。她发出呜呜哭咽,将他断断续续的低语尽数淹没。
“明楼,我爱你、我爱你。”
他深深撞入她的身体,在花蕊的最深处,喷射出一股股烫得她阵阵痉挛战栗的汹涌浊液。
…
明楼是被寒意唤醒的。
醒来天色微亮,床侧冰凉。
一封陈旧的信安好的放在一旁的枕上,上面赫然写着:
吾妻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