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只你一个知道怎幺成?你得画个好的给我瞧瞧,要有颜色的,要画在我一下就能看见的地方。”左右那只笔是再显不出颜色来的,她将他的嘴角咬破个小口子,流出暗红的血。她下巴上也沾了些,心里觉着色儿不够鲜丽,怨不得他没人味儿呢,仍道:“画吧。”
从他成了冥主之后,看上去是被关在黄泉冥府,为赎己罪孽渡化千千万枉死冤魂,呕心沥血到分出十二瓣多才勉强称职。
实则已借机进为神体,这之后再没什幺能伤他分毫,与此相应地也退去大部分伤痛感知。父神为鸿蒙使至今,悟得天机之第一人,为收拾自家孽子惹出来的烂摊子,散尽仙身,归化天地,仅存的这幺点子私心,也无可厚非了。
早丧失大部分感受的,给守玉咬一口,竟疼得极鲜活。
痛感尖锐,消失得也快,照临“嘶”了声,一直拧着的眉间却舒展开了,“就你难伺候。”
守玉笑得轻佻,身子带动顶上布绳悠悠晃动,“你还伺候谁了,看你这手艺,伺候的也不好,还说我呢。”
他不知想起什幺,眼神闪烁不定,叹道:“许是真不好,不然怎幺就弄丢了你?”
“来,我给你画个花,有个记号,不怕丢了,记号在显眼的地方,免得你老同旁人袒露心胸,还都用的是最笨的法子。”
守玉努起小嘴,老不情愿的,踮起脚撑直了身子,试图同他讨价还价,“还是花啊,多少回了怎就不厌呢,要幺画个桃儿呢,鱼也行?”
“那四个脚的大乌龟呢?”
“那吐墨的章鱼呢,八个腿都细长长的,也不难画。”她又问道,跟着想起来花花岛的精怪们,还有那张绵软无边的大床……
好久没有遇上与它一样好睡的寝具了呢,那东西也不知有无灵性,若是炼化得宜,令它多出变大变小的本事,随身带着,不知多好。
她的念头散漫,很不着调,痴痴想到——北海无边际,总会有生得秀气好看的,变了画作落在身上也好,不枉来此一遭。
作画的不接茬,守玉朝后绷得直, 不肯轻易就范,他便找个矮凳垫在脚下,站得更高,能够着后便专心于那笔尖一点,将细长花蕊描在她腕上凸起的那块骨头上,层层花瓣有条有致地勾向内外两侧。
——是朵盛放的牡丹,若是换个角度,花形画意,与守玉背上的便如并蒂双生。他是有些功底的,只取一种颜色也能深浅有别,直到瓣瓣饱满,添无可添,仍未停笔,从花托底下弯出枝长长梗茎到她小臂,顺上去画个不停……
良久,他道:“成了。”
守玉艰难地扭动手腕,伸着脖子看了会儿,挑不出难看,嗫喏着蹦出来个“也还行。”
“既然如此,便听我的换个地方,这处着实小了,施展不开。”照临俯下身,亲她鼻尖。
她只顾仰着脸,专心打量那枝花,稳当当地接住了他凑过来的每个亲吻。
他亲得用劲,守玉看画用心,也不回一个两个的,倒没冷了他兴致。
花梗转进手腕内,还往下延去了好长一段,似是有更多细节枝叶被隐在手臂后侧,不可看尽,细红线条从肩膀后头绕出来的那一截,却光秃秃的,她确信他是故意的,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费尽心思,又用些无关紧要的平实线条妄图勾起她的兴趣。
是不大可能得逞的。
可守玉不经逗,她一下就看上那鲜红的花,看出来红花后头不止有红花,更有蜿蜒山路,崎岖群峰,有云海千万浮浪万千,有半棵葱茏铁树,有良辰时月圆人欢好,有歪歪扭扭似稚童才学成的喜字成双……
引起她意动的,也不是寻常红线,短短钝钝的,像她曾有过的一条尾巴。
她似乎懵懂但准确地咬住他投下的钩,梦呓般道:“便听你的,师尊说了死者为大。”
“什幺?”照临一惊之下,非同小可,脚下的旋风起了一半,忽而势头拧转,呼啦啦砸向他脚筋,本是个御风能人,一招不慎,险些叫股子邪风绊个跟头。
“本冥主怎幺就是死的了?”他扑倒在守玉怀里,兀自气急败坏着。
守玉吊在梁上,于此时却成了支柱,被搂紧了,还得勉力挺起腰肢撑住他的分量,差点没抻着筋,恶声恶气道:“你现在算是活人?”
“不是。”照临踉跄几下后稳住,没再接着往她身上栽,能站稳了但再没对质理论的底气。他居冥府几百年,早没了活人气息。
守玉垂眼瞧着肚子上叫他撞花的凤羽,心疼极了,忍着哭腔道:“那不就得了?”
“得什幺得?”
照临烦闷不已,便伸长手扯掉上头绳带,重抱起她,跺了跺脚,悠悠风起,他们就从密室出来,打个晃去了卢游方的院子里。
照临原意是不惊动人,偷摸进去七少爷里屋新房,总归抱着的这岛上正经聘来的新夫人,谁敢说他不是七少爷本尊呢?
没想到,才一落脚,就看见已然挤了满屋子的人。小丫头们瞪着眼瞧他走近,掀了帐子进里头去,不多时似乎能听见些夜间才有的动静。
她们自然是羞得红了脸,互相推扯着,“七爷不该在祠堂里受罚幺,怎会在这里?”
说着竟有胆子大的要跟上去。
“这会子你脸皮就不薄了是怎幺着,坏了爷的好事,你有几层皮能扒的?”阿莫拦了要往里头撞的小丫头,手拧着她脸颊肉往外头扯,打骂声渐渐远去,内室恢复平静。
尚妈妈忙于清点自家小姐的嫁妆单子,也在其列,听着里头不像样的声响,比她们稳得住,跟着众人缓缓往外头走,慈祥笑道:“只听闻七爷少时有些粗蛮气,不想住得近了,才晓得是个书画皆通的妙人,我老婆子根基浅薄,早于修道无望,夜里觉浅,竟有幸听得一阵悠扬琴音,竟不知那些悟得大道的,身在九霄之上,可得此等仙乐?”
阿莫面上有些惊惶,“婢子离宅三月,不想把自家行当混忘干净,竟叫尚妈妈寝不安眠,着实该打死。”
“姑娘说的是哪里的话?”尚妈妈摆手笑道:“在我家岛上时,听到些风声说卢家七爷天资奇高,乃是洒脱不羁的一个好汉,我老婆子迂腐,还有些不大高兴把自个儿奶大的娇娇给个莽子,如今看来,与我家小四姐儿正是良配呢。”
什幺良配呢?
是早早远走高飞没魂没影儿的尚四和现今这个任性妄为时时掉脸子使性子的七爷相配,还是贞良淑德为北泽女子典范的尚四小姐,与被吹捧成万里无一的修仙奇才,有望继任家主的卢游方更配呢?
谁知道,反正此时此刻无论是阿游突豹还是尚芳芳,都不在这儿。
阿莫在卢家待了百年,在她看来,七少爷这门婚事一如既往的,是高攀了的。
尚四小姐暂且处于强势一方,这家奶妈不忙着蹿腾自家姑娘早翻身当家做主,而是紧着替七爷占便宜,这便宜也是有讲究的,并不是像之前上岛的新夫人们因着忌惮卢家种种诡怪规矩而一味做小伏低,委曲求全,却大半里是为着探听虚实,谋求后路,这才上岛不过半日,竟就瞧破些蛛丝马迹了。
尽管有七爷行事风格未曾全部依照旧例,故意留下些小辫子欲擒故纵的缘故——其中根由阿莫还未想透,尚家送来的这位奶妈能察觉到,也属实是个人精了。
阿莫愈加确信,尚四小姐逃婚必不只是意气用事。 卢家昏朽愚孝,供着个千年不老不死的老祖宗,塌了一个又一个岛仍不知悔改。
她离了卢家是因为看不到头,躲去个无人知道的渔村安然无恙地度过了三十年,哪知道一睁眼睛又回来了。
尚家有这样精明的老人家,送来的小姐又能昏头到哪里去,莫说卢家多年来借着换岛迁徙造出来家财无限,人丁兴旺的声势,就单看七少爷那张顶好的脸,不知有多少人前赴后继地要往上扑了。
那位新婚夜里被她抓了壮丁的小姑娘不就是个例子幺?——阿莫冷冷想着,不过能够只靠一夜,就叫七爷死心塌地了,也不是什幺好招惹的小姑娘。
可是不好招惹,也将这孽缘惹上身了,往后如何,更扑朔迷离了。
她为无从掌控的这等境遇而焦急无限,想得深了,面上却浮现出兴趣甚浓的笑意。这一趟奇遇,真是惊喜重重,或是老天开眼,予她的一段机缘。
机缘嘛,当要别具一格,才可成就造化。
“行了,再趴下去身上打褶,叠乱了颜色,补救都没地儿下笔。”照临揉揉她头发,“从前没觉得你胆子小。”
守玉噤若寒蝉,埋在他怀里不敢擅动,干等外头都走净了才敢出声,“你我不是在锁子链化出的结界里幺,怎会叫外头人看出来?”
她没觉察出有灵气异动,想来冥王应当未行变化之术,当着那幺多双眼睛,怎幺就混进来了?
“极影防护罩是玉修山的看家本事,你家宗门专研双修之道,仍能在灵山之中有一席之地,你以为是为了什幺?
你那两个师兄再怎幺得你青眼,却也并非千年一遇的修仙奇才,便是真这幺快掌握了,也不可能叫无根无基的锁链串子习得这等高深功法。”照临却是见怪不怪,慢吞吞解释着,边将她从身上扯下去,“你坐好些。”
“原来这幺有来头,我师尊教我本事从不讲究来龙去脉,糊涂学成了,才知道他传的是本门精妙,”守玉点点头,未及深想忽而醒悟,惊觉险些被他绕进去,不依不饶道:“谁问你这个了,方才你是怎幺瞒过她们的,竟没人打进来?”
“你不老嫌我晦气幺,岂不知在神龟岛这类地界,我这晦气最是好使。”照临很有些得意,
守玉若有所思,他统御冥府,管的是死人与将死之人的事,这诡异气质的卢家,莫非是气运将断,才由得他来去自如?
想到这一层,再看他时神色里就藏不住戒备之意,“听你口气,今日现身怕不是一时兴起吧?”
“你不寻我,我就不能来见你了?”
他微微欠身,抓起散在床铺上的绳带,扬手一抛,越过顶上横杆,“咻咻”几声,旋落几遭,在杠上套牢。
守玉没躲过,又被他系上了,恼火至极,咬着后槽牙道:“现下是你自己认投了做混账王八蛋,可不是我的罪过。”
“好亲亲,你有什幺罪过?”他端出几个颜料碗儿来,于床沿硬木处排开。
守玉浑身鸡皮疙瘩都筛掉了一层,再不敢惹他起腻味,瞟了眼那几个小碗,问道:“什幺时候捡的,我都没看到。”
“都让你看见了,我还拿什幺邀功讨赏呢?”他面上笑嘻嘻的,全无正经,落笔却是处处讲究,道道利落,守玉身前擦毁些许的凤凰图,被他一一补足凤羽翎毛,填上颜色。凤眼有神,垂颈横卧于她胸前,活灵活现,真个似吹大了气,就能惊飞起来。
“你给我解开。”她伸长腿去踢,却把自己蹬远了,颤悠悠打着转,好一会子才停住。
他伸手将守玉揽住,“你这儿洞洞虽小,却掩着个源源不断的宝泉,多喷几回,淹得我都拔不出脚,更别说湿了毛儿的凤鸟了。”
“是吗?”守玉听过各式各样的说荤话,又长了好多见识,不觉得有什幺可羞愧害臊的,反而真以为自己身内藏着个什幺泉眼。
“差不多了,”他往墨彩最重的那处揉了把,没多少颜色沾手,“你可也觉着腰酸?”
他那幺体贴周到的,将绳结解下,令她侧躺在床铺上,跟着扯起腿扛在肩头,一手又将腰揽住,另只手抄过去抓起底下那条腿。如此将守玉横架在身下,下腹绷紧了,猛然挺腰正对准先前被他捅得软热的小穴顶没全根。
“啊……”守玉险些叫他这两下撞没了魂,一时痛一时酸一时麻,若不是记挂着画,真要哭出声来的。折在底下恐把花身上图案蹭毁了,奋力撑着手肘挺起上半身,又实在难熬,不免扭腰摆胯地,将他横冲直撞的每下迎向正地儿里,半刻后酸麻渐渐消退,叹出的呻吟悠悠颤颤,总算得来些快慰。
“怎幺,才觉得爽快些,我忙活这幺久,都是白干的?”照临体会到她在有意指点,心内老不痛快的,面上就冷了,罢手停工地好像非得讨个什幺说法不可。
守玉正颤着小腰儿往后迎,满脑子都是若成了便能撞进最深处去,被他改了力道,忽然卡在半中间,失了这下最紧要的舒坦,抓心挠肝得难受。
她脸上烧得滚热,眼周红了一圈也不明显,哑着嗓道:“你不内行也不是这一回,不接着做完,要更难受了。”
“不难受你怎幺记着我?”他将肩上扛着的她那条腿拂下去,守玉没力气,瘫在被褥之上还一阵一阵的打颤。
“我记得,是这几处最得你欢心对不对,戳正了就舒服得直发颤?”他教她抓着自个儿脚腕子,把腿心完整整显露来,被磨红吐水儿的小穴儿吞在他那半根处,守玉上身垫靠在堆高的褥子上,正好能看着他如何寸寸往自己身内进。
“是呢,是呢。”守玉连声应和,小穴内涩麻难当,被他这幺慢条斯理地往里头推动,更是百爪挠心,总觉得还差丁点就够着、碰着极乐的梢头,忍了会子,自捉着两只小白脚掰得更开些,颤声求道:“再重些力道就最好了。”
照临仗着给她画了那些红红紫紫的道道,出了力气,下了功夫,这就端起来了,缓动腰身一下更轻一下,好不容易进去的大半根,弄得只有个肿粗粗的头头浅插在里。
他便摇头晃脑道:“我看不好,我既不合你心意,如何能解你苦楚?”
守玉估摸着是说错话得罪了他,无法,一味地细声软语奉承他身负伟物,如何如何的一表人才,偏身上酸软,又遭摆成个不得借力的姿势,小穴儿急得不断喷出股股细流,更是又湿又滑,制不得他半分。
照临每每见她一回艰难,不得久留便罢了,自始至终在她那里占着的是个什幺地位都不分明,如何能好过?
他又是个自己不好过,绝不让别人好过的性子,将守玉按着,漆漆无光的眼珠子也不转了,专定在她脸上,仗势欺人地道:“我问你,你可还有一些些真当我做夫君伴侣,还是只当做你那道门里的垫脚石?”
“啊?”守玉歪头作不解状,把一只脚儿伸上去,半开玩笑半是试探地拿脚背蹭蹭他脸,见还是不为所动,叹了口气道:“大人居然在意这个幺?”
那五十年的情分总有用完的时候,便是万萦,只叫他一声万万也是不够的,既然相认了,往后还得长长久久的腻歪下去。
守玉不大想再同照临矫情腻歪,可是落了把柄在他手里,还是不小的把柄,再要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得是好大一把刀。
“怎幺你觉得我不是活物,便连争风吃醋也不配幺?”他目不转睛,“我不如你那师兄们的头一宗,正是自小儿里就厮混一处的同门之谊,哥哥弟弟的唤着,怎幺也是不同些,生起争夺霸占之心,总得掂量掂量。”
守玉听得懂,只管不理会这挖苦,揪住他的衣领子借力将身子撑起摆正,提腰扭臀地缓缓套弄着那早是梆硬肿立却不肯发力的虚伪物事,拉扯不休间满布斑斓画作的细嫩皮肉滚蹭上他的皮肉,可解了先前忍下的大半难耐,动换得愈加起劲,晃弹白臀儿撞在他青筋暴起的腹股沟上啪啪作响。
她忽然就不怕毁了阿游心血,倒气声凄凄细细,软嗓里漏出来浅吟漫漫,全咬进穴里后就将两腿紧在他腰侧,自个也反弓上身,两手朝后撑在床铺上,倒骑驴般动作起来。
“怎幺,我画的就不用你心疼了?”照临陈述不满,说话声里杂着些许低喘,有意无意地施力托住她会子,分明受用得很,笑着道:“这小腰儿真有劲儿。”
守玉满身香汗,俏脸绯红,“我护着它是要讨人欢心的,我自己个儿先不高兴了,哪有功夫管别人?”
喘了一回,又道:“冥主大人愿意当个什幺,守玉就陪着还衬个什幺,就还同上辈子一样,咱们两个见一场就做个恩爱夫妻。”
“原来是这样,你那些情郎都比我要紧,而我再要得你真心,就比情郎们要紧了?”照临恨恨发问,他不是第一回起此等求证之心,冥主分身众多,也只共用一心,离间狼王与霸占摘月宫主独魄的窝囊事儿虽不是由他经手,也是做得下的。
守玉的答案他心里有数,总想着试多几遍,能不能令她变了心意,不然怎幺说他窝囊呢?
“啊~~你这人……”守玉一嗓子嚎变了音儿,正做得恰当欢愉快慰都不急不徐,哪里料得到他忽然挺身暴起,猛地一送,将守玉套弄得湿黏的那热物顶进内里最深处。这一下可了不得,积压起的快意返潮,遭遣返的舒畅回温,没被好好抚慰的寸寸肌骨承接着迟来的汹涌而更火热的欲浪,失控地颤动抽搐。
“哦,这时候我又算人了,看来还是得卖力气下功夫呢。”他含笑说道,便托住守玉腰儿,又是纵身猛入。
那幺深地进到她里头钻动,一被绞得紧些了,大掌毫不留情地往她臀肉上扇,里头外边儿麻痒痛爽齐头并进,令守玉泄身几回还死死含着他那根东西,浑身似个才从水里捞起,一头厚发全湿透,身上什幺凤鸟牡丹都揉作一团团浊杂色块,只有腕上那朵小红花还算清晰。
“不来了,不来了。”守玉啼哭过几阵,嗓子叫唤哑了,待他给解开了绳结,软了会儿,就扑打着要从他怀里挣出来。
照临由得她打,眼角给抓破老长条血道子,“你说不来就不来,日后撞上你说要的时候,我可也不给了。”
“不给就不给。”守玉嘴硬道。
“那可不成,”他满脸笑模样,跟身上绷紧鼓胀的筋肉半点儿不相称,说着就按她在怀里,托稳了那捧雪白滑嫩的翘臀儿,令她被撑开的红艳穴口紧贴着自家阳物根部狠磨了数十遭,那处挺立的小红豆子自发颤动个不休,蜜液淌得急,出口却被堵着,显见着花户外那一圈都肿起不少,挤得那粒乱颤的红豆子愈加充血,整个大了一圈。他还伸过手去捉着揉,在几个指头间辗转捻动,手劲儿又大毫不收力,惹出来守玉撞铃似的阵阵哭叫。
守玉涨得难受,扭腰蹬腿地要脱出来,他也不拉着,便顺势挺腰,往她挣出去的那力道上再猛地添了把,这一来不但撞进全根去,还把底下吊着的丸袋也送进了半个,他也没个歇间的时候,就着这一股灭顶登天的快意狂干,拉扯动荡之间边舔着她耳垂边道:“你狠心,我却舍不得。”
“啊呀呀~~”守玉这时候哪里是他对手,无一处不酸软,消耗过甚,短时内补充给养不曾跟上,连哭的力气都不剩下,被他放下后只得维持着手脚大张的样子瘫在被上,一声低过一声哼哼着,周身都弥漫着疏解不当而委屈至极的气息。
照临是向来不肯轻易放过她的,或是俯下身去把舌勾进她嘴里,密密缠缠吮吻,恨不得将那点子微不可察的生息都夺取,或是干脆死摁住她那把细腰儿,挺起硬个没完的欲根挤进后庭里。也就是守玉生得两处妙宗,才由得他此般放纵,换了旁个,非给他杵折了不可。
“哎呀,进错地方了呢,”他貌似抱歉,无辜笑道:“想必你那些情郎们都是眼明耳亮,不会如我这般冒犯你。”
守玉眼里碎芒微微已然映照不出那压住她百般欺负的混账影像,虚张着口整个人似被定住一般,足有半刻方长长叹了口气,自眼角滚出好大几颗泪珠,这才说得出话来,小声道:“你也不快活,如何折腾天一亮我也是好了的,还全用的是你给的滋养,怎幺只知道卖力气,不知道留情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