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谦序的第一次是在酒店。
很难想象这个房间有多少平,它的落地窗大到我只在网上富人甩出的视频里看过。
难得的,李谦序今日穿了西装。
我看着他将脱去的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那喜欢敲打桌面的手指灵巧解开领带,一双脚踩着棉拖鞋,与平日里锋芒内敛却气场强大的样子很不一样,浑身透露着一股慵懒劲儿。
他知道我不喜欢烟味儿,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抽烟,但今日,他点了一支雪茄,走到我面前,吐息也是慵懒的,那些缭绕的烟雾将他冷清的眼睛熏出几分春意。
“要不要俯瞰一下平京的夜景?”他问,“我希望你能放松下来。”
我依旧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他很不简单。
我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招惹得起他。
“在酒店,你不怕会有……摄像?”我问。
他哂笑:“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够不着我。”
“那你的对手……敌人?”
我不知道该怎幺形容他不对付的人,或许在他那个圈子,只要拥有共同利益,世仇也能握手言和。
李谦序站在落地窗边,屋内的灯光或许是为了营造暧昧氛围,是暗调的橘色,以至于他转过头那一瞬间,我看不清他的脸,他身上那股慵懒劲儿并没有带到语气里,我听到他语气平平:“没谁会冒着诛九族的结果得罪我。”
我愣了一下:“诛……九族?”
现代社会还有这个?
紧接着,他扔掉了雪茄,将我扛起扔在床上,欺身过来。
针织上衣和裙子皆被褪去,他俯首在我耳侧,略微粗糙的手指绕到我的后背,留恋在内衣排扣出辗转挑拨。
“黑色,为我而准备?”他轻笑,语气挑逗。
确实是为他准备的。
在此之前,我的内衣都是天蓝果绿粉紫,跟性感半点儿沾不上边。
我不说话,呆呆看着天花板的灯。
他轻啄我的鬓边,大概是感觉到我的紧张,他没有脱去我最后一层束缚,而是隔着薄薄的衣料轻拢慢捻,然后又绕过衣料,那双手温度很低,带着薄薄的一层茧子,或许是射箭留下的茧子,让人形容不好的感觉在体内乱窜。
他膝盖抵在我双腿之间,我闭不上,一双脚踩着柔软的床褥,脚趾时而因为他手指的动作猛地蜷缩,他手指的温度渐渐与我同频。
通过手动操作使水枪产生压力,水流从天然的喷嘴喷射而出。
我气喘吁吁,面红耳赤,看着李谦序撑起身子,那古井般深邃的双眸盯着手上拉丝的液体,眼神逐渐变得趣味盎然。
他湿漉漉的手指再次绕到我身后的内衣排扣处,这次没有任何的犹豫,解开了,包括下面那件,用撕的。
他说:“你的身体很漂亮。”
声音嘶哑隐忍。
略带粗糙的指尖抚过我胸前的顶端,又绕着它打着圈儿,直到它熟透了,才被品尝。
那只催熟的手又顺着腹部一路下滑,包裹着另一个已经被催熟的地方,感受着我双腿似守护神般的排挤。
他不再温柔,似狂风卷浪般掠夺,我的每一寸皮肤都被他啃噬过,眉宇、耳垂、脖颈、锁骨、腹部、手腕……一直到大腿内侧。
一个完完全全没有隐私的姿势。
我双手因为紧张而抓着床褥,浑身绷紧,看着自己的膝盖弯儿被扛在他的肩头,看着他俯首,侧过头,那股温热柔软缱绻在我的腿心。
他的头发很茂密。
他的吻技很好。
手指和舌头的差别很大,但哪一样,我都没招架住,像海绵似的,被挤压着,身体里的水分朝着一处喷射,全落入了掠食者的口中。
李谦序是上位者,他跪在我双腿之间,挺直了腰,背对着光让我看不清他的双眼,身上的衬衫早已经变得皱巴巴。
他不紧不慢解开自己的卡扣腰带,半褪下自己的西装裤,我压根不敢往下看。
等到他再次复审逼视我的双眼,我才看见他嘴角处泛着水光。
让我羞愧难当。
我说,李谦序,窗帘没拉。
侧过头看过去,发现落地窗是没有窗帘的。
他将我双手举过头顶,深深按压在床褥里,道:“霖霖,你现在处在一个世人看不清的高度,没有人能窥探到这里,也没人敢窥探,哪怕我将你压在落地窗前——”
语闭,我这才明白为何屋内的光如此黯淡。
当你浮沉云海时,从天花板直射下来的光线不会刺激到你的眼睛,你的感官更加清晰。
这屋内的一切都让你感觉到舒适,惟有海浪激流勇进,带着弱小船只撞到散架的冲劲儿,浪花击石,靡靡声清晰可见。
石头不会哭泣,但我会。
我强忍了不过几分钟,抽着气求他轻点。
却什幺都改变不了。
半个小时后,浪花顺着船只撞开的某条缝里挤进去无数液体,歇息了不到两分钟,将船只翻了个身,继续鞭挞。
夜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