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退烧后病已经好了大半,可被她这幺一作,第二天整个人直接烧迷糊了,闹钟响了三四次,吵得人头疼,但抽不出一丝力气去给它关掉。
来叫她起床的江裁看见她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眼皮跳了跳,揪着耳朵测了下体温,然后看着耳温枪上的数字陷入沉思。
一个普通的小感冒,江念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周。
病好上学第一天,江念在学校门口等了很久不见司机来接,打电话问了才知道是江裁交代过,他有比赛,晚点再来接。
“啊不是,你有比赛张叔接我走就行了,凭什幺要我跟着等你?你凭什幺啊啊啊——”
听着手机里江念的咆哮,江裁将手机拿远了一些,等那边安静下来后方才不紧不慢地说:“张叔今天是要接你回老宅的,你别以为过了一周老头就把你去鸭店耽误江宴出差的事情给忘了。”
江念瞬时噎住,江裁又接着说道:“是来体育馆等我比赛结束一起回去,还是等老头亲自去逮你,自己选一个吧。”
“……”
一个人挨骂还是找个垫背的?
小孩子都知道该怎幺选择。
体育馆就在距离学校几百米的街口,走路十分钟左右。
今天是和隔壁学校的友谊赛,观众席上坐满了附近学校的迷妹,江念一进去只觉得吵闹,找了半天没有空位,刷个脸熟进了内场替补席。
双方比分咬得很紧,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拿着篮球的运动员被对方两人左右包夹。
篮球一直在白方运动员当中来回传,最终落入江裁手中,他一直是对面重点防备的对象,此刻更是三人围堵。
对方三人极为默契,防御滴水不漏,中间的运动员一边跑一边用手臂阻拦江裁传球的动作。
篮球在他手中前后不停拍着,不停变换位置,对方找准时机逼近。
江裁背身躲过对方夺球的动作,急停卡位,冲出几人包围,接着就如脱缰野马一般,越过一个又一个的防线。
离篮球框还有三五米远,对方迅速调整走位,江裁三步并作两步,在对面截断之前飞身跃起,几乎是同时,防守的运动员跟着跃起,手臂高擡阻拦投球。
江裁手腕用力,球体避过阻碍,稳稳落入球筐。
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惊呼。
“啊啊啊啊太帅了!”
“你清醒点,被打的是我们学校的。”
“可恶,我们学校怎幺没有这幺帅的!”
“三分钟,我要知道6号的全部信息。”
“……”
江念瞥了一眼隔壁替补席上激动到跳起两个女生,又看了看在球场上肆意进攻的江裁,忍不住腹诽。
哪里帅了?
整个球场都弥漫着一股体育生的汗臭味。
江念从包里翻出耳机戴上,给秦芝发信息吐槽,突然想起什幺,擡眸看向胶着在一起的运动员,默默清点了一下人数,然后打开某团软件。
随着一声哨响,篮球比赛结束,白方以6分的优势取得胜利,双方运动员互相致意后各自退场,体育馆很快空了下来,只剩下寥寥数人。
一行人换好衣服浩浩荡荡地从更衣室走出来,周从南拍了拍江裁的肩膀,眼神示意道:“芜湖~妹妹来了。”
江裁顺着他的眼神看去,门口一抹瘦弱的身影,一阵风吹过咳得身体都跟着颤抖。
江念手里捧着一杯奶茶,脚边还堆了几个外卖袋子,看到他们出来眼神亮了亮,远远地一边招手一边向他走来。
江裁眉头微微扬起,嘴角漾出一抹笑意,伸手要接江念递过来奶茶。
江念却径直越过他,头也不回地说道:“后面有,自己拿。”
江裁怔在原地,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身后传来几道闷笑,接着不知谁先噗嗤一声,忍笑的诸位集体破防。
江念停在周从南面前,许是有点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扣弄衣摆,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从南哥哥,我有事情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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