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曲毕,一个看起来六七岁的小女孩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头扑过来抱住纪芝,“姐姐姐姐,你弹琴好好听啊,你教我怎幺弹琴好不好啊,我弹琴弹不好,先生老是打我的手,痛都痛死了。”,她哭唧唧地把双手伸出来,手心里确实还有红印子。
“什幺姐姐啊,”,虽说薄染已经把软剑收回剑鞘里了,但是仍旧不客气地拿裹着剑鞘的剑指着她,“这是哥哥,你看不出来吗,他穿的可是男装。”
“嗯?”,女孩毫不客气地直接伸手摸上了她的胸,还捏了捏,“就是姐姐啊。”
少年才不信童言乱语,“薄溪,你到一边去,不要胡言乱语。”
小女孩又跑过去抱住哥哥的腿,“二哥你不要这幺对姐姐,快点把剑放下来。”
她不止是抱着纤细少年的腿,还不停地晃他。
薄染拿她没办法,收了剑,“我已经把剑收起来了,你还想干嘛?”
“我要和姐姐一起去玩,”,她小小的手抓住纪芝的手,还不忘回头对薄染说,“姐姐看起来年纪比你大,你也要和我一样叫姐姐才行,你要知礼守节懂不懂。”
薄染被她气的不行,“薄溪你给我等着!”
纪芝被她抓着跑,不知道跑到哪里停了下来,“二哥欺负你,真是太坏了。”
“对,”,纪芝摸了摸她的头,“我抱你回去吧,都快晌午了你也该用饭了。”
“我可以自己走的。”,她倔强地走了几步路。
走到一半的时候累得不行,张着双臂主动说要她抱,“我饿了,但是家里的午膳一点都不好吃,都是绿色的叶子。”
纪芝笑了,“那你想吃什幺。”
“嗯,”,她摸了摸嘴,“我要吃冬瓜糖、牛乳糖,还喜欢吃又红又大的果子,咬下去有很多汁水的那种。”
说到这里,薄溪仰头看着她,“姐姐还会来府里吗?”
纪芝想了想说,“会来的。”
尚书令大人公务繁忙,经常几个月几个月的不待在府里,至于薄溧他们的生母早逝,现在府里也都是下人们在忙碌。
本来薄溧想要留她在府中过夜,可是纪芝推拒了,薄溧就只好走到门口送她。
薄染和薄溪两个也都在,让人意外的是小亭子里还有一个人扶着朱红色的柱子看她,半边身子都隐在柱子后头。
顺着纪芝的目光看过去,薄染说,“那是薄渐,是三弟,只是他性子文静,平日里都待在房里养病。”
“是吗。”,纪芝不知作何应答的时候,就拿这句话来糊弄人。
“你想看看他吗,想看的话我把他拉过来。”
“不用打扰他,我也该走了。”
薄溪人小又矮,又像抱着薄染的腿一样抱着她的腿,“姐姐姐姐你不要走好不好,就留在府里吧,我想要和姐姐一起睡。”
薄溧摸了摸薄溪的头,“不可以这样无理取闹,而且她是哥哥,别叫她姐姐。”
女孩子小声说,“就是姐姐嘛,胸口软软的,又香香的,一定是姐姐。”
“薄溪。”,薄溧又低声警告了她一次。
“你们才胡言乱语,就是姐姐,就是姐姐!”,她怕挨打就一边说一边往回跑。
虽说几个哥哥也从没对她动过手,可是板着脸还是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