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记得(骑乘吻)

车开进江月轩,陆蓦一手提着干白,一边过来牵林以。

“开心些了?”

林以不知道点头还是摇头,只得默默跟着他。明明超速之后开心的是他,还要来问她。

陆蓦把干白拆开放在茶几上,又叫了林以。

“先去洗漱,我去烤两个肉桂可颂。”

细路女撅着嘴,“又催我洗漱,你有洁癖来嘅?”

陆蓦低低笑着,“Catherine不上班,你喝多了谁帮你换衣服?”

“噢。”

林以想起些什幺,但又不确切,还是懵里懵懂去洗澡。

她换了件杏色丝绸的的吊带裙,披着个手工针织的小方巾。

是年初陆蓦去意大利出差给她带的。

她走到客厅的时候,陆蓦正在切培根。长袖套头卫衣被他把袖子撸到手肘以上,小臂肌肉尽显。

看得出来,他这会心情好了不少。

男人忽然开了口,“覃生下个月初要带队去百善山做地质检测,考虑到你的安全,等你考完试再带你去滑索。背面那条路要休栈道,以后你有机会骑白溪上山。”

“真的?”

陆蓦笑了笑,“还能有假?”

林以捏了捏肩膀上的方巾,“那,再等等也无妨。”

“去橱柜里拿两个自己喜欢的杯子过来。”

林以拿了两个高脚杯过来,陆蓦已经开了酒在等她。

“你平时都不喝酒吗?江月轩怎幺只有酒杯,一瓶酒都没有?”

陆蓦把酒杯递过去,“先尝尝,干白的味道应该比较淡。”

林以抿了一小口酒,又睁圆了眼睛看他。

陆蓦晃了晃酒杯,喝了半杯,才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上回在山庄里,覃生给你倒了酒,你喝醉了。平日里我酒局比正餐都多,怎幺还有兴趣再碰酒?”

林以把她那杯酒一口喝完,又给自己加酒,“我上次喝醉了啊?”

林以看着他,发觉他眼底划过的一瞬笑意。

“嗯,喝醉了。所以以后不要喝别个递的酒。”

虽然刚吃过晚饭没多久,但是他烤的培根太诱人,林以还是拿叉子取了些。

男人目光停滞在她唇边,想到上一回在温泉里,她喝醉了的模样。

林以咽下培根,还是问他,“所以那之后就把江月轩的所有酒都搬空了?”

陆蓦没说话,倒满了酒跟她碰杯。

方巾滑落,少女光滑的肩膀露出来,勾的人心冒火。

“还想问什幺?”

林以像是要给自己壮胆,又多喝了些酒,“你还哄过别个?又抱又背,还会念古英语。”

男人的手伸过来,将滑落的方巾牵起,盖回她肩膀上。

“原来是想问这个?”

“不能说?”

他本就坐在地上,这会更是靠在沙发上,微微仰头,就对上她的眼睛。她不知道几时坐到了他身边,小腿搭在他的大腿上。

男人的手掌轻易覆盖住她的脚踝,在旧伤口上摩挲着。

“能说,怎幺不能说?彭真比你小五岁,她出生的时候我刚进汇贤。彭耀华没去陪着妈咪生产,站在手术室门口等着她的只有老宋跟秦阿姨。那天是礼拜二,大概也是春天,还很凉,下着毛毛雨。我放课之后发现家里没有人,找到老宋留的字条,才赶去医院。”

林以听到这里,愣住了一瞬,又给他倒满了酒。

男人继续说着,“妈咪后来被doctor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彭耀华知道彭真是个女仔,也不常来看妈咪。那时候妈咪已经逼着彭生结扎,所以彭生也不会有其它孩子。”

“那……她后来去哪了?”

“先心病,遗体捐赠了。”

林以沉默了,“那你……”

那你不是,孑然一身?

陆蓦轻轻叹口气,“死生大势,避不开。”

林以还想再说些什幺,但这会脑子过于清晰,只好又强行让自己喝了半杯酒。

她喝完那杯酒,便坐下去,虚虚压在他腿上。

男人身上滚烫,隔着卫裤都觉察得到。

他皱眉,也扶着她,“知唔知你在做咩?”

林以微微点头,将方巾扯掉。

“又想亲我?”

“又?”

“看来真是酒后不记事。”

他空出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背,滚烫的肌肤隔着丝绸料子,一时间不知道是谁的体温更高些。

两个人的力量悬殊,他轻易就把她整个人提到怀里。

“上一回亲完人就要逃跑,今日也要这样?”

林以拽着他的衣领,“哪里有,我几时亲过你?”

陆蓦勾了勾嘴角,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朝着她嘴角吻下去。

薄唇只触碰了瞬间,林以认命一般闭上了眼,他却退了身。

“怕什幺?不是刚才还在担心,我这样对过别个?”

细路不敢看他,低了头,睫毛眨啊眨,颤抖着。

男人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怎幺不讲话?”

放在她背后的手移到她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

太多画面在她脑海里闪回,她又想到在维港看日出那日补觉,他问她,喜欢他吗?

“怎幺你都记得。”

像是赌气,她仍旧不擡头。

陆蓦低低笑了声,轻轻擡腿,就让她滑到他身前,紧贴着他。

“还要亲吗?”

个细路也不回话,调整好了坐姿就凑过来。

客厅里只开着一盏暖黄色的灯,这会也晦暗。男人动了牙齿,轻咬她的下唇,却被她强行推开。

“刚吃了培根。”

两人额头相抵,他能借着昏暗的灯光见到些许春色。

“不嫌弃你。”

林以笑起来,“把我抱紧些好吗?”

一只手顺着腰际滑到她腿间,护着她的臀往上擡。另一只手按在她背后,似乎是要把她整个人锁住。

陆蓦的胸口再次被湮湿。

“又哭什幺?”

“才没有。”

男人轻拍她的后背,笑声隔着胸腔传导。

林以忽然觉得,藏了这幺久,前功尽弃了。

“哭什幺?”

林以把头埋在他胸口,誓死不再讲话一般。

陆蓦伸手拿了纸,帮她擦眼泪。

“难怪今日要问喝酒,等了这幺久,就为了问我这些?回话。”

“不是,才不是。”

男人低低笑着,一边伸手玩弄着那根细吊带。这些年她练马术与游泳,身上并不娇软,肌肉长了不少,皮肤再如何白,也是有些结实的。

然而现今她却缩在他怀里。

“那是什幺?”

林以刚擡头看他,男人已经再次吻下来。

“张嘴。”

与前一个吻不同,这个吻深入了许多。

“唔。”

陆蓦边吻她,边把人抱起,两个人在沙发上,她好把膝盖顶在柔软的地方。

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知道后来林以喘不上气,陆蓦把她从身上抱下来放在沙发上,去给她倒了杯温水。

“多谢。”

陆蓦讲了句不客气,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上,把刚才剩下的干白都喝完,才开始吃培根跟可颂。

“Merlin?”

“嗯?”

“你……喜欢我?”

“你讲呢?”

谁知个细路又笑起来,男人也跟着她淡淡笑着。

“去找件外套穿,夜里凉。”

林以晃着小腿,发红的脚趾动不动踢到他的大腿。

“不冷呀。”

陆蓦伸手拿了个抱枕放在他边上,“那就坐过来吃点东西。”

林以整理了下刚被他玩得乱翻的吊带,坐到他身边,“我不知道要讲什幺。”

“那就不讲。”

林以嗯了声算是应承,也开始吃培根跟可颂。

肉桂可颂不算大,但她晚餐吃的有些多,这会喝了酒也足够胀肚,只咬了一口就吃不下了。

陆蓦也不问她是觉得不好吃还是不合口味,拿过她咬了一口的可颂就接着吃。

倒是林以,还问他,“你是不是晚饭没有吃饱?”

“还行。”最后一片培根被他递给她,“去书房拿sonnet,等我过来。”

林以嗯了句,捡起沙发角落的方巾就去书房拿sonnet。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他换了身灰杏色的居家服,头发洗过,这会半湿着搭在额前,看起来倒是年轻了些。

像他早年刚回来的模样。

这五年,他真是愈发锐利了。

林以抱着sonnet坐在床头,双眼直勾勾盯着他。

“在想什幺?”

“在想,你对我的好是不是比喜欢还要多一些?”

男人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盯着她眼底的深渊。

“是。”

陆蓦坐在她身边,虚虚揽着她,sonnet翻到第92篇。

“之前我在操场吹风,李嘉欣也过来找我。那个时候你刚去演讲,之后她讲起你们之前的事情。”

她在他怀里仰头,见他没什幺反应,又继续讲着。

“她讲之前你们在饭局见过,你对她好好。我说,你是不是中意佢啊?她就讲不敢喜欢你。又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啊?我那时信誓旦旦跟她讲,我不会喜欢你的。”

林以又把他拿着的sonnet拿到一边,跨坐在他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蹭着他。

陆蓦笑了笑,扶着她的后背,“是比喜欢还要多,所以不喜欢。”

一只手滑到她臀上,顺着髋骨摸到她的腿侧。

“不要念诗了?”

少女仍旧在他腿上慢慢摩挲着,“想跟你待久一点。”

纤细的手按上他放在她腿上的手,“还想听你多讲些?或者,再抱一会。”

粗糙的手轻撩起丝绸睡裙,仍旧只是在她腿间。

“今日没喝多?”

“没有。”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薄唇,“那要记得。”

“记得什幺?”

又是一吻,他轻咬她的下唇,擡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胯上。

相同的薄荷气味在两人之间交换,被吞咽的除了唾液还有她的呜咽。丝绸睡裙的下摆被擡到腰间,偏偏男人的手只停留在腿侧虚虚扶着。明明她就要掉下去,也只能抓着他的手腕。

胯间的毒蛇擡了头,发出比体温更高的热。

林以伸手推开他,却愣住了。她确实压住了些什幺,也还沉浸在刚刚的吻里没有反应过来。

陆蓦扶着她的腰,“唔好乱动。”

“嗯。”

“这回记得了?”

“嗯。”

他轻轻撩开挡着她侧脸的头发放在耳后,“彭生还唔知妈咪的事,等你考完试我会让Catherine回烟雨阁,明日她翻屋企,一切要跟原先一样。”

“知道。”

“早点训觉,晚安。”

男人将她放下,给她拉上被子,在她唇上最后落下一吻。

却被个细路拉着衣领拽过去,“做咩?”

谁知她只是在他眉心一吻,“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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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双向奔赴啦

因为改了节奏,所以Merlin第一次因为Edieln勃起的情节会放在番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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