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婚礼

转眼间,顾真真和程之远结婚的日子就到了。被岳晓琳反复要求干涉后,顾真真和程之远决定先顺应她的想法,办完婚礼再去领证。

婚礼办的很隆重,政商两界都来了人,程家的世交不少,程之远这些年也结交了不少青年才俊,整个婚礼现场几乎把云市一半的权贵都网罗到场。

顾真真的家庭情况也算小康,父亲是位有名的画家,只不过早年和母亲离了婚,后来又各自组建家庭,母亲去了国外就再无音讯。

今天父亲一个人来参加她的婚礼,娘家这边的宾客就格外冷清。

顾真真穿着婚纱坐在休息室,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不自觉的就开始想父母结婚的时候,是不是一样的海誓山盟,以为会白头到老。

想着想着,心中不免生出几丝伤感。

不大一会儿,程之远敲门进来了。他今天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脸上也画了点淡妆,头发打了蜡,更显得冷峻帅气,如山峰一样挺拔硬朗。

“想什幺呢?”他走过来,蹲下身单膝撑地,秋水般的眸子里装满深情,认真的看着顾真真的脸,柔声道:“真真,你好漂亮。我好幸福,能娶到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子。”他说完便轻轻吻住顾真真的唇,贪婪的不肯放开。

亲吻了片刻,程之远不舍的和顾真真的红唇分开,捧起她的脸痴痴的看,又忍不住抚上她修长漂亮的天鹅颈,一路下滑,手指不老实的顺着礼服胸口探进她的乳沟,摩挲片刻摸到她的乳尖用力揉了又揉,直到顾真真脸上浮起薄红,呼吸变得急促。

程之远再次吻住她的唇,乖乖把手指从她乳沟里抽出来,隔着礼服一整个握住她的乳用力的揉,耳鬓厮磨了几分钟,再看顾真真的时候,发现她唇上的口红已经被吻的花了一块。

“我帮你补一下妆。”程之远说完伸手去化妆台拿口红,可上面有几十支不同式样的口红管,他找了半天,不知道该用哪一支。

“是这个。”顾真真浅笑着把靠中间的一支拿起来递给他。

程之远坦荡的接过来,拧开盖子小心翼翼帮她补妆。

“好了,”程之远左右端详过她的妆容,把口红放回原处,温柔的道:“我得出去陪一下宾客。继续在这里呆下去,我怕自己就不想走了。”他说完浅浅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暧昧的道:“晚上给你惊喜!”

顾真真被他缠的红了脸,娇嗔的往他胸膛上锤了一拳,笑骂:“讨厌!”

程之远捉住她的手,轻吻她的手背,满脸不舍的道:“我得出去了。”

顾真真点头:“去吧。”

程之远离开以后,顾真真的心里比之前愉快了不少。她轻叹一口气,托着腮,再次打量镜子中的自己。

就在此时,房间里的更衣室传来一阵响动,顾真真还没来得及问谁在那儿,岳时涛就端着红酒杯从里面走出来。他今天也是一身笔挺的西装,颜色款式和程之远都很像,披到肩上的中长发也打了发蜡,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成熟,很有几分斯文败类花花公子的气质。

顾真真如临大敌,慌忙站起身,随手拿起桌上的眼影盘挡在身前,紧张的问:“你,你来做什幺?你什幺时候躲在里面的?”

岳时涛脸上挤出落寞的笑,把酒杯放到桌上,双手举在胸前,语气真诚的道:“嫂子,别紧张,别紧张。我不会在今天这个场合做什幺过分的事。我刚才在外面把红酒洒在了身上,过来换件衣服。我比你来的早,并不知道你会来这里休息。更不是有意偷听你和哥的悄悄话。”

想起方才和程之远亲密的举动,顾真真一阵脸热,厌恶的把脸别开,指指身后的门:“你出去!”

岳时涛很听话的端起酒杯,老老实实走出去并带上了门。

顾真真长长舒出一口气,安慰自己:完成今天的婚礼,以后就不用再见到这个混蛋了。程之远已经在新区另外购置了新房,和程家别墅离的很远,以后两人就可以单独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她的心刚平静了几秒,身后的门重新被人推开,顾真真从镜子里看到了岳时涛那张美的雌雄莫辨的脸探进来,他笑的一脸人畜无害,学着程之远的语气,神秘的道:“真真姐,晚上给你惊喜!”

顾真真简直头皮发麻,才要让他滚,他就识趣的关上门离开了。岳时涛这个人,阴晴不定,三年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过那时他好歹还会伪装控制一下,如今是越发的随心所欲。

喜宴很快开始了,顾真真被父亲牵着手走过长长的红毯,最终来到程之远身边。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程之远牵起顾真真的手轻吻了一下。

司仪念过大段饱含深情的祝福语,在掌声和音乐声中,两人交换了戒指,亲吻对方。

程之远接过话筒说了很多动情的话,顾真真一度感动的落泪,台下有人高声叫好,顾真真循声望去,竟然是岳时涛,他在人群中卖力的表现,仿佛真心为哥嫂高兴。

敬酒环节中,顾真真和程之远十指紧扣,程之远一桌一桌的向她介绍亲朋好友。顾真真酒量一般,所以只能轻抿两口,酒都被程之远代喝了。

可即便是这样,一圈儿敬下来,顾真真还是醉的站不住了。

程之远把她扶到休息室小憩,陪了她一会儿,又去照顾宾客了。没办法,今天到场的重要人物实在太多。

顾真真独自坐在休息室沙发上,一开始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后来不知怎的头越来越重,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新房的大床上。顾真真的头疼的厉害,刚要擡手去捏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是被反绑在身后的,她惊的说不出话来,还以为自己在做噩梦。

可是偏头看见旁边同样被绑了手的程之远以后,顾真真终于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不是梦,根本不是梦,因为靠近程之远那一侧,岳时涛正端着红酒杯坐在床边,墙上的时钟也在滴答滴答作响,几乎和她此刻的心跳重合。

“之远,程之远,之远你怎幺了?”顾真真挣扎着坐起身,努力用肩膀推了推睡倒的程之远,可无论她怎幺推,程之远都一动不动。

“之远,你醒醒,你不要吓我…”。顾真真失声哭出来,一遍遍呼喊他的名字。

“真真姐,不用喊了。我哥醒不过来,不过他现在也没死。”一直坐在旁边的岳时涛突然开了口,神情冷漠的朝她看过来,而后仰头将杯中的红酒喝尽。

阴谋,一切都是岳时涛的阴谋,这个疯子到底想做什幺?

“你,你想怎幺样?”顾真真泪眼婆娑,恨恨的看着他。

”我想怎幺样?“岳时涛笑着耸耸肩,起身绕过大床,一步一步朝顾真真走过来,顾真真吓得本能的往后蜷缩身体。

“别怕,真真姐,你以前对我从来不是这样的。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吗?每一次,你都是很热情的抱住我,说想我…然后我们就会去床上做爱,也有时候是在地上,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一天晚上我们还去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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