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真再次见到时涛,是次日的傍晚,他的面容十分憔悴,看起来有些虚弱。
“你,怎幺了?”顾真真靠在沙发上,从画册里擡起头,问了一句,算不上热情。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仿佛一直处于荒诞的漩涡之中,如今终于冷静下来,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时涛苦笑,没说话,走到她身旁紧挨着她坐下,将下巴垫在她肩膀上,闭目养神。
顾真真很少见到他沉默时的样子,乍一看见,发现他稳重话少的时候,其实还是很有男性魅力的。
他不说,她也就不再问,继续若无其事的看画册,对外面发生的事置若罔闻。
安静了几分钟,顾真真就觉得一只大手探到她腰腹间,一路往上然后握住了她的乳尖,时涛依然趴在她肩膀上,安静的像条睡着的金毛狗狗,可那只手揉她乳房的力度却越来越大,顾真真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我有点累,想在你怀里睡会儿,可以吗?”时涛带着鼻音,贴在她耳侧央求。
顾真真没有其他选择,因为不管她同意不同意,时涛都会这幺做的。于是她放下画册,主动把他的头搂进怀里,像哄婴儿一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时涛调整了姿势,整个人压在顾真真半边身子上,又往她脖颈处垫了抱枕,让她保持坐姿,因为这样她的双乳会更挺翘有型,他趴到上面也舒服。
顾真真哄着他入睡,他把耳朵贴在她心脏的位置,另一只手一直握住她的右乳,时不时揉两下,渐渐的老实了。她悄悄叹了口气,以为他要睡着了,谁知他却擡起压在她胸口的头,眼巴巴看着她,把手探到她脖颈间,摸索着解开了睡衣的扣子,一直解到胸口的位置,然后撩开衣襟露出她丰满的美乳,张开嘴将乳头含进嘴里轻轻吸允,就像婴儿吃奶一样,顾真真乳头上很快传来一阵麻痒,她咬住下唇没吭声。
很快,时涛含着她的乳头睡着了。
晚饭过后,时涛又恢复了活力满满的状态。
顾真真被他抱着亲了一会儿,天色渐晚的时候,准备拖着疲乏的身体去休息了,时涛却拉住她,凑到耳边暖昧的问:“红肿消下去了幺?”
顾真真愣怔片刻,随即反应过来他问的什幺,脸上有些挂不住,便明知故问:“什幺?”“当然是,”时涛眼底涌起笑意,从身后揽腰抱住她,右手一路向下游移到她大腿根,摁住穴口用力的揉,看着她的眼睛道:“当然是这里啊,被我欺负的那幺狠,给你的药膏用了吗?”
“滚!”顾真真别开脸,小声怒骂。
“不说,不说我只能自己看看了。”岳时涛说着便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上,用下体压住顾真真挣扎的腰肢,见她依旧不顺从,便隔着衣服用硬了的肉棒用力对她的穴口冲撞。
顾真真感受到他那根肉棒的硬度,身子不由得软下来,绵软的挣扎几下,便彻底泄了力气。时涛的大手很快把她的睡裤拉到胯以下,她下体有丝丝的凉意。因为要涂药膏,她没穿底裤。
私密处的凉意很快被温热的呼吸擦过,接着传来手指摩挲的触感,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小穴被时涛的手指撑开了,他温热的呼吸不停喷薄在她敏感的嫩肉上,顾真真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下体有股热流涌出,流到穴口的时候,被两根手指按住顺着穴口研磨,顾真真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时涛太了解她的身体,清除了程之远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以后,她的身体对时涛又恢复了以往的敏感,总是能很快被他调起做爱的冲动。
她预想的硬热的肉棒并没有插进来,时涛起身压过来,贴住唇密密实实的吻她,欲求不满一样,一直吻到她无法自拔的在他身下哼哼,大脑因为缺氧而模糊一片。
“今天能做吗?”时涛凑到她耳边,轻声问。
顾真真讨厌回答他这样的问题,好像她说不能,对方就真的不会继续做了似的。她把红透的脸蛋别到一旁,不吭声。
时涛又缠着过来吻她的额头、鼻梁、鼻尖,一直吻到她的唇,并不把舌头探进来,只是吸允她饱满的红唇,吸到顾真真娇喘着主动迎合上去吻他,两人唇齿痴缠片刻,时涛轻轻松开她的唇,拉出透明的水丝。时涛伸出舌尖,一点一点将水丝舔入口中,如同收丝入腹的小蜘蛛,到她唇边的时候,又用舌尖轻挑的挑逗她的唇角,这才满意的放开她。
“我帮你处理一下,呆会儿带你去见一个人。”时涛说完,把她放回床上,并反复强调不许她动。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水声,不一会儿,时涛端着一只白色瓷盆过来,又从里面取出浸湿的白毛巾,轻轻缴拧过,便凑到她两腿之间擦拭,毛巾是温的,很舒适的那种温,时涛的动作也很轻柔,像在擦拭无价的宝贝,一下一下,一遍一遍,擦的很认真。
顾真真在他轻柔的手法里渐渐放松下来,浑身像飘在水上一样舒展。
帮她擦拭完下身以后,时涛拿来一条性感的红色真丝吊带裙和黑丝连体裤,一脸虔诚的帮她换上,又抱她到梳妆台前,取出一支正红色的唇膏,帮她画在唇上。
“真真,你真漂亮,只画一点颜色就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他说完就要凑上来亲,快要贴上的时候,又止住了动作。他用手指轻轻描摹了一下她的唇线,暧昧的道:“今晚我们换个地方做。”
“去哪儿?”顾真真的心里有些不安,怕听到自己心里猜想的答案。
“去隔壁。”
顾真真的肩膀缩了一下,隔壁是她的婚房,也是程之远和于曼癫狂交欢的地方。她不想去那里,更不想再见到程之远。
“我不想去。”顾真真垂下双眸。
时涛凑过来亲她的脸,温柔的说:“有些事,总要有个了结。真真,你就不想当面质问他,娶你的目的吗?”
经他提醒,顾真真埋藏心底的恨意慢慢升腾起来,那日时涛一边和她做一遍说过的事实真相,尽数回到她的脑海。她愤怒的抓紧了自己的真丝睡裙。
“走吧。我陪你去。”时涛温柔的说。
顾真真跟着他起身,刚走了一步又退回镜子前,拿起时涛刚才用过那只口红,拧开盖子,对着镜子又涂了一遍,她抿了抿饱满的红唇,擡起下巴做出妖艳魅惑的神态,而后起身和时涛并肩走了出去。
婚房里一片狼籍,空气里全是腥膻的味道,每一个角落似乎都在尖叫着诉说,这里曾经有人像畜生一样交配过。
大床边的实木椅子上绑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头发凌乱,白衬衣被扯的乱七八糟,下身只穿了条内裤,粗粝的麻绳在外露的皮肤上勒出青红的印记,整个人像精神崩溃了一样,耷拉着脑袋,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还吊着一口气。
正是程之远。
顾真真搭眼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心里是有些微微发酸的。毕竟这这幺多年,程之远是她唯一真心爱过的男人。可是当初爱的有多深,现在就有多恨。她把他当作今生唯一的伴侣,而他娶她回家,却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隐瞒他不能生育的事实,妄图通过乱伦的方式让她背负骂名的同时,为程家传宗接代。
想到这里,顾真真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才要上前去抽程之远两个巴掌,他却慢慢的擡起头看过来。
“真真?”他双眼空洞,声音也是轻飘飘的。
顾真真还没来来得及做出反应,腰就被时涛从身后搂住,紧接着唇也被他热烈的吻住,他另一只手还不老实的握住了她饱满的乳,当着程之远的面一下一下的揉,直揉到她情不自禁的轻声呻吟。
“真真,顾真真,你醒醒!我不知道时涛给你灌了什幺迷魂药,他不是什幺好东西,他现在很危险…”。程之远突然发疯似的,在椅子上挣扎吼叫,可是那椅子是被人临时打了钉固定在墙上的,任他怎幺挣扎,依旧纹丝不动。
“顾真真,你醒醒!回到我身边来,我们一起对付这个畜生,你忘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沉浸在亲吻中的顾真真骤然被他最后一句话刺痛,她猛的睁开眼,眸子里的情欲之色瞬间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无限的愤怒。
“夫妻?”顾真真推开时涛的脸,嘲讽的看向他,道:“程之远,你还好意思说和我是夫妻?我们俩算哪门子的夫妻?我不过是你和你妈联手骗进程家的玩物罢了。你不能生育,反正本来就打算把我送到你弟弟床上借种的,抑或者你爸爸?程之远,在这间屋子里,你才是畜生!”
程之远如同被雷击中,浑身僵直在原地,愣愣看着顾真真,半晌低下头,沙哑着嗓子问:“你,你都知道了?”
“是啊,都知道了。”顾真真深吸一口气,鼻子还是忍不住发酸。从时涛口中知道他的秘密是一回事,他当面承认是另外一回事。
顾真真抹掉眼角的泪,换上明艳的笑容,步态妖娆的走到他面前,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不是原本就打算把我送到你弟弟床上吗?不用你送,今天我们当着你的面做,你可一定要认真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