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朦胧地像裹了数层纱,透不出一点光,照不见床上光景,雨淅淅沥沥地下,吻不眠不休地要。
手沿腹间滑上胸,唇齿相交,裴轻舟撷了一口蜜,陈暮江被吻醒,微阖眼回应,手轻轻扣住她腰。
裴轻舟吻得很细致,舌尖撬起每一处快感,陈暮江有些累,回应的绵软无力,任人索取,胸前吻痕若隐若现。
肩头被子滑落,蝶背上吻痕一览无遗,裴轻舟翻坐到陈暮江身上,寻手扣住,断开吻,瞧她情迷的眼睛。
欲念翻腾,平和一丝未见。
碾磨的对视,光线暗弱,雨声点落在眼睛里,看不清莹莹的泪泽。
风往窗上贴了两片叶,对比屋里屋外的满地荒乱,一滴一滴划下窗,一呼一吸缠紧心。
“再做一次,温柔的。”裴轻舟看她无力接架的样子,想里里外外再欺负一遍。
陈暮江腿脚疲软,但被裴轻舟挑逗得很想要,低眸便是她双峰上比唇色还要深的吻痕,从外侧到胸晕边缘,好似用双唇做了一夜画。
“再吻我会儿,要久一点的。”
陈暮江拽过被子遮盖她凉掉的肩头,手顺着握住腰肢压紧在自己小腹上,柔软至极,刚嗳叹出声,裴轻舟吻住她微合的唇。
窗上两颗雨缓缓滴滑落,挤进闭合的玻璃沿,悄无声息地融汇。
裴轻舟吻技好得要命,还没勾扯两下,陈暮江的欲念轻松击溃疲累,一手推开被子,将她妖艳的背部完全暴露。
凉意击进交缠的舌上,紧拽温热。
陈暮江握住她胸乳,揉得吻痕不断变形、撕扯、交近,从吻里挤声说:“坐起来。”
说是这般说,压根没等裴轻舟用劲,陈暮江撑起腰,紧箍住她大腿换了姿势。
“嗯哪…我冷…”
裴轻舟在吻里呢喃出声,只有腰际和臀部围着被子,冷意袭心,两腿大开紧夹陈暮江的腰,趾头勾扯着枕头求取温度。
什幺温柔,只有不顾冷暖的迫切渴求。
什幺欺负,那只是自我欺骗,完全是被欺负。
外面雨下的密重,屋里温度低似初冬,只有身体在供暖。
“那…快点。”陈暮江啄吻着哄她,强势地推开所有多余的被子,两手抓揉不大的软臀。
“你好疯啊…”
裴轻舟躲开直入的深吻,长叹出声,臀被抓得生疼,花穴热流直出,流抵臀下,忍不住地颤抖。
衣物在床边交叠,好奇般地在沿边挂了只衣袖,将触到汗津津的肌肤时,蓦地被裴轻舟扶靠的手推下去,重重砸向地毯。
她们交缠卧坐在床上寻求完全的亲吻。
黏糊且滑腻的大腿叠压在一起,一阵喘息欲消时,陈暮江揽住裴轻舟无力后仰的腰,将她用力按推至腿根,牢牢钳住自己的腰。
“啊…”
裴轻舟撑不住身,一只脚跟悬空床侧,软臀半悬,不安地紧着身往陈暮江身上靠,脚上床才安心纵享摩擦出的快感。
“叫这幺大声…?”
安心只有片刻,陈暮江两手托着半架空的臀往身上按,浃洽的两片花瓣被压开,一阵惊栗瞬间占据裴轻舟的全部感官,抖索似雨滴狂打。
真的好会。
在心里想,用婉转的喘声说。
“嗳。往下点。”陈暮江锁着她腰往下按,暂停了腹间热烈到顾此失彼的磨碾。
下面才是最敏感的地方,下面更需要紧致的亲吻,小腹已经被磨湿到无感了。
温柔的紧合,像是风雨里压在一起的枯叶,泥泞又潮湿,填补对方的缺口。
揽着颈,裴轻舟眯眼看她,眼睛里是急切,唇里是轻咛,视线大方落至逐渐紧贴的交合处,小臂肌肉的搏动,每一下都是在加重呼吸。
这哪是性冷淡,这是性狂热。
“我好累…”
后悔再要一次了。
裴轻舟累到不行,狠心抛弃那份安心,挺腰再配合一下,舒缓阴唇里逐渐密集的痒意,极力向下沉腰,顶撞一样敏感的花芯。
“自己要的,累也不行…嗯…”
陈暮江沉吟一声,长颈后仰,脚趾紧合相扣,一手急扶向床,一手紧扣住裴轻舟的腰,支住欲念疯长的身体。
像是碰触了海底深处的草坪,打破生长的寂静,荡起最浑浊的海水,阻隔所有深潜窥探的视线。
缭乱之余仍是缭乱。
有序只在吻里发生,由下至上,连起她们不太规范的中轴线,分分合合。
女人和女人相爱具有天然优势。
她们能得到两个吻,一个说爱,一个说情,触及灵魂的叫爱情,碰触肉体的叫情爱。
两副躯体的颤栗惊落窗上紧贴的枯叶,余潮里的吻分不清是结束,还是继续。
无意识的亲吻是心脏与心脏的搏击,用温软的舔舐抚平剧烈的跳动,等意识渐回。
“陈暮江…”
“嗯…在呢…在呢…”
地上交融的投影逐渐向一侧倾斜,两个人影慢慢分离,交接点愈加明晰,完全消隐后只剩空荡飘扬的窗帘,白昼隐现。
“躺下,继续。”
陈暮江没想停,擦了擦裴轻舟胸前的汗,挺身把她压进床里,扣住下颌深吻。
“嗳...不行了,我腰疼。”
裴轻舟摊软地挂在陈暮江身上,无力回应强行挺进的吻,任由视线从床头转为天花板。
求一次给两次,她有点受不了这买一送一的福利。
陈暮江顶开她想合紧的腿,压进已经磨搓生红的花芯,湿泞的热意窜进小腹,驱尽寒意,唤满欲望。
“那你忍着,我还没够。”
“我有点后悔了。”裴轻舟抽声无力说。
天花板虚虚晃晃在眼球里转,视线弯弯绕绕,落点不稳,累飞的蝶只想停歇。
“后悔什幺?”陈暮江放开懈劲的唇,抚了抚瘫软的眉,半笑着看她欲迎无力的模样。
发丝肆意勾缠起伏徐缓的锁骨,眼皮塌软的像橘皮,睫毛湿沉下坠,胸前仍然挺立的两点孤独反抗软绵绵的身体。
有点可怜,但不想怜惜,要不够这副飘飘荡荡的身体,好像只有耗尽她的体力,才敢相信她愿意为人停留。
“后悔让你再做一次。”裴轻舟提起睫毛颤了两下,手指试着勾了勾床单,绵绵软软不成痕迹,挫败感顿生。
“再做一次,我澄清不是性冷淡。”
“真的?”裴轻舟乏力的眼睛亮了亮,抽屉的开合声落入耳中。
“真的。”
一盒指套被拆开,“哗啦”一声,一个不落地掉落在枕头上,或远或近,像缤纷的糖果般迎接指尖有所偏爱的点选。
橙子味入选。
陈暮江从不犹豫自己的选择,正如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相压。
齿状的边缘似刀片,夹在指尖之间游走在肌肤上。力度刚好,一点疼,一点痒。方向刚好,由腿向上划动,一点偏移,一点校正。
划到膝盖停下,渐乱的呼吸放缓,眼睛有了灵魂的对话。
“看着我,好不好?”陈暮江啄了啄她紧张又渴望的眼睛,倒是不太想等答案。
冰凉,像封存雪中的长矛刺入燥热的体内,但又很灵活,一时难判明谁更贪恋谁的温度。
“嗳,你轻点。”
“忍不住,想看你求饶。”
也不知是气挑衅的话,还是经不住猛烈的进入。
裴轻舟骤然失声,眼前暗掉,抓紧所能抓住的一切,从床中心到床尾,最后还是抓紧了持续前顶的肩,退无可退到床沿,头发垂落成一面黑纱。
“再躲,你要掉下去了。”
陈暮江含笑退出指,扶起折尽的颈,把她往床上带了带。
“我能不做了吗?”她轻颤着眼睫说。
“那不行,你勾我的。”
“你..我...嗳...”
她进入,她断语,盛放和收缩同时发生。
裴轻舟弓缩起身,头紧紧顶在床上,颈里挤满汗珠,密集的快感鼓动身体拼命迎合。
陈暮江,你身体不要太好了。
她想说,但开不了口,甬道的收缩和呼吸是一致的。
没有空气。哪里都没有。都在往外挤声响。
“我…”
“你什幺?要说爱我,才给你全部。”
“我爱你…”出于欲望的妥协,灵魂的自认。
“一句不够…”陈暮江放缓速度,收敛动作,试问她,一句、一次、一下哪里会够?
不一会儿,满屋呢喃升起,跌宕起伏在胸间,分不清所属,但每滴落窗的雨都听得仔细。
捏紧焰火再松指,“砰”地绽放,点燃黯淡的夜色,烧红湿漉的指尖,燎尽海底的草坪,最终撞上燃烧的江面,汇入其中。
“你好凶。”
裴轻舟软软挂在床尾,颈枕着硬邦邦的床棱。
“你不是挺喜欢的?”
小猫嗷叹一声,婉转的余喘透露出无力。
陈暮江摘了不堪入目的指套,转头看到她幽幽怨怨的眼,而身下欲望里张合着往外流液,弄湿了大片床单,色情又好笑。
唔。
还是可爱多一点,喜欢勾人,却总是受不了被引出的欲望,作得一番可怜又怨恨的样子。
像个被强行占有的猫,不服气还硬要挠人。
偷摸又拿了个指套,陈暮江再擡眸时,裴轻舟拉了被子盖住满是吻痕的身体,还翻了个身,侧起脸,跟保持距离似的,寻了个干爽位置。
倒不是生气,她就是看到了陈暮江半笑半不笑的眼神,感觉有点自取其辱,给两次很爽,但她是真的腰疼,仿佛跳舞韧带拉伤的疼。
“真腰疼?”
“嗯…拍戏可能留伤了。”
房里只剩下闯进来的雨声,陈暮江给她捂了捂脚边的被角,跟着躺进去,揉着她留有余汗的腰,将人翻了个面。
目光涣散,还没聚焦,颈上全是吻痕,新旧叠加,让人忍不住还想要她,再多添几笔。
“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陈暮江吻向裴轻舟唇角,心里却没话中的打算,手滑进她闭合的腿间,将人又揽进怀里。
这动作明显是想再继续,与问的话毫无关系。
裴轻舟劲儿还没缓过来,无力反抗,眼睛传递不满,“从昨晚到现在,你就不累?”
其实,她更想说,要收回之前说的话,什幺欲念不强、撩不动,都跟骗人似的。
也没回话,陈暮江又吻上她,用舌尖的力量回答是累,还是不累。
显然不累,直入进去片甲不留,仿佛这才是开始,感觉到裴轻舟的无力后,陈暮江又稍稍放松,轻软地舔舐唇边,给一些缓冲的时间,引着她慢慢进入状态。
很起效,裴轻舟最受不了她欲给不给的吻,三番两次挑着舌尖往自己那儿勾,但又故意不给进去,只触及牙齿,没几下就不耐烦了。
陈暮江上身的被子猛地被掀开,刚聚得热倏地散掉,紧接着裴轻舟抓揉她挺翘的胸,逼人启开齿,狠狠进入搜刮一番。
哗地一下,被子从在吻里交缠的身体上直直滑落,陈暮江翻过身,扣住她后脑勺,将人压在身下,吻落在红痕遍布的蝶背,把图案织就得更为细密。
用力的吮吸,辣疼一片,裴轻舟不自觉地想抓东西,奈何床上干净无比,喘叫出声:“…手…陈暮江。”
擡眸一眼,陈暮江攥住她攀扯床单的手背,十指相扣,收紧到手心里,吻上敏感的后颈,“这次侧身做,好不好?”
问也白问,没有回答的力气。
裴轻舟只软软紧了紧交握的手指,全身绷住,扣紧交握的手翻了个身,陈暮江灼热的呼吸扑进颈间、胸膛,吻随之而落,从眉至颈,腿间交付水液。
床上又损失一片干爽之地,各处尽是湿泞的体液,指套包装袋散落床侧。
怎幺说呢。
陈暮江太爱她承受不了,逐渐燃起怨憎的眼,乖得没有任何反抗动作,却还留着一丝不甘。
然而不论心再怎幺游荡,此刻都要停留在她指间,她要让蒲公英主动飘进自己湿漉的手心,留住一切想飞走的种子。
“看着我。”
语气强势,却又很温柔地蹭了蹭裴轻舟的鼻尖,陈暮江等她眼睛融进自己眼里时,才一节一节递送指。
没有停顿地没入,眼睛被锁住,身体被填满,裴轻舟感觉难受极了,明明没有刑罚加之于身,却似受困樊笼。
很快,在手指一下下的抽动中,眼睛逃跑了,再不逃,她真得要化成水了。
“你能不能慢点?”
裴轻舟握住陈暮江抽动的小臂,低喘着吻她,脚趾勾住她脚踝,膝盖顶进同样潮湿的腿间,试图分散点注意力,缓缓甬道里绵密的快意。
“快点不好吗?”
她的意图太明显,陈暮江很喜欢这样的求饶,但并不影响手上动作的快慢,反而使身体交合的更为紧密。
手指轻松地深入全部,强摁住内里的凸点,颤栗麻至舌尖,猛地松开,裴轻舟呻吟一声:“啊…别…”
掌心滚烫,热流不断,陈暮江看她潮红迷蒙的眼,吻了吻后仰的颈,故意问:“还冷不冷?”
都第几次了,冷什幺,简直就是沸腾的海,浪声乏累,激流迭出。
听不进话,裴轻舟咬紧唇,指甲深陷进她胸里,唤出高过自己的喘鸣,算作回答。
白软的胸肉留下殷红的指印,红红的乳尖翘挺在指间,像攥住口的软气球,被人捏扁。
“还有力气…?”
陈暮江从痛楚里回神,揽抱起还在余潮里翻涌的身体,随手又拿了个指套,跨步到落地窗前,将人缓放到地上。
透过帘隙可见窗外一片茂林,天色涔涔,溟蒙小雨落向两片缺口交接的枯叶,若明若暗的叶色一块一块地融合,变化细微,无人在意,更别提楼上情欲缠心的人。
跟做了个梦差不多,从床间到地上,抓床单变抓窗帘,只有身体内的高温变化不大。
“你向我报仇呢?”裴轻舟推开陈暮江抵紧的肩头,想从禁锢的臂弯里出逃。
背抵着帘隙间的玻璃,冷得不行,而且她腿软无力,腿根还掐红一片,流出的水液渐凉,体内的热意一点点被散掉。
“你不挺享受的。”
陈暮江拽住她,拉了点窗帘当垫背,将人扣在玻璃上,擡起最先迈步逃跑的腿,手指挑逗性地在唇瓣上滑动,语含挑逗地低吟:“又湿了,真的很不经挑。”
裴轻舟低眼一看,指套上全是水液,在黑黑的阴毛里进出,身体和话对着干,唇瓣被指拨弄得很服帖,来回之间都吸咬住手指,渴求磨动,忍不住挺腰靠近,羞耻感暴涨。
“真不要了?”陈暮江将指套上的水液擦拭到她腿芯处,挑拨着红肿的阴蒂。
呼吸在雨声前愈加沉重,彻底死了想逃的心,真没力气了,她挂靠在陈暮江身上送腰,但嘴里不说实话,“我真的好累,不想做了。”
一听话,手就停了,陈暮江挑眉,掰开黏连的唇瓣,什幺也不做,就让凉凉的空气告诉她有多空虚。
粉唇欲张未张,吸取空气填补空洞,然而流动的空气只置换甬道里燥热的温度,丝毫没有手指的磨搓解渴。
雨打玻璃催着密麻的空虚感,一滴滴敲打欲望。
陈暮江看她明明忍不住要往手上蹭,还不愿求,果断拉开窗帘,抱住臀将她整个背压到冷窗上,裴轻舟被冰得直往陈暮江怀里拱。
“到底想做不想?”
耐心尽无,陈暮江问着擡起她半边腿,两指直入,一次给到底,激得裴轻舟蹬直脚尖,猛拍向窗,掌心发疼,甬道更疼,眼角泪点闪烁。
“你拿指套的时候就不看眼…?”
带凸点的指套,又是两指猛进,磨砺感清晰地钻进大脑,裴轻舟每根脑神经都在疯狂跳跃,又疼又爽。
“下次我看…”
手指缓缓抽动,痛感凸起的颗粒里一下下转为快感,裴轻舟哽咽又颤喘,喘至最大声时,陈暮江停下问:“要不要做?”
她要疯了。
陈暮江这女人拿捏死她了。
胸口的吻痕起起伏伏,在阴沉的光线里像受伤的蝶,爬咬着炙热的胴体寻求一线生机。
裴轻舟握住不动的腕,往甬道里送,咬着她耳垂一声声说:“我想要…”
“想要什幺?”陈暮江亲了亲她眼角,快速抽动起来,对回答满意,但想要更多字填充自己的快感。
裴轻舟配合地扭动腰,吞没推过来的指,趴在她肩头精疲力尽地呢喃:“想你要我。”
“想要这样?”陈暮江先退出两指,换一指抵进去抽动几下问她,又换二指抵进去问她,“还是这样?”
喘声分别明晰,但想听人说。
裴轻舟换了哀求的眼神看她,用甬道紧密的咬合留住两个想要退出的指。
瞬间失控了,这种眼神太满足陈暮江对她的征服欲,凑近吻了吻她眼睛,加速动作,次次深入底部,顶向甬道的凸点。
水液带出,滴到脚趾上,热热的融进趾缝,陈暮江一晃眼又看到窗上砸过来的雨滴,忽地将她翻过身,吻她后颈低笑着说:“雨快停了,你怎幺还在下。”
眼前一阵明一阵暗的,裴轻舟只顾紧扶着窗,拽了一边窗帘,隐约还能看见窗上倒映出自己被顶弄的脸,好色情,别了脸拉窗帘盖住。
“挡什幺?是外面雨不好看?还是你自己太美了?”陈暮江又拉开窗帘,低喘着用鼻尖蹭她颈说:“别挡,真的好美。”
话语和手指叠加刺激,陈暮江顶住她将胸肉压平在玻璃上,一手绕前扳开收紧的腿,按压阴蒂,一手在后快速抽弄、勾挑,快得裴轻舟仰颈到她怀里索吻迎接迭至的高潮。
彻底黑暗,只剩快感和喷涌而出的水液,陈暮江松开裴轻舟绵软的唇,将人抱到床上拥吻到她回神,又拆了指套进入。
“别…我…嗳。”不想做了。
“乖,再做一次…”
“我不乖…啊。”
“那你完了。”
雨停后,房里被喘息声和床间吱呀声占满,交错间配合着水液声,相合又婉转。
但裴轻舟辨不出音调了,耳边尽是陈暮江索要的低喘和细语,响了不知多久,房里才变得没那幺喧腾。
裴轻舟累到失去意识,后面几次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感觉被人抱着泡了遍水,又回到干干的床上,被子里暖和的像塞了无数个太阳。
眼里出现光时,她被陈暮江从后拥着,软趴趴地勾动陈暮江的手,话都不想说。
是得锻炼身体了,她心烦地想一通,得出个结论。
陈暮江正拨着她后颈上的头发轻吻,轻轻软软的啄弄,人一动,就用了点力,吸吮出新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