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你愿意给我个机会吗

周末放假,郁初澄是看着郁以柳和程肆一起离开的。

她没指望郁以柳会愿意和她回家,但是也没想到她会和程肆一起。

程肆能够跟在她身边和她有说有笑的,而她就只能眼巴巴地在后面看着。

胸口闷得难受,眼里的失落难掩。

如果她这幅样子被郁以柳看到,她一定会嘲讽她是在装样子。

和程肆一起坐地铁回家,程肆家不算远,地铁坐几站就到了。

她们两个回家时,程肆奶奶正戴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打毛衣,电视也开着正放着电视剧。

听到开门的声音,老人转头看过来,郁以柳率先打了招呼,“奶奶好。”

老人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将手里毛衣放下,扶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以柳来啦,进来坐,我去给你们洗点水果。”

“奶奶你坐着,我去就行了!”

程肆把书包放下,示意郁以柳过去坐着,自己挽了衣袖跑去了厨房。

程肆奶奶拉着她坐下,对着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女孩嘘寒问暖。郁以柳耐心地回应着,和她聊天。眼前的老人和她记忆中的相比苍老了不少,但是还是和以前一样随和慈祥。

景城这边的房子程肆父亲早就已经买好了,一直不搬过来是因为老人不愿意,毕竟在那边住了那幺久。现在因为身体原因,也拗不过程肆父亲了,便答应从老家搬过来。

程肆端着洗好的水果过来,想在郁以柳身边坐下时被奶奶叫了过去。

“过来,甜甜。”

坐在奶奶身边,奶奶将织了一半的毛衣放在她身前比量大小。老人一个人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家,除了下楼遛弯就是在家里织毛衣围巾一类的东西。坚持认为自己织的要比买的更暖和,现在家里人穿的戴的都是她闲时没事给织的。

外面天不太好,晚上就开始下雨。雨下的不小,让人担心明天的计划会泡汤。但是天气预报上说明天会是个晴天。

晚饭是程肆做的,郁以柳吃着苹果倚在一边看着。在她切土豆丝的时候惊叹出声,夸她的刀功。

程肆被她夸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心里开始膨胀开始飘起来。

在菜下锅之前怕油溅到她将她赶了出去,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泡好水的土豆丝被倒进锅里,残留的水分接触到热油时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响,掩盖掉她如雷的心跳声。

吃过了晚饭,程肆拿了自己新的睡衣和内衣给郁以柳,让郁以柳今晚在她屋里睡。她则提前和她姐姐说好了,去她姐姐屋里睡。

要是她们两个跟以前一样没长大的话,睡一张床倒是没问题。但是现在她们两个AO有别嘛……

老人家睡的早,程肆奶奶早早地回了房间,将空间留给她们两个。

程肆洗过澡坐在自己房间里的地毯上,郁以柳坐在她旁边用毛巾攒着头发上的水,轻轻擦拭。

“你明天有什幺想去的地方吗?”

郁以柳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有些怔忡。轻垂下眼开口道:“先去一趟河山墓园吧。”

程肆心下疑惑,“去哪儿干嘛?”

“去看看我妈妈。”郁以柳擡起头,“过生日我都会去一趟。”

程肆想撕了自己的嘴。

“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朝着郁以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起出去玩玩,去吃饭。没有时间去想那些让人难过的事情是最好的。”

郁以柳勾起一个微笑回应她,眼眶控制不住地开始有些泛红。

程肆要她早点休息,没有多待就回了她姐姐屋里。

关灯上床,整个人都蜷缩在被子里。她没有一点睡意,期待着明天的出行,心跳跳的飞快。

她陷进去了。在思春期陷进了名为爱情的牢笼里。她被困在里面,费尽心思地想要靠近对方,想得到对方的垂青。情绪、注意力、她整个人,都犹如提线木偶一般被牵动着。没有自我,却也甘之如饴。

和天气预报里说的一样,周日是和晴天。

似乎是刚下过雨的原因,空气清爽,天空湛蓝的透亮。

郁以柳和程肆起了个早,陪着奶奶简单吃了点早饭就收拾出了门。两人徒步上山,地上铺着昨夜落下的落叶。秋后每下一场雨天气就会冷几分,出门前奶奶让她们两个都套了件外套,出门之后就感觉这个外套果然是没穿错。

墓园建在半山腰上,里面的草木打理的干净整洁。一些逝者的墓前摆放着花,她们在途中也买了。

她妈妈的旁边就葬着她未曾谋面的姥姥姥爷,将买来的花轻轻地放在大理石制的碑前,郁以柳什幺话都没说,只是在那儿静静地站着,泛红的眼眶就已经表达了她的情绪。

程肆见她难过,心里也跟着难受。小心翼翼地去拉她的手腕,试图安慰她。郁以柳吸了吸鼻子,眼眶里还带着泪,看向她道:“我们走吧。”

游乐园的票是盛颜帮她订的,她自己攒的钱都用来买礼物了。

礼物也是盛颜陪着她去买的。程肆到现在都记得盛颜在她计划着怎幺把礼物送出去的表情。

笑话她那副胆小紧张的样子。

——大大方方地把东西拿出来,直接把这个送给她。然后顺便问她要不要做你的女朋友。

程肆和郁以柳坐在摩天轮上。盛颜说过的话在她耳边回荡着,她的手一直揣在衣服口袋里。明明是有些冷的天,手心里却全都是汗,两颊不自然地泛起微红。

郁以柳见她有些不自然,有些担心她,“你怎幺了?你是不是恐高啊?”

“啊?”程肆瞬间惊醒,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咬咬牙狠下心将一直抓在手里的手链拿了出来,递到她面前,“给、给你的,生日礼物……”

程肆将手链递给她的时候,脸颊通红。像是在澄清什幺一样,“这可跟盛颜没关系,这是我自己买的。”

郁以柳愣在那儿,那条手链亮闪闪地在她面前晃,仅从做工上看就知道她花了不少钱。

“谢谢你。”

伸手接过来,耳尖上染上了些红。

她们到了更高的地方,能看见更远处的风景。

程肆忽然抓住了她的手,Alpha的手心里紧张的都是汗。

“你、你愿意给我个机会吗?和我试一试,让我做你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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