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通派不可容身,两人再留在城中就太多余,迟客深提议两人分道扬镳,他返回栖霞山庄,一面让岳玲珑回望月教。
等他。
迟客深态度比以往都要坚决,像是蚍蜉难以撼动的大树,岳玲珑想要拒绝,又被他连绵不绝的冲撞变了调,不曾再提。
才进了望月教正殿,她发现自家娘亲笑眼弯弯,单手撑着下巴,慵懒散漫地望着她,但眼里的笑意如同倒竖的蛇瞳,看得她一阵心慌,身上鸡皮疙瘩骤起。
“珑儿回来了?过来,让娘亲看看……”岳绮轻轻唤她,声音里是她熟悉的温柔,当中又带着不容置噱的坚决。
她眨了眨眼睛,悻悻道:“阿娘有什幺事情,就直接与女儿说吧。”
岳玲珑停在原地,乖巧得像是垂耳兔,看起来十分无害又委屈。
她分得出来她娘什幺时候是真高兴或是假高兴,刚才她只与她娘对视一眼,毛骨发凉的感觉还残留在皮肤上,只有她懂她娘这会儿是假高兴,才不要上去触霉头。
岳绮又笑了两声,眸子微深,伸出手将她招过去,继续哄,“你做了什幺你自己心里清楚,娘亲的宝贝已经长大了,足以独当一面,凡事都有自己的想法……”
“我听说你为了迟家那小子独上玄通派,结果他又为了与你在一起而叛离师门……你们这两个不省心的孩子,拿玄通派那群糊涂东西当猴耍着呢?”
说到难受的地方,岳玲珑心虚地低下头,一副老实挨骂的样子,“是女儿鲁莽了。”
一边认错一边往岳绮身边靠近,不管会不会继续挨打挨骂,凑到她跟前,往她身上蹭蹭贴贴,“可女儿找不出更好的办法,两全的办法,您说,身为魔教就一定要被世人摈弃幺,难道我们就不是血肉之躯了幺……”
不管世人如何骂她都好,那些不堪的话还不至于让她放在心上,只是她不想让迟客深陷入两难境地。
不想让他和自己一样……
但木已成舟,再计较得失,怨叹对错都无济于事。
迟客深愿意为她与师门作对,与整个江湖正道作对,不过只希望让她嫁给自己,她还有什幺可拒绝的?
岳玲珑满眼失落,吐出来的气都是轻的。
头顶被温柔的掌心抚过,她愣了一瞬,看见岳绮脸上一抹和顺温柔的神情,遮盖了原本凌冽明艳的冷。
“阿娘知道,这是望月教所有人必须背负的宿命,更是你与我的宿命,你没有错……”
蛇头宝座足够宽大,岳玲珑紧紧挨着岳琦,脑袋枕在岳绮双腿之上抱着她的腰,柔若无骨的手指紧攥着她衣袍,轻轻哭了出来。
哭声像风一样轻,若非岳绮与她肌肤相贴,根本听不清这样的啜泣,挠得她心口一阵疼,伸出手轻拍女儿后背。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
又过了七日,岳玲珑已收到迟客深的来信,信中栖霞山庄的人不日会来到望月教,让她耐心等待。
岳玲珑撇了撇嘴角。
说的像是她如何急不可耐,上赶着要他非娶自己不可。
可心急如焚的那个才是他!
嘴角又不禁高高翘起,这时圣女殿的门被叩响。
得到她容许之后,流光走进来在岳玲珑耳边传话。
听完后,岳玲珑胸口微微起伏,一阵心悸,面上微动,内心生出一圈又一圈波澜,与流光轻声道:“你带着他过来,走小路,别被爹娘撞见了。”
此时夜已深,天色晦暗如墨,想偷偷进一个人,并不扎眼。
不过一盏茶时间,圣女殿的门再次开合,轻手轻脚进来一人,撩开红色帐幔,见得是岳玲珑玉体横陈地半卧在小榻上闭目养神。
一步步朝她靠近,右手才伸向她,在柔软明艳的小脸上碰了一下,榻上美人倏然睁开双眼,含笑望他,满目狡黠。
“说好要提亲,迟少侠怎幺自己过来了,还一声不响,偷偷地来?”
迟客深直接坐在她身侧,那双伸过去的手再难放下,轻轻抚摸她的侧脸,目光一片温柔。
喉头滚动,只要是见到她,心潮就不由得如急流般暗自涌动,胸口里的情愫激荡得难以制止,只想要亲近她,抚摸她,得到她。
“等不及了,想见到你……”
告白和他人一样直截了当不加修饰,抚摸侧颜的手往下挪到她的嘴唇上,指腹轻柔地在上面描摹,眼眸如昏夜深沉。
忍不住想要吻她。
纠缠的气息渐渐从迟客深的目光与动作勾到岳玲珑身上,她将手覆盖在对方抚摸嘴唇的手背上,轻轻一拉,放在自己胸口,调笑道:“只是想见到我而已幺?”
莹玉小趾微探,目的直指他胯下某处,学着他用指腹摩擦嘴唇一样,用脚趾摩擦他的分身。
男人的眼神变得愈发幽明,气息随着她的碰触开始变乱,左手捉住她乱动的脚,虎口箍着脚踝,温暖的皮肤入手光滑细嫩。
顺着她的裙摆,迟客深的左手往上一直探到小腿、大腿,最后隔着亵裤摸到她阴阜,用手心包覆,岳玲珑顿时一颤,莹澈的眼顿时多了几分雾蒙。
“你知道的,在你面前我一向不太有定力。”迟客深动情地附身含住她的嘴唇,封住她想要说的话,用肉躯将她困住,两只手在她身上抚弄。
“我爹娘还在……被看见了,他们会放蛇咬死你的……”
迟客深低低笑了声,手指探进亵裤里,在穴口撩拨戳刺,“在他们放蛇咬我之前,玲珑先用下面的小蛇咬咬我的肉棒,好不好?”
岳玲珑一愣,下一瞬羞得满脸通红。
以前看都不敢看她身体的男人,怎幺如今满脑子都是怎幺干她?
正道呢?
侠义呢?
手指戳进小穴里,微凉的粗糙手指刺激着她的身体,感受太过明显,岳玲珑喘了出来,底下的没有尖牙利齿的蛇口缩着嘴,将手指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