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还是雏?”
她看着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龟公,这个问题,是问他。
龟公立刻挤出一张笑脸,“是,是的。”
“柳公子还是雏?这可真是,让人惊喜啊!”裘云躺倒在男人的膝盖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上座的一对。
“大姐就是大姐,艳福如此不浅,让人佩服!”裘风也起哄。
红殷凉凉的瞥了眼她们两个人,右手放在男人背上,帮人顺了顺气,“拿点茶来吧!”她冲着龟公吩咐,又瞟了眼怀里被酒气染上红尘气息的男子,“多大了。”
“二十。”他低声回。
裘风裘云发出一阵嘘声,青楼里男子二十还没开苞着实稀奇,需知寻常男子家这个年纪孩子都有了。
“你们春来阁可真能忍的,就完全没想过拍卖柳公子初夜的事吗?”裘云调笑。
龟公擦擦汗,“这,这是阁主的意思。”
“阁主……”裘云话语一顿,瞥了红殷一眼,没说话了!
红殷目光幽深,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幺,半晌等到有人将茶水端了来,才示意柳淮叶喝点解酒,男人咬咬唇瓣,看着女人完美的侧脸,贴心的举动,内心一暖。
“淮叶擅琴,小姐可有想听的曲子?”他轻声细语的问。
红殷目光落回他脸上,嗯了一声,“弹你最拿手的吧!”
“是!”柳淮叶起身,在一侧盘腿坐好,将琴放在膝盖上,擡头飞快的看了眼旁边的女人,一曲红尘相思流水般淌了出来。
虽则身份悬殊,柳淮叶想,此刻,她的眼中有他,这就够了。
红殷闭眼听着琴音,柳淮叶的名气到底不是虚传,这一手琴音虽达不到大师之境,却也相差不远,待到一曲完毕,她喝了口酒,将人重新拉进怀里。
“啊——”柳淮叶发出短促的一声尖叫,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耳边却只听到女人的轻笑声,半晌,女人有力而坚韧的手指摩擦过他的颈带,隔着颈带逗了逗下方受到惊吓、不停吞噎的喉结,又落到他的唇瓣上揉了揉,“怎幺?这幺喝不得酒幺!”
“让您扫兴了!”他张开嘴,轻声道歉。
红殷挑挑眉,“再弹一曲吧!”
“是。”
这样一曲又一曲,夜色很快深了起来,她眯眯眼,看着笼罩在烛火里的男人,眼角余光瞥了眼其他两人,裘风裘云明了的对视一眼,拉着各自的美人出了房门,龟公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等到柳淮叶意识过来时,整个房间,已经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琴弦铮的一声发出一个破音,他擡起头,又紧张的把头垂下,试图重新弹奏这一段,却怎幺也续不起来,心思一时间乱如麻。
“怎幺不弹了?”
“我……”
柳淮叶大概意识到了什幺,但浅薄的经验让他无所适从,满脑子想着那些哥哥们经历过的事,白皙的脸颊就红的像个苹果。
红殷招招手,“过来吧!”
他咬着唇看她,将琴放在一边,缓缓挪过来。
“会伺候人吗?”她问,男人摇摇头,又点点头,懊恼的垂下脑袋,逗的红殷笑出声,将男人抱到怀里,先是把玩了下他漂亮的喉结,又箍着他盈盈一握的腰肢,调戏,“淮叶喜欢本小姐?”
之前那幺长久的注视,红殷当然不是傻子,柳淮叶骤然被直接挑破心思,愈发觉得自己不能见人,一个青楼里的倌儿,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玩意,居然对一个只见一面的恩客动了心,她一定会笑他的吧!但女人的怀抱实在太醉人,可能是酒香的缘故,也可能是太温暖了。
柳淮叶也做起了那话本子里,被赎身、被带进良家,生一个和所爱之人的女儿,安稳度过下半身的梦。
他如今得阁主庇佑,又还有幸保有清白之身,若是能讨这个尊贵的客人喜欢,哪怕只是做个侍,也比继续待在这青楼里好吧!
阁主对他再好,也是男人,不可能护他一辈子!
想到这儿,柳淮叶缓缓擡起头,星子般的眼眸弯弯,略显羞怯的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比蚊子大不来多少,一边点头,一边“嗯”了一声
红殷摸着他脸蛋,笑了,“那让你伺候本小姐,你愿意否。”
那一刻,柳淮叶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一颗心悬浮在了海面,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万物浮浮沉沉。
而那根本不是问句,因为女人那一刻就堵住了他的唇瓣,滑腻的舌头也灵巧的钻进了他的口中,他隐约想起阁主说过的话,不要随意的将清白身子交给女人,可这人却压根没给过他选择的余地。
更何况他心底隐隐约约,也不太想拒绝。
上半身一凉,他瑟缩了一下,下意识贴近面前的热源,女人的手扯掉他的颈带,低头咬住男人羞耻的喉结,一边啃咬,一边灵活的扯开了他的亵衣,捏住了一颗软嫩的奶头,那个从来没被外人触摸过的地方,一落在女人的手里,被颇有章法的揉捏,一道电流瞬间窜过了柳淮叶脑海,柳淮叶呜咽着,雪白的身子一抖,很快就感觉到有什幺热流正汇聚到两腿间,从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