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姚萱这副模样也是回不去的,李有根便带她回到自己家中。
此时已是夜深,李母和他的四个弟妹已经熟睡。
李有根悄咪咪进屋,拿出自己母亲年轻时的衣裙、两条干湿毛巾、梳子、镜子等物,给姚萱稍稍梳洗整理。
车后座的姚萱接过这一箩筐的东西,感叹他的细心体贴,连连道谢。并毫不避忌地在他面前脱下衬衣,用毛巾擦拭身体。
李有根只能立即背过去,挡着车窗。
姚萱倒是无所谓,反正他都把自己看光光了,再看又有什幺关系呢。她歪着脖子,梳着秀发,看着眼前这颗圆滚滚的黑脑袋,若有所思。
“有根,你转过来吧。”
李有根听到了,但他仍不敢转头。
“我已经换好衣服了,你不送我回去吗?”姚萱又问。
这次,李有根才扭过头来。
姚萱抿唇,再次牵起他的手,在他手背落下浅浅一吻,“谢谢你救了我,还谢谢你帮了我,最重要的是,谢谢你为我保守秘密。”
她柔软血红的唇贴在他黝黑的肌肤上,浅浅的唇纹带来一种轻薄细腻的触感,若是能一尝芳泽,该是怎样感觉呢?
是香气,那股特别的香气又来了。
昏黄灯光下,少女的脸庞恬淡宁静,仿佛刚刚经历强暴的并不是她。但她眼眸深沉压抑,透露出主人内里的坚强。
李有根心脏正在急速跳动,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因心跳过快而昏倒了。
“哦,不!冷静点!”脑子里,他正对自己。而身体的反应更直接,他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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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返回家中,一夜过去,天蒙蒙亮。
但姚家众人并未惊讶,因为姚萱早已通知玲玲那边,让她圆谎,称自己整夜在玲玲家留宿。
保姆婵姐见姚萱换了一身粗布藏蓝长裙,忙问:“小姐,这裙子。。。。。。”
姚萱只道:“这是话剧社的戏服。我和玲玲都有参加,昨晚一直排练到很晚呢。雪儿,给我准备洗澡水吧,我觉得身上有点痒,不知道是不是这戏服太多人穿过了。”
雪儿服侍姚萱不久,是上月新来的。她与普通丫鬟不同,长着一张小尖脸蛋,颇有几分姿色。
“是。”雪儿低着头,嘴巴却瘪了起来。她转身离去,去打洗澡水,不巧碰见熬了大夜、脸色憔悴的李有根。
“有根哥,你怎幺了?脸色好差。”雪儿关心道。姚府里所有人都换李有根作小李,就雪儿特别,管他叫有根哥,十分奇怪。
李有根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有根哥,你吃早饭了吗?我给你弄点?”
“。。。。。。”
姚萱对雪儿的死缠烂打没有兴趣,她直接上了三楼的浴室,准备洗澡。姚家大宅里,五楼和四楼都没有盥洗室,而偏偏只有三楼才有浴缸。
而三楼便是姚正业和大儿子姚学林的住所。
姚萱对身体进行深度清洁后,便一头埋进滚烫的热水中。她蜷缩双膝,眼神失焦,对着一片氤氲水雾,只觉身心俱疲。
可当她缓缓闭眼入睡时,昨夜那些可怖场景又再次重现,她看到那头肥猪压着自己,腐烂的鸡巴捅着自己的肚子。
“啊!”她猛然擡头。
“怎幺了?我的好妹妹。”百叶屏风后却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然后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复上深棕色的木帘。
是姚学林,他带着一抹玩弄的弧度,微微靠着屏风。金丝眼镜后,一双棕色眼眸正贪婪地注视着自己亲妹妹浸在热水中的鲜美胴体。
姚萱立即挑起身边的大毛巾,包裹自己。她大意了,以为清早的三楼无人,以至于浴室门都没锁,她一般都是锁上的。
姚萱问:“你不用办公吗?”,同时按着宽大的毛巾,迅速站起,欲逃离。
姚学林还穿着一身藏蓝色浴袍,显然刚睡醒。他淡定一笑,踱步上前,伸出修长的手指刺破浴缸水面,捻起几滴水珠就往自己嘴里送。
“今天礼拜六,你不用上学,我自然不用去上班。”他眯着眼,微微张嘴,将手指上的亲妹妹的洗澡水都舔了遍,吃得津津有味,像极了昨晚那个肥猪吮吸逼水的模样。
鉴于姚学林之前的恶劣事迹,加之昨晚之事,让姚萱恶心透了,霎时肚中翻腾,胃酸上涌。
“神经病!”她咒骂自己的大哥,擡起大腿跨出浴缸。
白色大毛巾虽然能完全挡住她的身体,但因为不小心打湿了,毛巾变得透明,紧紧贴在姚萱丰满的大奶子和细腰上,将她粉红色的乳晕和微微挺立的乳头暴露无遗。
而她跨腿的动作,擡起翘臀,无意间将自己的小逼展露在大哥面前。
幸好小逼没有被入侵,大阴唇再次贴合,紧紧保护里面的花园。
镜片后,姚学林盯着小逼都快盯出火了,眼神愈发阴暗,心想:“这幺诱人的妹妹要是被外人占了去,岂不可惜?倒不如先便宜便宜他这个哥哥。”
他虽然想法淫乱,但身子却绷着一动不动,紧握拳头颤栗着。
这时的姚萱依旧迅速换上了浴袍,回头望向自己的大哥。大哥身形瘦削,脸庞细长,瞧着与姚家一脉相承的丰腴身材十分格格不入。
“死变态。”她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个大哥非比寻常,经常偷窥骚扰自己的亲妹妹,更是被她发现曾偷窃过自己的内衣裤。
不过鉴于他并没有出格行为,姚萱不好向父亲告状。姚学林之所以这般克制,也全因为忌惮他们的父亲姚正业。
姚正业看着像个和蔼老爷爷,但内里仍把持着姚家的一切。要想在其遗嘱上占多一些名分,必须花尽心思讨好。
姚学林、姚萱努力学习、认真工作,嘴上抹了油似得讨好,都是为的他死的那一天,能多捞一点资本。
但二哥姚学柏不怎幺想,他仗着自己是正妻所生,无论自己如何荒唐,都是父亲疼爱的嫡子。因而横行霸道,终日玩乐。好比今日他又带着一个火辣女郎回家过夜,睡到日上三竿。
唯独三哥消停点,可惜他生来愚钝,智商低下,鲜少说话,整日混迹在草坪上,玩弄他的各种幼稚玩具。“学枫”这个名字也是姚正业随意取得,正好配他的身份。
姚萱气鼓鼓地回房了,直接把自己藏进被窝里。自母亲离世后,这个家,于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可留恋之处了。
当年,姚家夫人多年未曾生育,姚正业十分不悦,便从外地找了女子,带回一子,那便是姚正林。
夫人见状,为保住自己地位,四处求医问药,终于怀上双胞胎,诞下次子与三子。但也因此身体大受损伤,现在已经搬进疗养院,由专人服侍。
而姚萱母亲只是夫人身边的丫鬟,被夫人撺掇着,上了姚正业的床。她们主仆俩,必须有一个能栓住姚正业,才能保得住荣华富贵。
在姚萱出手当天,姚正业得以高升。他便觉得是女儿为自己带来了好运,故对她多加宠爱。
姚萱出生后便送到了夫人名下寄养,对外都称是夫人所生,是正牌姚家大小姐。但姚萱自幼就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那个整日站在夫人身后的丫鬟。
这种畸形的关系让姚萱生成了一种奇异的性格,她一方面享受这份虚假身份带来的欢乐,一方面不愿面对这层现实带来极致割裂感与不安全感。
她清楚知道,如果一天,姚正业不再喜爱自己,那幺她将成为母亲那样的人,一个籍籍无名的、任人摆布的可怜女人,对亲生女儿不能相认,只能郁郁而终。
“可恶!”她越想越气,狠狠地捶打了一下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