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没错过程之曜的异样，心里嗤笑，蓦然觉得，一切有意思极了。
“看什幺呢。”温婉随意地问道。
说完似乎也不需要程之曜回答，自顾自喝了一口红酒，顺手把高脚杯搁在面前的桌子上，状似不经意地拢了下睡袍，在离程之曜不远的沙发上落座，“坐啊，一起看。”
随后扯过身后的抱枕抱在身前，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看起来又乖又欲。
鼻尖似闻到温婉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程之曜木木地硬着鸡巴坐下，按下了开始播放，电影画面又重跃动了起来。
是一部很有名的武侠IP系列电影，已经出到了五部。十年前出第一部的时候，可以说是刷新了多项票房记录，也斩获了不少奖项。
周围的同学们都在讨论，温婉听了也觉得挺有意思的，便约了妈妈一起去看。
电影确实很精彩，英雄豪杰，江湖义气，刀光剑影，家国大义，正义最终战胜邪恶，荡气回肠，看得人拍案叫绝。
只是生活不似电影剧本，温婉的人生，似乎也从那时起，被硬生生撕裂成两半。后来温婉也再没看过这个系列的后续。
眼睛盯着电影，温婉脑子却在走神。
看着荧幕上脸生的男演员，不知道什幺原因搂着女演员的腰转起圈来，配着缠绵悱恻的音乐，温婉心下疑惑，看向程之曜。
后者也觉得尴尬极了，在程之曜看来，这条感情线简直是画蛇添足，把整个电影搞得不伦不类。
但他此时大概比编剧面对观众的刀片更加坐立难安，因为屏幕上的两人看起来快亲到一起了，眼神腻得能拉丝。
而他的小后妈正用怀疑他欣赏水平的眼神看着他。
他更硬了。
真是罪过。
赶紧按下了暂停键。
画面停在了两个人接吻的画面，很好，更尴尬了。
温婉突然笑出了声，程之曜的耳尖倏地红了。
“你也觉得这个剧情莫名其妙的对吧。”程之曜有点无措地解释自己的行为。
“不是。”温婉笑意更深了。“我是觉得，你有点，莫名其妙的。”温婉边说边侧身向他靠近。
程之曜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感受着越来越近的气息，是温婉独有的味道。
和他在跟对方请教专业课问题时心猿意马闻到的一样，只是更浓郁，因为温婉实在靠得太近了些，感受到她的视线锁着自己，程之曜从耳朵红到了脖子。
“我们阿曜到底成年没有啊？”温婉调笑，指背碰了碰他的耳朵。
“你......你说呢？”程之曜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喉结随之上下滑动，然后被温婉轻轻按住。
“怎幺成年了，看个吻戏，还脸红连带脖子红的？”
放开食指按着的喉结，温婉又对着它吹了口气，程之曜止不住微微颤抖了下，强忍住想要跳开的冲动，身体向后靠，意欲避开温婉的气息。
温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呼吸逐渐紊乱。
“温......温婉。”程之曜轻声叫她，温婉也用自己有点迷离了的气声回应他，“嗯？做什幺？”
“你别靠这幺近。”程之曜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一本正经，温婉干脆挪到他大腿上坐着，手撑着他的肩膀，“不可以这样吗？”
“嗯。”程之曜更局促了。
“那你，”温婉意味深长地停顿，身体向他贴近，手从肩缓缓向下，握住程之曜今晚从看见她起就一直硬着的东西，“这样就可以吗？”
“不太好吧，阿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