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凝鹿性格大大咧咧,总是忘东忘西丢三落四的,日子不固定的葵水当然更记不住了。以往都是靠侍女在葵水将至的那几天天天提醒,如今嫁为人妻,这个工作便被列清占了。
起初列清仔细记录她葵水的起始日子时,墨凝鹿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但不得不说这个工作列清真的做的太好了。他不但会计算墨凝鹿的葵水周期,估算出规律后准时提醒她,提前替墨凝鹿准备好要用的一切东西,还会每天变着花样地给她做补气养颜的甜品,即使是在他们俩告别父母,出门四处去行走江湖的时候,列清也没有懈怠过一次。
所以墨凝鹿怀孕的事,第一个发现的人是列清。
这个月,墨凝鹿的葵水没有如列清算的那样如期而至。
“可能晚了吧。”墨凝鹿不是很在意,没来更好,她还想继续去追那个偷了吴家传家宝的江洋大盗呢。
但列清却皱起了眉,手摸上墨凝鹿的手腕,细细感受她的脉象。
墨凝鹿看着列清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心也渐渐慌了起来,“怎幺了?我,我只是没来葵水而已,但我没有别的不舒服啊,我不会是中毒了吧……”
“你怀孕了。”
“……哈?”对哦,墨凝鹿这才想起,一般人没来葵水,都是因为她们怀孕了。
“鹿儿,”列清沮丧地垂头道歉,“对不起,都怪我。我当初承诺了要一直陪你行侠仗义的,如今却让你怀孕了,我应该再小心一点的……”
墨凝鹿与列清已成亲两年有余,婚宴后列清便陪着墨凝鹿四处行侠仗义,如今他们俩已是小有名气的侠义夫妇。而这两年里,列清为了实现对墨凝鹿的承诺已经非常小心翼翼了,每次房事都会忍着射在外面,事后仔细擦拭墨凝鹿的私处,以免有遗留。
但他们出门在外,虽然去到大的城镇时可以直接住在墨家的如墨阁,但也有很多在山村树林留宿的时候。列清是不会在这种地方与墨凝鹿行房事的,所以有时中间隔的时间长了,再行房事时墨凝鹿便会变得粘人,缠着列清不让他走。
列清对墨凝鹿当然是百依百顺,一头是婚前的承诺,一头是面前的挚爱,就算他再能忍,次数多了也会有情不自禁的时候。现在想想,最有可能中招的那次,应该是上月墨凝鹿主动坐在列清身上那次,因为姿势问题列清避让不及,射了些在墨凝鹿里面,即使后面清理了,估计还是有漏网之鱼。
怎幺算,都是自己惹的祸。墨凝鹿努努嘴,“算了,等我们这次抓到那个盗贼就回家吧,也好久没见爹娘了。”
“鹿儿,你的意思是,”列清的眼睛顿时亮了,“要生下来吗?”
“当然啦!”墨凝鹿翘起嘴佯怒道,“怎幺,你不想要我的孩子啊?”
“当然不是!”列清急忙反驳,“鹿儿的什幺我都喜欢!太好了太好了……”
“啊!”墨凝鹿被列清激动地一把打横抱起,大白天地就往床上走。
难道这傻子,高兴得要白日宣淫?!墨凝鹿红了脸,搂住列清的脖子,任他把自己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然后……
“鹿儿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找大夫,很快回来!”
然后就兴高采烈地走了?
“……”果然还是个傻子。
三个月后,墨凝鹿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摸着肚子,等列清给自己做酒酿丸子。
如今墨凝鹿的肚子已经明显隆起,整个人胖了一圈,每天嘴馋得很,早上想吃松鼠桂鱼,晚上想吃蟹黄小笼包,一时一个样,想吃的菜都不合时宜,时常买不到现成的,逼得列清成了半个厨师,什幺菜系都会做了。
例如现在,列清端着刚出锅的酒酿丸子回来,墨凝鹿吃了两口突然又不想吃了。
“怎幺了鹿儿?”列清见墨凝鹿放下勺子,便问,“是想吃别的了吗?”
列清就是这幺溺爱墨凝鹿,与给予求,也无所谓自己刚花了半个时辰做的东西被浪费,就等着墨凝鹿开口再去给她做别的。
但墨凝鹿现在并不是嘴馋了,而是想做了。
怀孕前,虽然因为居所不定,列清坚持只在安全私密的地方与墨凝鹿行房事,但只要住所合适,他们做的其实是很频繁。但如今为了安胎,别说做了,列清甚至因为怕压到墨凝鹿,每晚都打地铺。
而墨凝鹿只好把性欲转到口欲上,每天想办法满足自己,但坚持了三个月,她实在忍不住了。
“相公~”墨凝鹿突然擡起她的杏花眼,柔情似水地看向列清,“相公~”
墨凝鹿除开在外人面前用“相公”指代列清,其实私下里是很少这幺称呼列清的,一般都是情到深处被列清哄着才会说那幺几次。
可如今墨凝鹿连叫了好几声“相公”,一声比一声甜,一声比一声娇,媚得列清半个身子都酥掉了,下身早就硬得发烫。
“鹿、鹿儿……”列清慌张地起身想躲开墨凝鹿靠过来的身子,“不、不行啊……大夫说……”
“大夫大夫!你就知道大夫说的话,都不听我的话!”墨凝鹿愤恨地抓住列清的腰带往外扯,“这也不让我做那也不让我做,每天就只知道把我当猪养!你现在是不是嫌我胖了,不愿看我了!”
“怎幺可能!”墨凝鹿几句话说得列清愧疚难当,不敢再逃。
静养安胎的这些日子对活泼好动的墨凝鹿来说确实是太拘束了,可为了墨凝鹿的身子,不得不拘束她的列清心里也不好过。这三个月里如果说墨凝鹿是很想,那列清就是忍得能成仙了,他本就对墨凝鹿毫无办法,如今墨凝鹿主动解开他的腰带,他哪还有多余的力气反抗,只能打横抱起墨凝鹿,走进了卧房。
腰封、外衣、中衣、下裙、亵裤……墨凝鹿和列清的衣服一件件被列清脱去,待两人终于赤诚相见的时候,列清不由地呢喃了一句,“鹿儿……”
不用多余的言语,墨凝鹿能从列清痴迷的眼里清楚地看到他对自己连绵不绝的爱意。她又何尝不是呢?
“相公,”墨凝鹿擡手搂住列清的脖子,曲起左腿,用膝盖若有似无地去碰触列清下身蓄势待发的粗壮性器,“我爱你~”
此话一出,列清额头和性器上的青筋同时暴起,拉着他身体的理智本就所剩无几,这下更是被一刀斩断。
列清失控地俯下身,吻住墨凝鹿的唇。
与前些日子安抚的啄吻不同,这个吻是久违的缠绵悱恻。列清的舌头灵活地钻进墨凝鹿的嘴里,极尽温柔地与她的唇舌共舞。
粘连、旋转、勾缠、拉扯……随着列清的手搂住墨凝鹿的腰肢,这只舞越跳越快,越跳越紧密,直到两人的气息都被对方吞没后,这漫长的一舞才结束。
“哈、哈……”墨凝鹿张着被吻得娇艳欲滴的唇呼吸,脸颊早已布满羞涩兴奋的红晕,躺在床上仰视列清的魅人模样,让列清恨不能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这样便不用再因为肢体的分离而时时刻刻都痛苦难耐了。
列清又低头去吮吻墨凝鹿的香肩玉颈,他好爱墨凝鹿纤长白皙的颈脖,每当她挽起青丝,这一段裸露在外的莹白宛如盛开的一树栀子花,源源不断地飘来迷人清香,反复在他年少时的午夜梦里出现,吸引着他去轻嗅芬芳。
但成亲后,点缀着两点甜蜜红豆的雪团变成了列清的最爱。原来的它们列清一手一个能完全罩住,但三月不见,不知不觉间它们涨大了许多,如今列清的手掌都有些包不住了。
列清惊喜地挺起身,像找到新玩具一般,目光炯炯地盯着被自己双手时而推挤成一团,时而分开揉搓,肆意玩弄的柔软。
“怎幺长这幺大了……好软啊……”列清爱不释手地赞叹着,伸出拇指去按压摩挲红豆,没两下就让它们挺立起来。
“哈啊、哈啊……啊!”墨凝鹿的娇喘在酥胸被列清一口含住的时候变得急促起来,“嗯啊,列清……啊……”
实在是太久没做了,墨凝鹿能清楚感受到自己乳尖在列清愈渐激烈的舔舐拨弄下,如被暴雨侵袭的一汪清水,泛起圈圈层层的涟漪,酥麻的快感向全身连绵不断地散去,激得她蜷缩起脚趾,下身难耐地扭动,委屈地呻吟,“呜呜,列清,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