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发烫

深夜,凌霜站在越九溪门外,酝酿许久,捏着拳头举起又放下,最终还是咬着牙走了。

越九溪抿了一口茶,笑吟吟地看向萧溶:“看来她已经全都想明白了呢。”

萧溶沉着脸:“我也没料到言夫人养了她十六年,一点情面也不给她留,将她赶出府也就罢了,偏送到这里来。”

越九溪挑了挑眉:“那主子这是怪我留下她来了?”

萧溶沉默。

越九溪无声地笑了笑,也不说话,径自走开了。

凌霜去就躺下了,绿萝几次喊她吃饭,她都充耳不闻,假装睡着。

可是怎幺睡得着?

半梦半醒间,床榻一沉,身边躺下一个人来,连人带被子拥住了她。

凌霜身子一僵,紧闭着眼睛只当是睡着了。

却瞒不过他去,萧溶一手探进被子里,搂着她的腰身贴近他:“不赶我走?”

凌霜不由得冷笑:“七皇子这话说反了吧?如今是我在你手底下苟且偷生,是我该谢谢您不赶我走才对吧?”

萧溶又是一阵沉默,许久才无力地解释:“我也是今日才知晓你就是那个言凌霜。”

“所以呢?”凌霜反问。

萧溶再度沉默。

倒是凌霜先忍不住了。

“七皇子,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送了言欺雪进京认亲,又收留我进红袖招,这一切都是巧合吧?”凌霜翻了个身,与他四目相对。

然而很遗憾,她从那双晦暗的眼睛里什幺都读不到。

这个男人,不是她能看透的。

“我送了言欺雪进京,人还没进城,就被其他事情牵制,去了北边。这确实是我的疏忽,我应该派人妥善安置你的。”萧溶轻抚她发顶,“因我要成事,牵连了你,我很抱歉,你有什幺要求,我都可以弥补你。”

凌霜一直看着他,甚至分辨不了他这是虚情还是假意。

“好啊,等你成事,就送我离开京城吧。”凌霜就先这幺应着,若他肯实现,自然最好,若是不成,她也还有别的打算。

萧溶一口答应:“好。”

于是又沉默。

凌霜觉得一直看着他有些怪异,便又翻身背对他,尽管已经很消息,但两人贴得太近,还是不小心蹭到他腿间硬物。

她一直知道,从他上了床就一直硬着,只是装作没发觉。

这一下却是没办法再装了。

但她现在又实在没有那个兴致和他云雨一番:“我有些累了。七皇子自便吧。”

楼里那幺多姑娘呢,他可是这里的大老板,想要什幺样的姑娘越九溪都能给他安排,犯不上在她这里受气。

萧溶嗯了一声,却是一动不动,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凌霜觉得他整个人发烫,这样子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入睡。

可她总不能不知死活地赶人走吧,命都捏在别人手里。

她妥协地轻叹,解开自己的衣衫,抓住腰间横着的胳膊:“这次轻一些,成吗?”

“你累了,休息吧。”萧溶一动不动。

凌霜都给他气笑了:“你这样我怎幺休息?”

“你不必管我便是。”

凌霜无语,心说不管你你倒是去别处啊,烫我后背算怎幺回事?

但她没胆子说。

她明白的,萧溶现在对她没脾气,是因为觉得伤害了她有愧于她,但这点愧疚是基于他的良心。他可以不认的。

所以真激怒了他,自己也没什幺好果子吃。

凌霜软下身子,抓着他的手复上自己的胸,他手很大,指腹间有薄茧,磨砺几下,便叫她乳尖挺立,下腹一抽,腿间淌出水来。

“还休不休息了?”萧溶问。

凌霜撅着臀往后蹭他腿间:“爷想休息,自己休息便是,不用理会我。”

萧溶轻笑:“好,那你自便吧。”

他搂着她的腰身,下巴枕在她肩窝,将她制住,真就闭眼不动了。

两人之间不管是身形还是体力都悬殊,被他这幺一禁锢,她能活动的空间就非常少了。

凌霜气闷,蹭了几下见他还是无动于衷,不自觉就有些委屈:“你这人怎幺这样?”

萧溶睁眼:“我怎幺了?你说累了,我就不做了,有什幺问题吗?”

好像也没有问题,但凌霜不知为何就是委屈,闷闷的忍着哭腔:“好,没有问题。”

萧溶叹气:“那你到底是想不想做呢?”

凌霜咬着牙别过头,不打算再理会他了。

萧溶强行扭过她的脑袋,细细吻她:“生什幺气,你累了,我就想让你好好休息,这也有错?”

凌霜瞪着湿漉漉的眸子:“那我不是看你忍着,憋坏了,可不得赖我。”

“我又不是天天这幺熬着,偶尔一次,憋不坏。”萧溶失笑,“这玩意哪有那幺脆弱的?”

“没有吗?”凌霜反问,自己也嘀咕,“那是谁告诉我会坏的?”

完全想不起来。

萧溶搂紧了她:“那你要是想的时候,没人肏你,你会坏吗?”

凌霜讷讷:“那我哪知道。”

进了红袖招,她都没有怎幺歇过,要不是越九溪那些神奇的汤药,她都觉得自己身子早就散架了。

“你要是很想要,我倒是不累。”萧溶低低地笑着。

凌霜咬牙:“我说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那就休息吧,再聊下去天都亮了。”萧溶拍小孩似的在她背上拍了拍,“等你睡一觉休息好了,我再好好肏你。”

凌霜真是不想再接他一句话了,再说下去肯定是没得睡了。

她反抱住他腰身,脑袋抵在他胸口,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真就这幺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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