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半躲半追地吻了半晌,直到池霁真的喘不上来气儿,手不受控地环上池予侧腰,那一块的布料不一会儿就被揉得皱皱巴巴才终于重新呼吸到空气。
池霁使不上力,重重呼吸了几口之后将额头磕进池予怀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家居服,少年身体的温度渡到面颊上。
好热……
但她没有就此放开,就着环抱的姿势伏着休息到脸上热度褪去才囫囵说了句,“回房间。”
这句话说完许久都不见池予动作。
池霁索性捏了捏手下劲瘦的侧腰,只一下便察觉到池予身体崩了起来,池霁轻叹一声,将话说得更直白,“我的意思是,抱我回房间,没力气了。”
没有怪罪或是追问刚刚那个吻,起伏的情绪也慢慢地平静下来。
然而,在被池予就着当下的姿势抱起来,手腕横着托在身下后池霁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好像,平静得有些过头了。
池霁闭了闭眼,随后,重新一头埋下去,只不过这回埋在了池予颈窝里。
路途并不长,几个呼吸就到了,池予没有着急将人放下来,他略低下眼,“姐姐,到了。”
酒室光线昏暗,这会儿到了室内,眼睛一时没能适应,池霁将将擡起头,一秒后又低了下去,并解释道:“我……缓缓。”
这一缓就是十来分钟,期间池予步子半点没移,将池霁稳稳地托着,直到平稳的呼吸打在颈上。
池予缓缓吐出一口气,而后换了个更亲密些的动作,让池霁愈发密实地嵌在自己怀中。
第二天清晨池霁转醒,喝酒没能解愁倒是招来宿醉后的脑袋钝疼,然而更头疼的事紧接着来了。
视线先是往上,意料之中地看见池予的睡颜,再往下,她几乎严丝合缝地被他抱在了怀里,像是怕她逃脱,即便在睡梦中手臂都是紧紧揽着她的状态。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瞬间挤满大脑。
池霁有些崩溃地闭上眼。
于是,嘴唇上被啃咬过的朦胧触感也变得清晰起来。
池霁深呼吸几下稍稍平复,随即尝试着抽身,身没抽出来,更让人崩溃的问题来了。
她睡觉一向不太规矩,从前倒是特意纠正过,收效微乎其微,在陌生环境下还能稍加控制,要是在家在卧室这样的私密安全的环境下,惨不忍睹四个字可以很好形容。
先前照顾池予时倒是自发控制,但喝了酒后……
视线缓缓下移,先是定在池予横在腰间的手臂上,几秒后又下,这回,池霁的目光带着一些近似胆战心惊的情绪停在了薄被没能完全遮盖住的、环着池予腰上的、自己的腿上。
若说这个还能接受,那幺几秒后,当有些顿的身体感官重新恢复,一些忽略掉的碰触也跟着清晰起来。
一觉过后,睡裙裙摆早已卷到腹部,加之身体严密贴合着,每一丝感觉都在放大。
难以表述,但某根东西的确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顶在她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