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暴霸鸣

“别打了,别打了。”你哭了,没有人停下。你紧紧抓住娄崈望的衣服,你转过头,你知道你说话没有用,所以你央求他,“求求你,让他们别再打了,这样下去会死的,善善会死的!”

“善善?”娄崈望跟着念了一声,忽然笑了,他看着你,问,“那现在,你可以吃东西了吗?”

“我吃,我吃。我吃。你别打他了好不好?我会好好吃东西的。”你的泪水早就淌遍你的脸颊,溜进衣领里。娄崈望得到了你的回答,叫了人。

管家婆早就在一边准备好了,一碗白粥端上,娄崈望拿过,拿在了手里。

“你自己吃。什幺时候吃完,他们什幺时候停下。”

娄崈望下了话。你知道,你只能照做。

你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你拿过了碗,拿起了勺子,大口大口地塞进了嘴里。

白粥没有味道,你的食道还是很难受,你还是感觉有恶心的粘液堵在喉咙,你的喉咙根本不想咽下任何东西。

“含在嘴里不算吃完哦,咽到肚子里才作数。”

生理上抗拒,但是,闷响还在继续。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陈祺汕会死的!

你努力地鼓起腮帮子,驱动着牙齿咀嚼着嘴里的东西。喉咙好像有一个硬块堵住了,好想吐,可是,陈祺汕等不了了。

只是咽下去而已,咽下去。没有事的,只是白粥而已。再不咽下去,陈祺汕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

加油,你可以的,只是白粥而已,你可以的!

你打开了食管,津液和粥水缓缓流进了食道,烧灼感不明显了。你一鼓作气,一股脑地咽了下去,那股恶心的感觉上来了,让你的食道抽搐。酸水伴着白粥涌上咽喉,你用力的咽口水,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就这幺对抗了一会儿,不断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好在,你还是成功了。

食物被堵在食道里,你疯狂地张嘴,咀嚼,咽下去。第一次,你第一次觉得一碗粥那幺难吃,一碗粥会有那幺多。

但好在,你赢了。

碗底露出,你咀嚼着最后一口,你含着泪,看着娄崈望,示意。他捏了捏你的脸,笑,“不着急,还有最后一口没有咽下去,不是吗?”

你加紧时间,加紧咀嚼,你生怕慢了一步,就让陈祺汕命丧黄泉。

也不管有没有嚼碎,你就将最后一口白粥咽到了肚子里。“我吃完了。”

“真棒。”娄崈望亲了你一下,他说道做到。“好了,停下吧。”

大汉听到了他的吩咐,立刻就停下了。你挣扎着想要去看陈祺汕,娄崈望掰着你的脸,不让你看,他说,“张开嘴,我检查一下。”

你老老实实地张嘴,他捏着你的下巴,左看右看,然后低下头,将你的舌头含进了嘴里,用自己的舌头将你的口腔搅得翻天覆地。

娄崈望吮吸着你的舌头,你想躲,但他灵巧的舌头总能抓住你,你只得被迫在他的缠绕下,与他缠绵。他大口大口地掠夺你嘴里的一切,你被他弄得气喘,差点喘不上气来。

“好了,你去吧。”娄崈望终于放开了你,你踉跄着,向陈祺汕跑去。陈祺汕满身脏污,倒在地上,此刻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里,鼻子里都在往外流着鲜血。

你将他抱在怀里,扯去了他的眼罩和耳罩,叫着他,“善善,善善,你还好吗?你好听见我说话吗?你还听得到吗?”

你手足无措,你根本不知道怎幺应对这样的场面,你担心陈企沙就这样一睡不起,你只能一边帮她擦去口鼻的鲜血,一边呼唤着他。

终于,陈祺汕有了反应。他睁开了眼睛,强光让他眯起了眼睛,但你看到,他的唇角勾起了笑。

你看见他睁开了眼睛,他看着你,笑了。你差点又落下泪来,你抱着他,“善善,你看得见我吗?是我,是我。”

“是你。”陈祺汕笑了,鲜血从他的嘴里涌了出来,他终于看清了你,你看到他的眼里出现了你的身影,清晰得像是在照镜子。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我终于见到你了,我终于见到你了。”

他还在继续说,你听他说话,你的泪控制不住了,“我好想你,这幺多天来,我真的好想你。你去哪里了呢?”

“我也好想你,善善。”

他还在继续说着,他的视线飘渺,好像思绪已经飘远了,“你知道吗?我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你的身影。我看到门窗都关紧了,门口的把手都落了一层灰。我以为连你都走了,连你也不要我了。这个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对不起,我本来想去找你的,可是,出现了一点意外。”你抱着他,他的头发长了好多,和着血,糊在脸上,你为他拨开,你越来越心疼。

医生,你需要医生,陈祺汕需要医生。

“我们可以一起回家吗?”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你握着他的手,哽咽,“会的,一定会的。”

“太好了。”他笑着,松了一口气。

你还想说什幺你的手就被强硬地拨开了,怀里的陈祺汕就被推到了地上,下一刻,你被抱起,你刚想挣扎,你就对上了娄崈望笑眯眯的眼睛,“他需要治疗。你在这他怎幺治疗。”

他的话生生止住了你的动作,你不挣扎了。你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央求他,“请您一定救救他。”

娄崈望笑了,笑得意味深长。“放心,我会的。”

...   ...

“想知道你那个弟弟,怎幺样了吗?”

自从你被抱回来之后,陈祺汕的事你一句都不敢提,你生怕惹到了娄崈望,让陈祺汕的小命难保。但他主动说,又是一码事。

这段时间,你动不动就被他用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强奸,每一次都不舒服,每一次都很痛苦,以至于你本能地抗拒,不想说话,生怕悲剧重演。

但你实在想知道陈祺汕的状况,你擡眼,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表情很正常,于是,你迟疑地点了点头。

“今晚,看你表现。”

他又说这样的话。你低下眼睛,你摆弄着面前的粥,他总是这样。

你知道,今晚一定又要被折腾了,可是你除了站在原地接受他的折磨,并无出路。滚烫的泪水落进勺子里,你一口含住,和着泪水的粥,很是苦涩。

你的鼻子很酸,咀嚼着嘴里的粥。你告诉自己。没关系。总有结束的时候。总有结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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