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钢珠店的门口,土方指挥着队士。远处的警车侧,鲜血染红了大地。
银时的胸膛剧烈起伏,阿迦叶跪在血泊之中,咬紧牙关,用力摁压住他肩侧的伤口。
银时的额上凝满了汗滴,笑容却是尽极力的柔和:“小姐,你怎幺一副我快死了的表情?仅仅只是一枚子弹而已,打中的又不是动脉——噶!”
“别说话!”阿迦叶的表情近乎绝望,“为什幺,是这种子弹……”
“阿银!”两道重叠的焦急呼唤。
新八和神乐箭步扑在银时的身边。他们眼中盈着泪光,嘴唇咬得极紧。
总悟扛着火箭筒,守在他们的身侧:“子弹有穿出来吗?”
“没有。”阿迦叶的声线颤抖,“不仅如此,它还正在释放——”
神乐一把揪住了总悟的领子,视线仿佛要杀了他一般:“你们这些混蛋警察!竟然把阿银、把阿银他!”
“不是我们做的。”总悟的眼神极暗,“1号狙击手,阿杜他大概已经……”
这看似淡漠感情的冷血家伙,嘴唇抿得发白,眼中闪过浓厚的痛苦。不过,他深吸一口气,那抹痛苦转瞬就化为了坚毅。
总悟擡起火箭筒,咔哒上膛。
这位警察低吼着:“伏低身体!不要探出掩体!警惕东北方向的狙击!”
神乐松开他的领子,握紧了拳头。
“知道了。”她哑声道。
“【神乐】,对吧?”阿迦叶摁压着银时的伤口,以夜兔的语言叫着她的名字。
在神乐的微微一怔中,她急道:“夜兔、纯血夜兔都会随身携带一人份的【战场急救套装】,神乐,你的是哪种型号?”
眼神交接,阿迦叶向她点头,神乐的目光立刻严肃:“是阿尔法I型!有绷带、消毒液、止血剂……”
神乐的手指掀开绑在大腿上的方包,摸出一个与针线包差不多大小的金盘。她的拇指轻轻一按中心,金盘便绽放出明亮的光芒,空中旋转着各种急救道具的投影。
阿迦叶快速扫过空中的投影:“和神威一样的型号?阿尔法的规格,说不定可以!”
她未注意到神乐在她提及神威时的惊愕,只是专注于急救:“试试吧,A型解毒剂!”
随着她的声音,金盘投影中的一枚针筒闪耀起来,在空中放大凝为实体。
新八一怔,瞪大了眼睛:“解毒剂?”
神乐也是愣愣的:“为什幺枪伤会需要——阿银!”
在银时的皮肤之下,那健康的青红血管渐渐泛黑。乌黑的纹路如同噩梦中的寄生藤,不可阻挡地自他肩侧的弹孔攀援至脖子。那恐怖的颜色一鼓一鼓,似是正在蚕食他的生命。
【毒弹】:在子弹里埋藏神经性毒液,即使未能击中要害,也会使目标以极快的速度衰竭而亡。
阿迦叶一把抓住解毒剂,刺进银时的脖颈,可是,他皮肤上的乌黑纹路,却一点也没有停止要蔓延的意思,反而是顺着他的脖子爬上脸庞。
银时的眼睛渐渐失神,呼吸也更加急促。
阿迦叶面色焦急:“A型不对吗?蝎针说过,这种类型的毒要——是B型与C型的混合吗?不,C型和A型有冲突!”
一针又一针的解毒剂扎入银时的皮肤。神乐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跳到警车车顶,高举枪伞,砰砰向天开枪。
“可恶!伤害了阿银的家伙,给我滚出来!”
新八惊呼道:“神乐,你在做什幺?危险!快下来!”
总悟也是骂道:“你这蠢货,是想当靶子吗!”
神乐没理他们,只是朝天怒吼:“来啊,胆小鬼!只敢躲在暗处的阴虱,有胆就正大光明地出来!”
狙击的红光,点射着神乐的眉心。
远处的土方瞳孔剧缩,他吼道:“笨蛋、卧倒!”
砰!枪响裂空,子弹飞旋,眼看着就要击中神乐。
然而,霎时间她的眼神凌厉,赤伞在她手中闪电撑开,伞扇急速旋转。那旋风般的磅礴力量,竟然将子弹打飞,如同猎鹰扇翅击退毒蛇一般,毫不留情。
“混蛋,终于看到你了——”神乐的澈蓝双眼散发出冷酷的寒光。
“夜兔的大姐姐,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阿银的治疗就拜托你了!新八,照顾好大家!”
神乐伏在警车顶上,全身肌肉鼓胀,足下迸发出磅礴的力量。她的身体如子弹一样弹射出去,其后坐力之大,竟然将警车车顶直接踩得凹陷,仿佛警车不是用钢铁做的,而是泥巴。
“等等,神乐!”新八想要追上去,然而,他只迈了一步,便停下了脚步。
新八低头握紧了拳头。两秒后,他腰间的木刀圆弧一划。
“我一定会守护好大家,所以——”他背向神乐,眼神坚定,“万事屋一个都不能少!”
新八的声音铿锵有力。这前不久还在惆怅自己是路人的青年,此时气场却如同主人公一般强大。
神乐并未回头,嘴角却灿烂一笑。
而总悟瞥着神乐的背影,脸色则阴沉极了:“什幺守护,你们的大脑都是米饭做的吗?完全不考虑诱饵的可能性——什、蠢货!你的脚下!”
神乐的鲜红旗袍在屋顶间飞掠。然而,就在她跳到一座民居上时,她脚下的砖块震荡倾斜,隆隆的声音仿佛万千石头在滚动。
“什幺?!”神乐惊叫着,勉强维持着平衡。
在她的脚下,民居犹如一座石山倏然崛起。巨大的石头手掌自建筑两侧伸展开来,犹如岩石的波浪,用粗壮又坚硬的手指束缚住神乐的身体。
“这是、【魔像·哥雷姆】?!可恶!放开我!”
十米高的巨岩魔像解除伪装形态,它双手握住神乐,逐渐收紧手指。神乐扭动身体,拼命挣扎。
她宛如一只被网兜捕住的小鸟,然而随着一声爆喝,夜兔的力量陡然爆发。
瞬间,她那成熟的成人身形,竟是如缩小成了可爱的六岁孩童。而趁着哥雷姆未能反应过来的刹那,她从它指间的缝隙一跃而出,转瞬又变回了成人,长腿迅猛一击,踹向它的大头。
“傻大个就不要挡美少女的路了啊!”
神乐吼着,磅礴的力量以攻击的交界点为中心,扩散出波纹来。山一般的哥雷姆竟是在她的力量下向后倒去。
轰然的地震中,神乐落在地上,气喘吁吁。她向狙击的方向赶去,然而,在她踏出第一步的刹那,她眼前所有的建筑,竟是全部如山一般隆起。
【哥雷姆的街道】:巨岩魔像通常聚落而居,而他们的狩猎也是集体行动。
岩山的影子吞噬了神乐,隆隆的震雷响在天边:“【鸦羽】阁下,最大威胁已成功控制。进路通畅,一切情况良好。请前进,追击目标。”
“神乐、神乐!”新八大喊着,焦急地就要追过去。
然而,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感谢你们的协助,【魔像军团】。”
远方的天空中,传来了引擎的嗡鸣。
“启动威胁探测,范围:方圆1000米。10000战斗力以上个体:0。贝塔-V级以上武器:0。虚界使用者:0。威胁源:0……”
黑袍猎猎,乌鸦一般的鬼魅之影带着炽热的尾焰,如流星般向警车俯冲而下。
新八的瞳孔放大,总悟咬牙低骂,土方急急吼道:“躲开!全体卧倒!”
轰!撞击的爆响中,警车的油箱爆炸,整辆车都被炸飞到天上去,卷起爆裂的龙卷。
炙热的火光背景下,在空气都热得变形扭曲的热浪之中,一个黑影轰然跪姿落地,缓缓起身。
燃烧的警车向他落下,他却未动一丝一毫,只是擡起手来。刹那间,齿轮咔哒转动,他那看似血肉做成的手部,竟是暴露出机械与电线,变形成了粗壮炮筒。
蓄能的光芒亮起,轰!粗壮的激光闪耀,警车在空中炸成烟花。
碎片如火雨落下,火海之中,【鸦羽】缓缓转头。他的下半张脸庞蒙着黑布,裸露出来的皮肤苍白如亡魂。那双机械的瞳孔收缩扩张,闪烁幽蓝的冥界鬼火,宛如死神般冷酷地扫视着战场。
“抹杀任务:开始。目标:【血磨盘的领主·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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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钢珠店的深处,土方靠坐在地。碎玻璃将他的额角擦出几道伤口,鲜血顺着他的眉骨淌下。然而他却毫不在意,只是往火箭筒里填装炮弹。
他的眼神极为阴沉:“可恶!我是怀疑有暗杀,没想到这幺快!”
“土方!”模糊的声音,跃到他的身边。
阿迦叶的呼吸急促。她左肩扛着银时,右肩扛着新八,牙齿还叼着总悟的后领。她白嫩的面颊上沾着烟灰,锁骨处有着数道碎片刮出的伤口,鲜血顺着她的皮肤蜿蜒,流入她的乳沟之间。
刚刚的爆炸来得突然,他们飞扑卧倒的反应已是极快,却仍是被冲击波波及。
三只人类陷入了短暂的眩晕,幸好阿迦叶有一半的夜兔血统,勉强带着他们撤退。
在土方的帮助下,阿迦叶放下了他们。三只人类身上,各自有不同程度的擦伤,但银时仍是受伤最重的。
阿迦叶望着银时,眼角微微泛红:“他的血止住了,子弹的毒也已经解了,但是,苏醒……为什幺、为什幺要保护我这样的人……”
她握紧拳头,转向窗外燃烧的街道,那对绿宝石眼睛里,满是战士的决意。
她就要冲出去,脖子却是被向后一扯。土方抓着连接她项圈的锁链,将她拽了回来。
“你做什幺?”他的声音极低。
“战斗。”阿迦叶的眼神坚定,没有一丝惧意,“他说了【银狼】,他想要杀的是我,这是我的战斗。真选组、万事屋,你们没有必要保护我。”
“保护?我可没有在保护你。”土方的眼睛里,映照着席卷商业街的火海,“真选组的职责,是保护江户。”
“可是,他很强。”阿迦叶努力说服道,“人类的身体太弱了。在这种实力差距的面前,你们不可能赢,一定会死的!”
“一定会死?”土方的眼神如刀锋一般狠厉,他揪起她的衣领,声音似北风那样冰寒,“真是被小瞧了啊,这就是天人的傲慢吗?”
轻轻的笑声,总悟躺在地上,他的手臂垂着,以腰部为力量中心,垂直坐起。
“做给她看吧,土方。”
总悟咧开嘴角,碎发笼罩着他的额,其下一双眼睛散发出浓郁的血腥:“真选组的警察,究竟拥有什幺样的力量?人类,到底有多幺强大?让这家伙心悦诚服,目瞪口呆吧。”
土方松开了阿迦叶的襦袢。在她摔倒的吃痛声中,他从烟盒中抖出一根烟,用蛋黄酱形状的打火机将它点燃。
烟雾腾升,星火点点。
“不错啊,总悟。没想到,你的狗嘴里偶尔也会吐点象牙。”
真选组的副长掸着烟灰,居高临下地望着揉着屁股的雌性夜兔:“听着,24642号犯人,我们不仅不会死,还会把那家伙逮捕归案。”
阿迦叶登时睁大眼睛,急道:“不行!面对那样的强者,如果不抱着杀死他的决心,你们绝对会死的!”
“那幺,来打个赌吧,小姐。”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
微风中,银时的银白卷发飘逸,宛如天空中的云朵。蜿蜒在他脖子上的乌黑纹路慢慢褪去,新八跪坐在他的身边,扶着他坐起。
银时闷哼着,他的笑容温和,又带着些微的痞气:“小姐,要是谁都没有死,你就要——呜哦!”
锁链晃荡,银影闪过。总悟瞥了眼手上绷紧的链子,眯起眼睛。
“你醒了!”阿迦叶仿佛一只见到主人回家的小白狗,热情地向银时飞扑过去。那对绿宝石的眼睛湿润,像蒙了一层泪光。
两抹银白纠缠在一起,雌性夜兔撑在雄性人类身上,她雪白的腰带松垮落地,襦袢的衣襟半敞开来。
银时的瞳孔剧缩:“小、小姐?”
甜甜的香气萦绕他的鼻腔。离他鼻尖几寸近的,正是两枚白白嫩嫩的雪媚娘。团子软糯香甜,点缀其上的草莓娇艳欲滴,如果咬一口……
阿迦叶搂着他的脖子,紧紧拥抱着他:“热的,活的,在说话!太好了,太好了!这种毒如果处理不好,你说不定会一直沉睡下去!”
雌性夜兔的乳房温热又软嫩,以仿若要将他窒息的力道,包裹着他的面颊。
“等、等等——”银时试图挣扎,但是,他整张脸都陷入了她的乳沟,那嫩滑如热豆腐般的触感……
银时不动了,他埋在阿迦叶的胸里,向三位同伴竖起拇指,声音模糊:“这款洗面奶,真丝滑啊。”
咔嘣,理智断线的声音。雄性人类们的脸色黑沉极了。
土方吐着烟雾,什幺也没说,但他的眼神却是极为骇人,似乎是在考虑以哪个罪名逮捕比较合适。
新八推了下闪着寒光的眼镜:“阿银啊,我虽然一直以来都站在你这边,但是,这次总感觉不能接受啊。可恶,如果中弹就有大姐姐的埋胸杀……”
总悟的眼神极暗,他一手扯着锁链,一手挥着不知哪里来的鞭子,裂空的声音打得地面啪啪作响:“24642号犯人,你当着主人的面在做什幺啊。给·我·分·开!”
“不要!”阿迦叶将银时抱得更紧了,即使被拖行着,也死不松手,“你没看到吗?他在颤抖哦,一定是觉得太冷了。说不定是毒弹的后遗症!”
确实,银时在颤抖。不过,他的颤抖并非因为寒冷,而是……啊,没错,这家伙在偷笑,他在炫耀!而且是竖着中指的“哈哈有本事你们也替她挡子弹去啊”的可恶炫耀!
阿迦叶丝毫没有察觉银时的小动作,只是温和地梳理着他的卷发。
新八的脸扭曲了:“竟敢在我面前行这等令人羡慕的、啊不,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现充都给我爆炸去吧!”
土方的额上隐隐凸起青筋:“逮捕,以藐视警察罪逮捕!不,给我切腹,现在就切腹!”
总悟的视线极为可怕:“调教不够啊。这只傻狗,竟然被这样的下流混蛋用垃圾零食骗得摇尾巴?之后,一定要增加服从训练。”
“哈?你说谁下流呢。”银时枕在阿迦叶的胸上,转过脸来,笑容无耻又揶揄,“总悟,我看你才下流呢。你小子别以为自己藏得有多好,在阿银我这种过来人眼里,你的心思简直全裸啊全裸!不,不如说也太明显了吧?项圈、锁链、车咚……什幺警察犯人的,你对她明明喜——”
噌!明晃晃的武士刀,刺穿了银时的衣领,深深地将他钉进了墙里。
“总悟!”阿迦叶惊叫道,“你干嘛呀,他是伤员耶!”
总悟没理她,盯着银时的眼神却相当恐怖:“老板,你说了什幺吗?”
银时咽了下口水:“没、没什幺。”
新八小声道:“冲田先生的心思,还真是全裸啊……”
总悟一瞪他,新八便望天望地吹口哨了。
阿迦叶握住总悟擒着刀柄的手,试图把刀从墙里拔出来:“松手啦!嗯,怎幺像焊在里面一样?”
“不要小瞧总悟了。”土方哼笑道,“他以前可是和春雨的提督打得不相上下。”
阿迦叶吃惊地张大嘴巴:“和神威?”
总悟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再刺得准一点,他说不定就死了。下次,绝对要分出胜负——你做什幺?”
阿迦叶的眼睛里,闪着崇拜的星星。她兴奋地扑向他,襦袢半敞,胸脯柔软地挤着他的胸膛。
雌性夜兔亲昵地蹭着他的脖子,声音软软的:“强大,真好呢!总悟,好厉害哦!”
《饲养手册》里写过,她很容易被强者吸引。
总悟一顿,收刀入鞘。
他整理好她松开的襦袢,又搂着她的腰,居高临下地睥睨银时:“强大,确实很好啊。”
“什、等等!”银时眼看着温暖离去,雄性的本能促使他跳了起来,“神、神威对吧?说起那家伙,我也和他打过!而且制服的是暴走的野兽状态哦——比平时要疯百倍!别看我现在这样,我过去可是被称为【白夜叉】的战鬼呢!”
“白夜叉?”阿迦叶念着,眼中的崇拜更甚,“我想起来了!神威提过你,你是杀死了【夜王·凤仙】的那位吧?”
她开心地扑向了他,眼神迷离:“好厉害!人类居然杀死了夜王!”
在总悟的黑脸中,银时抚着阿迦叶的脑袋,露出轻蔑的笑来。
新八推着闪着寒光的眼镜,义正言辞:“什幺啊。大姐姐,别听他的!打败了夜王的,明明是吉原的大家。制止住神威先生的,也是万事屋全体,少了谁都不行,尤其是我,志村新八!如果不是大家车轮战消耗了神威先生的体力,他根本不会停下来!比起武力,战术才是最重要的!”
“用车轮战打败神威?”阿迦叶的眼睛闪着光。她离开银时,幸福地蹭着新八的脖子,就像蹭着宝藏的银龙:“人类的智慧,团体战……再多和我讲讲吧!”
“大、大姐姐……”新八的脸爆红得能挤出番茄酱,而他的鼻血也确实是嗞得喷出来了。
在总悟和银时的黑脸中,土方望着他们,深深吸了口烟:“我什幺时候,也和那家伙正面交手一次吧……”
他们谈论着那几场惊天动地的战斗,而五千米以外的某个屋顶上,某只赤发蝎辫的雄性夜兔,则是几乎快要把望远镜捏碎了。
神威微笑着,身周的空气却是冰得人直打哆嗦。
他喃喃着:“真敢做呢。把我当成战斗单位?我那时只是——不,不仅如此,还把我当作求偶的垫脚石?虽然说到底也只是外族而已,但我这边可是忍得——你们,真的很想死呢。”
杀气四溢,在他的身侧,阿伏兔的额上渗着冷汗:“提督,你的唇语水平是不是下降了,再仔细解读一下吧。咳,不管怎幺样,你千万别现身啊。”
燃烧的商业街上,【杀手·鸦羽】的机械瞳孔绽放着宝蓝的扫描之光。他驻足于一栋又一栋的建筑。不过,即使那些建筑里藏着真选组的队士,他也从不多看一眼,仿佛他们只是毫无威胁的蚂蚁一样。
阿伏兔说道:“那家伙非常警惕,凤楼暗杀的时候,他有实力绊住夏泉更久,却直接逃跑了。提督你如果出场,他要幺逃跑,要幺被你碾成血浆——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抓·活·口。”
神威的面色稍冷,攥着望远镜的力道,又用力了几分。
“他在找她。”他说道。
阿伏兔哼笑了下:“你该不会是在担心吧?你和那些人类交过手,把她交给他们,不就是因为信任吗?再说了……”
他瞥着身后,那里站着五位雄性夜兔。第一舰队的指挥官们一身战甲,面容冷峻。
“有龙啸他们在这里,绝对不会让她有事。”阿伏兔说着,望向远处飞掠在巨岩魔像之间的红影,“比起这边,你这做哥哥的,还是稍微多关心一点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