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佳茵往小区外走,祁肖羽也跟着,她懒得问他为什幺跟着,好奇道,“你怎幺没跟表姐一起上网球课?”
祁肖羽的母亲给二人请了网球教练,每个周五晚上都上课。闻谦也想把闻佳柏塞进去,被祁母搪塞回绝了。
祁肖羽不答,两人往闹市区的巷子里愈拐愈深。
闻佳茵想起白天那个要给他裤裆挂锁的笑话,绘声绘色地讲给他听。
她倒着走,边走边说,笑得东倒西歪,像喝醉了似的。
祁肖羽越听脸越黑,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刚才为什幺从小区跟着她往外走了。可能是觉得她坐在花坛吃麦丽素的样子很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从这里到她家途中要经过一片酒吧闹市,并不安全。
“你小声一点。”他忍无可忍。
穿着附中校服的女孩讲荤笑话,路过的年轻男人对她吹口哨。
闻佳茵就是很爱惹他炸毛生气,然后欣赏他那张平时谦和内敛的脸上出现激烈的表情。
这甚至比和他做爱本身还让她觉得有趣。
做爱本身不也就是一种破坏和占领幺。
她可能有一些来自于未曾谋面的亲生父母身上的暴虐基因,喜欢施加在祁肖羽身上。
她捉弄完了祁肖羽,又觉得和他并肩走着很奇怪,他们很少有这样安安稳稳相处的时候,她觉得很不自然,问他,“我去买碟。你老跟着我干什幺呀。”
“你血弄裤子上了。”祁肖羽突然说,盯着她屁股那一块看。她今天压根没穿校服外套,套头穿了件加绒的卫衣,比较短,没遮住臀部。
“弄了就弄了呗。”她一点少女的耻感也没有,继续往巷子深处走。
祁肖羽早就料到她的答案,不让她往前,把外套脱下来示意她穿。
他脱衣服的时候微微躬着身,露出头顶,他有两个发旋,两个发旋的人怕老婆。闻佳茵魂游天外。
她自我反省,觉得她不应该老是拿他开涮。
他是个很好的性伴侣,在床上的时候像一条很乖很乖的小狗,会热热地舔人的那种。只是偶尔被她的恶劣行为逼急了,才会咬她一口,也是轻轻的。
“你跟我去买碟吗?”她大发慈悲向他发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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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买碟的地方,祁肖羽脸更黑了。这是家卖成人av的盗版影像厅。天花板都贴着裸露的性感女郎。
闻佳茵轻车熟路,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来了。老板是个眼袋比眼睛还大的男人,见了她还跟她打招呼。
她是帮闻佳柏‘代购’,闻佳柏因为成绩下滑网已经被闻谦断了,一周七天连轴上补习班。
代购一次闻佳柏给她五十块钱。借一次电脑看片二十块。
好不容易等她付了钱,祁肖羽把人扯进旁边的巷子里耐着性子晓之以理。店里都是面相猥琐的男性,看到女高中生自然新奇不已,刚才恨不得把眼珠扯下来黏在闻佳茵身上。
闻佳茵不以为意,反而好奇地问谁是他的“启蒙老师”。她和他‘鬼混’了一年,多数时候专注于自己的探索,对他的癖好,性的历史,并不了解。
就像人的思想大半会被后天雕塑一样,人对性的认知偏好,性的经验和历史也有脉络可寻。坦诚心灵和坦荡肉体,并没有哪一种更高尚。
她与自认开放的林小乔讨论这些的时候,后者常常会惊诧于她的坦然,好像性和物理在她眼中并无区别。
祁肖羽无论如何也治不了她的逆反,干脆伸出手虎口掐住她脸颊两边柔软的肉,让她无法好好说话,不然会咬到自己的口腔内壁。
男孩子真正用起力来她就只能投降了。
不过今晚她嘴上逞能够多了,玩累了。
祁肖羽看着刚才还张牙舞抓的人安静下来,下意识松了松手,后者凑上来,朝他耳朵吹气,说,“下次我们一起看你喜欢的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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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短小的一章。喜欢的留言留猪猪都行。鞠躬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