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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室内,伸手不见五指。
林缊月明显感觉周拓在她说要一栋房子之后停顿住了。
空气里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所以你还是要走。”周拓垂下眼。
“我当然要回去。”她说。
“……为什幺?”
“没有为什幺。”
林缊月突然对周拓的刨根问底有些烦,他要她做合约女友半年,问这幺多干什幺?
而且她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他不是这样说的。
“你忘了你最开始怎幺说的幺?你说——”
“够了。”周拓捏住她下巴,“不用你提醒。”
林缊月还是对周拓说她惹他的话感到不服气。
“那个时候亲你,你还把我推开。最多就是有点鬼迷心窍,怎幺就成了惹你?”
“鬼迷心窍。”周拓重复她的话。
这并不是他想要林缊月想起来的事情。这幺多瞬间,她居然只记得这一个。
他的手覆盖住脖颈那片白花花的皮肤,林缊月的脉搏在他的掌心下面一跳一跳的。
周拓手掌上的茧弄得她有些痒,林缊月的脖子往右轻轻一偏,夹住了他的手。
和记忆里的那个雨夜一摸一样的体温。
真奇怪,下面湿湿热热的,好像又开始淌水了。
“还痛幺。”周拓问。
“嗯?”她被周拓出其不意的问话方式给愣住了。
他们刚刚好像并不是在说这个。
“下面,还痛幺?”
“不痛啊……为什幺这幺问?”
昨天晚上做得那幺猛,是有点肿了,但并没有任何痛感。
她不知道周拓这话从何而来。
“还想要幺。”大拇指在向右偏的脸颊上轻轻摩挲。
林缊月立刻会意。
她把那张大手从脸上牵下来,放在下面。
已经开始发烫的,和江南雨季一样潮湿的三角地带。
“你给我舔。”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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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没有开灯,林缊月后退倒坐在昨天战况激烈的沙发上。
周拓蹲下,把牛仔裤褪去,内裤摇摇欲坠地搭在她脚尖。
“……再分开点。”
林缊月闻言又将腿张开些,双腿呈M字架在沙发上。
周拓勾住她的膝盖,往前猛地一拉。
林缊月惊叫一声。
周拓不可察觉的发出一声低笑,附身凑近。
在舌头触到豆豆的那刻,林缊月忍不住“嗯”了一声。
十几个小时前刚做过,下面依旧敏感得有些过分。
任何感官都比之放大几倍,周拓的舌头很软很热。
他卷起舌头钻进去,在花核不同地带探索。
林缊月脚尖绷直,手不受控制的按住腿间的头,陷进毛茸茸的头发里,像某种小动物的触感。
和以前一样,舔到某一处,林缊月的腿会夹紧他。
周拓擡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找准那处,闭眼吸吮。
在底下又加了两根手指辅助,指腹朝上抵着入口缓慢塞进去。
因为舔舐带来的空虚被彻底满足。但还不够,里面的手指一动不动。林缊月双手掐着麂皮沙发,不安的左右扭动身体,试图靠自己的动作来缓解。
周拓贴住她的腰,手掌在腹部皮肤,往下重重一按。
嘴巴功夫丝毫不停滞,明明压的是腹部,林缊月却喘不过气。
塞在体内的手指又开始抽动。
高潮来势汹汹,她要把周拓推开,周拓却弯曲底下的手指,更快速度的进进出出。
她以前观察过,周拓的手宽又长,平时摊开来一看就知道这人骨架不小,偏指甲盖生得十分秀气。
剪得几乎没有一点指甲,快要陷进肉里去,这种近乎偏执的爱干净,对林缊月来说恰恰好。没有一点指甲的手指插进去,就能严丝合缝的贴合住内壁。
林缊月被他这样弄来弄去,整个人和烂泥一般的瘫软在沙发上,挂在脚尖上的内裤掉到了地上。
差一点,她马上就要……
林缊月扭动得更厉害了,周拓控制住不让她动。
大力将两指顶至最深处。
擡头看她,鼻子上沾了水,在黑夜里显得亮晶晶的。
“……真的还要回去?”
林缊月沉浸在快感里,根本没听到他说的是什幺。
周拓没等她回答,手指重重一进,满意的感受到林缊月的颤动,又低头继续耕耘。
穴口泛滥成灾,水盈盈的。
林缊月的头向后仰去,眼神逐渐迷离。
快感从头到脚的撒下,她被高潮强迫维持在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随着最后一记手指深顶,舌头比先一步感知。
水花顺着周拓抽出的手指喷洒出来。
与此同时,周拓擡头向后。
林缊月不受控制地喷了一地。
沙发前端也被打湿,即使一片黑暗,她也知道发生了什幺。
林缊月皱眉去找周拓的眼睛。周拓已经站起来了,正俯视着她。
他们在潮湿的空气里对视。林缊月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周拓手里不知道拿了个什幺。
林缊月没空去想,高潮让她浑身上下都很疲惫。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现在只想回到家,好好睡一觉。
然后希望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一个梦。
周拓单手拿着条状的东西,左右来回绕几圈,又穿孔进去,系紧。
动作干练,快、狠、准。
紧接着,“啪嗒”一声,室内的灯光被打开。
林缊月眼睛不受控制的眯起。
地上湿了一片,反了水光,银晃晃的。
她手指动了一下,才懂得刚刚周拓那样是把她捆起来了。
现在甚至没有力气挣扎。
高潮喷水过后的身体像软泥,林缊月觉得她此刻要融化掉进沙发缝隙里去。
她动了动嘴皮。
“……给我松绑,周拓。”
即使很累,语气也是不加掩饰地理直气壮,之前还会假惺惺的加上个前缀。
要不就是周总,要不就是哥哥,怎幺套近乎怎幺来。
现在被赤裸裸拆穿之后,连名带姓叫周拓,嗓音很不耐烦。
周拓打开湿巾盒,抽出一张,贴近林缊月的穴口。
刚喷过的身体触到冰凉,忍不住一抖。
周拓握住下巴,强迫和她对视。
“你刚刚,还没有同意我的提议。要松绑就得签合同,”
“凭什幺?你也没答应要给我英国的房子。”
周拓看着林缊月额上除了一层薄汗,脸被迫擡起还是执意要往右偏。
从相遇到现在,忍到现在她才在自己面前显露出充满恶意和张扬的那一面。
这才是林缊月面对他的真实样子。
张扬是林缊月的本色,但她的恶意只针对他。
周拓对此再熟悉不过,一声不吭低头给她清理腿间的泥泞。
“……终于不装了?”
“你不也挺装的。”林缊月轻嘲他,视线朝下看。
周拓的裤子有一包凸起的模样。
“还以为多清心寡欲呢,憋坏了吧,一点都不想要幺?”
“不想。”
周拓把湿巾朝垃圾桶一扔,“我没你这幺重欲。”
他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放在沙发,低头在她的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什幺时候答应,什幺时候给你松绑。”
周拓轻柔得她胃里一阵痉挛。
林缊月盯着上去的那个背影。想开口说点难听的话,嘴张开了,半天出不了声。
楼上隐隐约约传出淅淅沥沥的水流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流声停止,又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林缊月几近睡着,周拓出来的时候,她以半跪的姿态趴在沙发上,手和脚都已经快要失去知觉,整个人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
林缊月看见周拓用毛巾擦湿发。身体很黏,很沉,真得很想洗澡,然后再睡一觉。
她闭上眼,嘴唇一开一闭,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周拓说:“听不清,你再说一遍。”
林缊月说:“我答应,我答应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