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摘了莲子没多久,傅霜又看上了一片桃林。
桃林所处位置气候奇特,明明已过盛夏,这里的桃花依然盛开着。
原本他们只是过来游玩的,结果她一看到满树的桃花就走不动道了,嚷嚷着要在这里住下,说要等桃树结果子,等桃子成熟了,吃桃子。
“住下来住下来住下来嘛。”傅霜双手环抱着树干撒娇,一副要不到糖果就不肯走的模样。
她指着自己肚子耍赖道:“不是我想吃桃子,是它想吃。宝宝说它也想吃桃子。“
这是怕自己一个人分量不够,还要拉上肚子里未成形的孩子。
傅宣平一点也不意外小妻子的奇思妙想,无奈又好笑,甚至还有些理所当然的习惯。
于是,他们就在桃林里住下了,一座精致的院落平地而起,还把傅霜看上的那棵最大最好的桃树圈在院子里。
…………
郁郁葱葱的满树桃花,将大半个院子都笼罩在桃花之下。
他们坐在桃花树下,用新摘的桃花酿酒。
洗净的桃花要先捣碎,再放到坛子里,仔细铺平再撒上白糖,花一层,糖一层,再铺一层花一层糖,层层叠叠,最后才倒入高度的白酒,封口即可。
傅霜想着自己亲手做一坛桃花酿,看着傅宣平演示了一次就觉得自己学会了,撸起袖子就开干。
结果她心躁得很,没耐心把桃花碾碎,就急急倒入坛子里,也没那个细心将花瓣平铺好。动作间毛毛躁躁的,反倒是把酿酒器具弄得乒乓作响,还浪费了不少桃花。
傅霜嘟起嘴狠狠地捣碎桃花,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似的,总是有碎掉的花瓣飞溅出来,净往她脸上飞,还把她的新衣服都弄脏了。
傅宣平看见傅霜一副要和研钵打起来的摸样,内心叹息一声,走小妻子到身后,握住了她的手。
傅霜扭过头看了一眼,瞬间就平静下来了,乖乖地被他带着捣碎桃花。
先轻轻地把研杵落下,压着花瓣,再用巧劲和暗力把花瓣慢慢碾碎。
她那样用蛮力去捣,反而把弄得花瓣到处都是。
两人都没有说话,院子里只是桃花被碾碎的悉索声,还有树上桃花被风吹落的声音。
隐藏着的局外人——文瑞被迫体会着这股不属于他的情绪,平静、温和、满足溢满胸腔,他却仿佛站在冰天雪地里站在屋外,隔着玻璃窗,看着屋里温暖光明的烛光。
…………
傅霜忽然笑起来,仰起头说:”小时候你教我写字也是这样的。“
小脸笑得像个灿烂的小太阳。
傅宣平也想起了从前的趣事,笑道:“你觉得自己写得不好、握不住笔,就生纸笔的气,还哭着说它们是故意和你作对。“
傅霜嘟嘟嘴:“那就是很难!”
”嗯嗯,就是很难。“傅宣平点头敷衍。
傅霜听出了他的打趣,哼!不跟他计较。
最后,还是傅宣平手把手带着傅霜把桃花酿做好,虽然很慢,一坛的花时间够他自己做上三四坛的了,但这样他的小妻子才不会生气地要和研钵打架。
反正他们的时间有很多,有大把时间可以浪费的。
他们这桃花酿一做就做了一整天,十几个酒坛子占了小半个院子的地。
傅霜,指着自己“辛苦”一日的成果,说:
“你看,我做的桃花酿,等我把这些桃花都做好,等到桃子成熟,我们就可以一边喝桃花酿一边吃桃子啦。到时候,孩子也差不多出生,我要吃那个树上最大的桃子。”说完,挺了挺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新生命。
傅宣平从后面将心爱的人拥在怀里,伸手轻抚他们的孩子,说:“好,最大的那个桃子留给你。” 眼里的柔情如酿好的桃花酒一样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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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这里想不出男二是啥心情,反正他没有桃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