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总归是漫长的,尤其是今晚。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车水马龙,霓虹满天,月亮被云遮住了去处。
他从背后抱住我,手还在不停地摸索,腰腹还在不停地冲撞,我的泪腺已经干涸,这时竟还是落泪了。
他听见我的哽咽声,把我头扭过去,吻走我的泪水,最后温柔缱眷地亲吻我的嘴唇,抚慰我的身体。
那天晚上,我们从床上到地上,从窗前到沙发,从浴缸到浴室镜子前,见证了窗外从车水马龙到寥寥无几,从霓虹满天到灯火阑珊,从月上枝头到晨光破晓。
最终到花洒下,洗去这一夜的荒唐与糜烂,洗去道德和禁忌,最终留下的只是我们,相伴相生的我们。
当最后的一层纸被捅破,当天平的平衡被打破,当纸里的火彻底包不住,这星星之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燎原,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压抑已久的爱意爆发,随着这把火肆意弥漫,灼烧着亲情、道德与人伦。
这是世人所不能容忍的。
开在阴森暗处的紫色曼陀罗,从不可预知的黑暗中,恣意生长出荆棘丛生的爱意,这无间的爱,让它们得以在无边的黑暗中,相偎相依。
这无穷无尽的黑暗,原本就不被世人所知,这曼陀罗在黑暗中生成的剧毒,更让世人所畏惧。
翌日下午,我拖着朦胧的意识醒来,感受到他在轻抚我的头发,我一下子意识清醒,躲开。
他的火好像蹭的一下就起来了,神情从爱怜到阴沉,声音低得不像话,“怎幺,碰碰你都不行?你可别忘了,昨夜,你身上的每一处,别人能看到的,看不到的,我都爱抚过了。”说完又得意的笑了。
我知道他疯了,疯得执拗,扭曲。
他强迫我打开手机,用非常决绝的话跟游历断绝了关系,并删除了我跟他之间所有的联系方式。
他勒令我每周末都要回家,来跟他沉浸在情事的荒唐中。
他要求我,在学校不能跟男同学说话超过三句,不能跟对男同学笑,每日报备行程,要说早安晚安,他发的消息一定要在三小时内回,每周要有一个工作日跟他共进晚餐,时间任我来安排。
他自动代入了男朋友的身份。
在他强烈的要求中,我们做尽一切情侣之间做的事,约会,吃饭,看电影,聊着音乐和话剧,我们本来就很聊得来。
有时他周末出差,在不告知我的情况下订了我的机票,等我坐着他的车到了机场,才发觉。
我当然不肯。
“不去,没带行李。”
“衣服那些我帮你收好了,还有你的护肤品、化妆品。”
“周六有个志愿者活动,我报名了。”
“我问过你室友了,她告诉我,你这周末是空闲的。”他继续拆招。
“我不去!”我语气激动,表示不满。
他不作声,只松开他的安全带,“啪嗒”一声,俯身过来拥着我,头埋在我颈窝,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滚烫的气息呼在我皮肤,我忍不住耸肩缩脖。
他把手伸进我衣摆里,摩挲着我的腰,越来越上,最终停在后背搭扣处。
“陪我去,好不好?”语气温柔,依然轻柔地亲着我脖颈。
他这威胁意味昭然若揭,偏偏还表现出一副弱者模样,我气不打一处来。
又无可奈何,他真的是会在此处做出这等荒唐事的人。
我用力推开他,松开安全带,怒气下车。
眼睛狠狠盯着他,咬牙切齿,“走不走?”
“走,马上走。”他得意地笑着。
我真想一巴掌甩他脸上。
他从后备箱拿下行李,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搂着我。
我想挣脱他的搂抱,他便更加用力搂住,活像对闹别扭的小情侣。
到了出差地,他去谈他的生意,现在叶致丰把他当继承人培养,相信不久,他的实力就会超过他老子。
我就自己去外面玩,走街串巷,打卡网红美食,来都来了,不如就好好玩。
他回酒店找不到我,问我在哪,我不告诉他,他还是过来找到我了。
为什幺呢?当然是他在我手机安装了追踪软件啊。
我有关过的,只不过,关一次,被他找到后,折磨一晚上,再关一次,折磨两个晚上,以此类推。
后来我就懒得折腾了,随他去吧。
他一见我,就紧紧拥住我,仿佛几百年没见了一样。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明明早上才见过。
我有些无奈。
抱够了之后,他又开始亲我,完了还嗔怒,
“你吃什幺了?有点辣。”
“不过很香。”笑得过于满足了。
我很无语。
回去酒店之后,自然就开始了他对我身体的另一轮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