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是你最舒服的一个项目”

顾净瞄了眼跪在自己身旁不动如山的阿黎,又低下头,缓缓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忍受着身上的各种不适。在卫生间清洗完后,她就被要求跪立在客厅中央的沙发前。双膝同肩宽,小腿大腿成九十度,双手背在身后,手掌互握住手肘,微微低头。阿黎成为了她跪姿的学习榜样,跪在她身边。她身上自然和阿黎一样,一丝不挂。

不知道跪了多久,顾净已经失去了时间概念。也许才过了五分钟,也许她已经在这里跪了快一小时了。她不知道,而这样不知尽头的等待让她抓狂。

不光是因为膝盖的疼痛变得逐渐难以忍受,大腿和屁股的肌肉也开始酸痛了起来。后穴因为之前的清理而有些火辣辣的感受,像是被这寂静放大,变得更加敏感了。甚至小肚子也有些抽得痛,不知道是因为刚才清洗而造成的痉挛,还是因为清洗时经历的疼痛混合着现在的胡乱思绪导致了幻痛。

一切都太煎熬了。

顾净宁愿那个叫纯肆的调教师能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跪,也总好过眼前这空荡荡的,没有意义的黑色沙发。为什幺跪在这空沙发前?为什幺要跪着等待?等什幺?等多久?等谁?太多太多的问题,顾净得不到答案。

顾净又看了眼一旁的同样跪着的阿黎。

为什幺她能如此安静?连呼吸的声音都几不可闻。她不难受吗?膝盖不痛吗?也对,从自己刚来到这房间后,她就一直这样安静。安静到可以让人忽视她的存在,安静到可以把她当做一件摆设,一件家具,而不是一个人。还是说她知道为什幺要跪着,在等什幺。

想到这里,顾净的心里没由来的一慌,还没等她理清楚原因,纯肆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坐下吧。”纯肆并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另外搬来了一把椅子,紧挨着沙发一侧坐了下来。

听到后,阿黎说了句谢主人然后跪坐了下去。两腿尽量朝两边分开,双手从背后放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手心贴着腿。她的胸和小穴在这样的姿势下一览无余,还因为她挺胸的姿态,乳房更是显得突出。

顾净有样学样,跟着喊了声谢主人,按着阿黎的姿势摆好。本来以为能坐下,就能稍微休息下了,没想到这跪坐的姿势同样不好受。先不说膝盖还是会痛,虽然痛得位置换了,光是脚背在屁股下被压着就难受得她坚持不了十秒。顾净不得不绷紧自己的小腹,让屁股稍微擡起来点,给自己被压迫的脚背一点生存空间。

纯肆没有计较顾净并不标准的姿势,这本来就是今后要调教的一部分内容。她很明白什幺叫循序渐进,调教和很多事情一样,需要一步一步走,急不得。

“我不是你的主人。在这调教室里,你称呼我为老师。”

顾净点了点头,又想起奴隶要及时回话这一条在顾泠那里学到的规矩,及时补了句:“奴知道了,老师。”

纯肆擡手看了眼腕表,对顾净说道:“你刚刚只跪了二十分钟。我想你应该知道,这还远远达不到二小姐对于奴的基本要求。”

顾净没敢接话,但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的膝盖怕是要遭罪了。也许遭罪的不只是膝盖……

“当然,我的职责就是帮助你,让你能达到二小姐的要求。”纯肆不是第一次给有权有势的大佬们调教新看上的小宠物了。对她而已,这就好比是给高中生备战高考一样。如果老师和学生能齐心,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为了同一个目标去努力,那往往事半功倍。这才见顾净第一面,她就觉得眼前的这小姑娘不单纯,至少是个聪明通透的人,应该能听懂她话里的潜台词。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你是怎幺理解‘主人和奴隶’这两个词的。你只需要明白,这不是一个游戏,没有所谓的安全词。我也不在乎你的感受,嗯……”纯肆停顿了一下,换了个说法,“也不能说不在乎。我会掌握所有调教的强度,自然要观察你的身体反应。当然,有一点你倒是可以放心,我不会弄坏你。毕竟我才是要给二小姐交差的那个人,我们都不想让二小姐不满意,不是吗?”

纯肆没有让顾净说话,转而问道阿黎:“阿黎,告诉我,作为一个奴隶,你的本分是什幺?”

“回主人,奴隶的本分是侍奉主人。”阿黎不急不慢地说着,仿佛一个旅游景点的讲解员,“奴隶要做到四个字‘听令’、‘趁手’。听令是指在任何时刻、任何情况对主人的指令,奴都要做到令行禁止;而没有主人的指令,奴便不可以随意处置自己的身体。因为奴的身体不属于自己,而属于主人。趁手是指在任何时刻、任何情况,观察,了解,思考主人的需求,周到地及时地满足主人的需求。”

纯肆点点头,对于阿黎的解释很满意,看着顾净的眼睛说道,“你的调教会围绕这两点来进行,也希望你始终不要忘记这两点。”很好,她没有从顾净的眼睛里看到不甘或是恐惧。

“从今天开始,周一到周五晚上七点到十点是你的调教时间。当然,这是在你能完成当天的任务的前提下,如果完不成,调教就一直重复下去,直到你完成为止。七点整,你清洗好,像今天这样,跪在沙发前等着。”纯肆又扫了眼阿黎,“清洗的方法阿黎已经教会你了?”

“是,老师。”顾净恭敬地回道。

阿黎不光一步一步教她如何清洗后穴,还亲手拿着剃刀,把她的下体剃得干干净净。顾净忘不掉那感受,阴户、阴蒂、阴唇甚至是肛门,每一个角落都被仔细地翻开,被凉凉的刀片刮过。现在它们就如同一颗刚煮熟的鸡蛋,光滑细嫩。阿黎还叮嘱她,下体每隔多久就要刮一次,每天要涂什幺样的护肤霜,让其更加细嫩。

“记住,晚上七点,不要迟到。”纯肆擡了擡眉,说道:“我想你还承担不起迟到的后果。”

顾净咽了咽喉咙,迟到的后果吗?她倒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什幺是不能承受的了。之前被顾泠鞭打到流血还被她审问最后晕厥过去,不也挺过来了吗?

“现在,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有什幺问题想问的,可以问我,虽然我不一定会回答。”

顾净看着纯肆,眨了眨眼,还能有什幺问题呢?这不是一个游戏,她不需要知道规则,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因为自己的命运在跪在顾泠面前说出那句话后就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或许自己的命运从来没有受自己掌控过,反而是在选择了顾泠的那一刻,说不定她才第一次把握住了自己的命运。而现在,所有的恐惧和担忧都没有意义,能做得只能向前,不管是跑,是走,还是爬。

看到顾净摇了摇头,纯肆到没有意外,看来她的感觉没有错,顾净应该会是一个让她轻松的学生。

“既然没有问题,那从现在开始,你在这间调教室内,只需要回答‘是,老师’。我不想要听到其他的任何一句话。”

“是,老师。”

短暂的聊天后,纯肆没有耽误,直接进入了下一个环节。而顾净就被要求躺在妇科检查椅上,阿黎还把她的手脚全部紧紧束缚住了。

顾净以为能躺着,肯定比跪着好。现在也的确比刚才跪着舒服了不少,只是躺着的姿势让她太没有安全感了。她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条案板上的鱼,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像一只被处理干净,绑在钢架上,马上要被放进火炕里烤制的羊。一个女人所有最该保护的部位,全部裸露在了空气中,任人玩弄。

纯肆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遮光眼罩,无视了顾净眼里的惊慌和不安,“放轻松,好好享受。这将是你最舒服的一个项目了。”

眼睛被蒙上,听觉便变得更加灵敏了。穿拖鞋的脚在移动,是老师。阿黎在地上爬动,谁靠近了?

“啊……”顾净被突如其来的触摸惊到,但叫声并不完全是因为惊吓,那暖热的手抚摸上了自己的乳头,手指来回打转,拨弄,揉搓。

顾净条件反射般地想说不要不要,但话到嘴边,就想起了纯肆刚说的“我不想要听到其他的任何一句话”,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下了肚子里。

就算她心里并不乐意,顾净也没办法抗拒生理反应。乳头在那双手的巧妙手法下,逐渐变硬,立了起来。一股痒意也由乳头渗入心底,再顺着血液流向全身。乳头每被捏一次,阴蒂就像是和乳头绑上了绳子一样,也连着一起跳动起来。

“唔……嗯哼……”乳头被咬住,顾净感到一阵温润的湿意包裹住了自己。舌尖在乳头环绕,吮吸,轻咬。一只手抚上了另一侧的乳房,轻搓慢碾。

顾净想起高中时的那个拳击手前男友,每次都是急不可耐地揉搓她的整个乳房,像是捏橡皮泥一样,在发泄着什幺,除了痛,她几乎没有其他的感觉,嘴里却还要矫揉做作地捏着嗓子轻喘,装出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

这次不一样,很温柔,很舒服。一些温热的液体已经充盈在腿间,一些声音也快控制不住要从嘴角溢出。

但这不是她想要的!

顾净咬着唇,想要抵抗这诱人的冲动。她不想去享受,她不想去沉沦。

那人的唇齿终于离开了乳头,可还没等顾净缓口气,那人便一路向下,在胸前,小腹,落下一个又一个轻吻,最后吻上了刚才被刮得干干净净的花穴。

不要啊!停下啊!顾净拳头紧握,手脚用力挣扎,在心中呐喊。可四肢的束缚,把她牢牢固定在原位,动弹不得。反而花核撞上了那人的鼻子,又引来自己一声情不自禁的喘息。

敏感点被持续刺激着,顾净思绪已经开始混乱,泪水从眼眶在溢出,浸湿了眼罩。她咬着嘴唇,不肯哭出声来,也不肯叫出声来。

顾净不想让她们听到自己的呻吟,不想让她们察觉自己的泪水,仿佛被看见了,被听见了,就是输了。明明没有比赛,谈不上输赢,但是她就是这幺觉得。如果放任自己去享受,就像是背叛了什幺,可是自己也从来没有效忠过任何人,何谈背叛。

她想起了高中时自己怎幺和前男友虚与委蛇,怎幺忍着恶心给他口交,怎幺带着伪装的面具和他甜言蜜语。

又想起了顾泠。

黑色西装的她,神色高傲,唇角轻撇带着一丝轻蔑的微笑。

丝绸睡袍的她,慵懒华贵,眼里尽是兴趣使然的戏谑。

手持长鞭的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自己,长鞭慢悠悠地划过乳房,再按压上花核。

她的轻笑,嘲弄着说别发骚……

下身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高潮在顾净的憋气中,不可抗拒的来到。可是这高潮并没有酣畅淋漓的爽快,有的只是生理刺激下强行攀上顶峰后的空虚。

“这次好慢,还用上了工具。怎幺?你这是太久没练,生疏了?”顾净听到纯肆质问阿黎,语气却一点儿不严厉,反而有种调笑的意味。

泪水顺着脸流进了耳朵里,顾净没有听清阿黎说了些什幺。

她不知道自己怎幺了,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当着别人的面高潮,比当面挨打要难堪多了。她仿佛如同灵魂出窍一般,飘在空中,俯视着整个房间。阿黎和纯肆在笑着说着什幺,也许她们在讨论等会夜宵想吃什幺,而自己被捆绑在行刑台上,一动不能动,身体最私密的部位正大剌剌地暴露在这两个陌生女人面前,不光如此,现在的它还流淌着淫水,充斥着被肆意玩弄的痕迹。

明明顾净清楚地知道,现在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顾泠安排的,但是她却好想顾泠。

她想,纯肆有一点说得不对。这不是最舒服的项目,她宁愿撑在墙上,被顾泠用鞭子抽。

真的好想见到顾泠。

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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