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现在愿意进笼子了吗?”

顾净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吃着早餐。早餐虽然还是放在狗盆里的,但是并不是没有味道的糊糊,意外的非常丰盛,和她平日里吃的没什幺差别。在后穴里带了一晚上的肛塞被取了出来,老想要排便的错觉消失,站到酸软胀痛的双腿能因为跪在地上而不用受力,腰也可以放松,让顾净更觉得狗盆里的食物更是香得不行。

昨晚顾净被顾泠提溜着去了调教室,顾泠也没给顾净解释或是求饶的机会,直接让她闭嘴。把顾净的项圈扣在天花板上垂下的锁链上,再把她的双手用手铐反锁在身后,便离开了调教室。

顾净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调教室中央,锁链扣住项圈,让她只能站在原地,哪儿也不去了。

调教室里没有时钟也没有窗户,顾净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也不知道顾泠要她站多久,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一整夜。好在是顾泠没有把灯给关了,她最开始还能通过仔细观察调教室的每寸布置来打发时间。

等到顾净看到第三遍的时候,她的小腿就开始发酸了。她又仔细观察起这条扣着她项圈的锁链,得到的结论是看起来很牢固,就算她整个人用手吊住也没问题。顾净本来想着是如果能用手吊住锁链,那也许能让酸痛的腿脚得到一丝休息,想要尝试时才记起自己的手被牢牢拷在身后,根本没有自由,她真的是已经疲惫到思维混乱,人都糊涂了。

她不是没想过,要不用脖子稍微承受一点力,单脚站立,双腿交换着休息。不过这个想法只停留在理论阶段,她没敢实施,万一一个不小心没站住,她平衡一倒不是要在这里吊死自己吗?被锁着的项圈吊死,她大概会是第一个这样死的吊死鬼吧……

到了后半夜,顾净实在是困得不行了,站着都在打瞌睡。但是一打瞌睡,身体不是往前倒就是往下坠,不是被自己给吓醒就是被锁着的项圈给勒醒。

从来没觉得熬夜是这幺痛苦的一件事,当顾净打着哈切泪眼朦胧地看着顾泠走进调教室的时候,真觉得顾泠是自己的救世主。

“吃饱了吗?”顾泠看顾净快吃完了便问道。

吃完早餐后精神了一些的顾净听到顾泠的询问擡头回道:“吃饱了,主人。奴还能喝一些水吗?”

相处不过一天,但顾净发现顾泠并不会在吃食上难为她,虽然吃什幺东西不能由她自己决定,但是只要自己在被询问的时候提出来,都能得到满足。果然,顾泠听到她的回话后,又给她的狗盆里倒了一杯果汁一样的东西,酸酸甜甜的,怪好喝的。

顾净已经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因为自己喝水的声音而害羞了,甚至还摸索出了更轻松更快速的喝水方法。等顾净喝完水,又被顾泠领进了调教室。

顾净看着眼前的小小金属笼子,突然心跳加速,肌肉紧绷,仿佛一切都要冻结在原地。一种难以描述的恐惧在心头升起,仿佛那笼子是一只怪兽的巨口,会将她一点一点吞噬,吞噬近无边的黑暗里。

不,一定不能进去,什幺都可以,就是不能进去……

顾净咬着唇看着顾泠,还没等顾泠说话头就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顾泠看着微微发抖的顾净,不为所动,冰冷的‘进去’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彻底击溃顾净的心房。

“主人……别,求您了……求您……主,主人,别……”泪水从眼眶中冒出模糊了顾净的视线,她看不清顾泠的脸,只是无助地死死抓住顾泠的裤脚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顾净此刻思维混乱全凭着直觉行事,看顾泠并没有第一时间擡脚把她踢开,以为还有商量的余地。

“主人,您打我吧,您让我干什幺都行,您拿鞭子抽我,抽哪里都行,您……”顾净手抓着顾泠的脚踝,头贴在顾泠的拖鞋上,边哭边说。

顾泠神情不变,轻嗯了一声说道:“先放手。”

大抵是顾泠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恼怒,甚至可以说是温和,顾净激动的心稍稍平静了下来,吸着鼻子跪起身来,抹干净眼角的泪,老老实实跪坐在顾泠身前。

顾泠退后两步,不急不慢掏出手机按了几下。

“啊——”顾净一声尖叫,整个人鲤鱼打挺般蹦了起来,又侧身摔倒在地上,手用力地拉拽着项圈想要将其给扯下来,但皮质带锁的项圈又哪里是人的手能扯断的呢?

“放轻松。你刚才是被项圈里镶入的电击器给电了一下,时间不长,就零点五秒。按你的体重,五秒内都是安全的。”

顾泠给顾净佩戴的项圈专门有设计电击功能,通过一个贴在脖颈斜后方位的金属小圆片,电流会按照手机上的指令释放。

顾净侧躺着急促地喘着气,刚才她只觉得脖子被什幺东西狠狠扎了一下,先是带着刺痛的灼热,接着就感觉右边肩膀连着脖子都在发麻。她现在心跳特别快,背上额头上全部是细密的汗珠,人也有些发软,使不上劲儿。

“现在愿意进笼子了吗?”顾泠的询问声还是如此温和,顾净却听得胆战心惊。

看顾净不回话,顾泠挑挑眉没有再问。顾净在犹豫不决间瞄见顾泠的手指又触碰到手机屏幕上,吓得连滚带爬来到顾泠身前想要阻住顾泠按下电击的手,嘴里一连说了好几个‘我进笼子,别电了’。

顾泠没有按下电击的按钮,而是先让顾净按照标准姿势跪立好,然后转身去拿来一个口塞。

硅胶假阳具一样的口塞探入口中被皮带固定在脑后,顾泠没有把刻度调到最深,放入顾净口中的长度不到两寸。可就算是这样,顾净也觉得格外难受。这是她第一次带口塞,虽然口塞并不算大,也没有深入舌根压得想吐,但光是被迫张着嘴不能闭上就已经让她难受得想哭了。这才刚带上,她就觉得自己腮帮和下巴都开始酸起来,口水吞咽起来格外困难,已经开始在舌下堆积。

顾泠拍了拍顾净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说道:“这是为了惩罚你在调教室乱说话,记得晚上找我请罚。现在听好了,如果今天在我让你离开调教室前你说一个字,那这口塞我会让你一直带到明天。现在,进笼子。”

不知道是不是被电击过的原因,顾净人有点恍神,她有些呆滞地遵从着顾泠的命令,和昨天下午一样,躺下蹭着进了笼子。又是熟悉的姿势,熟悉的折磨。

经验并没有任何帮助,在这狭小的笼子里是不会有让顾净舒服的姿势的,特别是现在还带上了口塞。为了不让自己被自己不断堆积的口水呛到,顾净根本不敢像昨天那样把头平躺下,只能忍受着歪着脖子的痛苦。

灯再一次熄灭,顾净的心也随着消失的灯光暗了下去。

顾净安静地蜷缩着侧卧在笼子里,昨晚一夜没能睡觉,她现在其实特别疲倦特别困,但口塞带来的下颚持续性的酸痛让她根本无法入睡。因为基本不能吞咽,口水在口腔里堆积着堆积着就从嘴角流了出来。顾净紧闭着眼,强迫自己的不要流泪,她没有资格哭,也没有权力哭。

为什幺她总是在犯错?如果她能乖乖听话在主人的第一次命令就钻进笼子了,那现在说不定她真的可以补个觉。哭闹求饶有什幺用呢?只会招来主人的厌恶和更严酷的惩罚。这些道理她明明都懂,为什幺在那个时候就突然失去理智了呢?

缺少睡眠的大脑已经不足以支撑顾净去做更多的思考了,她大脑放空,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黑暗深处。

临近午餐的时候,顾泠来到调教室。顾泠其实一直有在监视器里观察顾净的状态,她需要保证顾净的生命安全,她已经投入了这幺多,可不想出现意外让这颗越来越如她意的棋子给毁了。

顾泠看着顾净呆滞懵懂的样子,心里痒痒的。顾净不知道的是她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厉害了,能在第一次带口塞就坚持几个小时的人并不多。顾泠深吸一口气,解下手铐,打开笼子,再替顾净解下口塞的束缚。

顾净像是久不运作生满锈迹的机器一样,僵硬地挪动着爬出笼子,任由顾泠给自己取出口塞,长时间撑开的嘴就算没有了口塞的限制也一时闭合不上,口水顺着嘴角还在缓缓流淌。

顾泠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精神恍惚的顾净,神色平静地等待她回神。

过了好一会儿,顾净终于觉得自己整个人如同复苏一般,灵魂又回到了自己身体了。口塞让她的嘴巴特别干,特别是喉咙底,像是干涸的大地一样龟裂开来般的痛。

顾泠很清楚顾净现在的感受,她递给顾净一瓶水,说道:“喝吧。”

顾净下巴和两腮都还酸痛着,她微张着嘴,像只小猫一样,小口小口地抿着水喝。顾泠也没有催促,颇有耐心地等着顾净把那一小瓶水全部喝完。

“喝完了就进去吧。”顾泠歪歪头,示意顾净自己爬进笼子里。

顾净张张嘴,想要说什幺,但她还没有忘记早上顾泠警告过她的话。口塞带到明天,她的下巴肯定会脱臼的吧。比起鞭子带来的瞬间尖锐的疼痛,这种像棉花一样柔软但一刻不停地酸痛更让她崩溃。但是,她真的很想上卫生间啊……

因为一整夜都站着,早上顾净不光喝下了一整碗牛奶,还多要了一碗水。她对于顾泠的调教安排没有防备,或者说即使知道了会被关进笼子里她就不吃不喝了吗?就和现在一样,嗓子的干涩让她就算是已经有了尿意也毫不犹豫地接过了顾泠递过来的水喝了个干净。

但是她已经憋了很久了啊……她可以不吃饭,但是真的需要尿尿啊……

顾净一点一点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泪眼汪汪地盯着顾泠,眼里全是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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