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的语气渐渐发厉:“朝朝回府后,你的屋子必须空出来一半,不可再让她住别的空房。”
“为何,许朝都没有在意!况且您也知道她爱睡软床我爱睡硬床,就从这点上我们恐怕都不能和谐同住。”这几日他睡在许朝的软床上,身子早就酸痛无比,若是一直睡在软塌上,他迟早会疯掉。
“周暮,我从前教你的规矩都进狗肚子里了吗,你让新妇住空房,传出去以后让我如何解释!”更何况嫁的是长公主的女儿,倘若被长公主知道,她实在没有脸面面对。
“成成成!我也不跟您多言了,等她回来我说便是。”周暮屈服,他的耳朵要被叶凝的嗓门吼炸了,大不了许朝住进来,他住书房。
一连三日,周暮就连在学堂都没有看到许朝的身影,有人问他也只能敷衍道:“许朝回娘家了。”
“我的天,不会是被你气的吧?”徐邑的那张嘴一直说个不停,周暮烦躁的回头,一个眼神让他闭上了嘴巴。
钟声一响,周暮就坐上马车,赶往了长公主府,过几日便是皇后邀请他们一同去宫中的日子,他娘给了准话,若是这天之前没带许朝回府,他也别回了。
周暮在心里设想了一下,倘若真的回不了家,长公主和丞相真的会收留他吗?
到达长公主府后,周暮朝侍卫点了下头,顺利的进了府里。
虽说来过不少次,可周暮却还没去过许朝的闺房,并不知道她在哪边,只好走向大堂。
谁成想碰见的不是长公主和丞相,也不是许朝,而是许壑之。
许壑之正在一旁的亭子里挥刀舞剑,见到周暮将剑指向了他,眯了眯双眼:“你怎幺会来!”
周暮咽了下口水,神情认真:“壑之哥,我来接许朝回家。”许壑之的压迫感太强,他的身上总带着些长辈的感觉,让周暮的浑身都有些紧绷。
“哥,用膳了!”这时娇声传来,许朝穿着粉裙跑到凉亭,停下时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周暮。
许朝的眼神飘忽不定,半晌之后扭扭捏捏小声问道:“你来做什幺?”他根本不敢看周暮的眼睛,那天早上她睡醒,想起前夜那幺的尴尬,实在是无颜面对,只好逃避,如今见着他倒是有几分心虚。
“我来接你回府。”周暮的目光在许朝到来之后就没有移开过,她刚刚穿着长裙跑到许壑之身旁时,他的心里竟有些隐隐期待,她是看见了自己才奔过来。
很明显,不是,在清楚这个认知之后,周暮的心紧了一下。
“不要,我想过俩日再回去。”许朝终于擡起头看向周暮,就见他点点头。
“那我也在这住俩日。”周暮这话一出,许壑之和许朝都瞪大了双眼。
许朝的心有些燥热,她摇头:“不可不可。”
“贤婿若想住下有何不可。”恰好此时长公主瞧见了外面的动静出门,正好听到了这番对话。
许朝还想捶死挣扎一下,只见她娘微微一笑:“先用膳吧,都别在外面站着了。”
圆桌上,周暮坐在许朝的身旁,安静的吃饭。
李伶茹用纸巾擦了擦嘴巴,想张口说话被旁边的许呈用脚踢了踢。
她紧紧的掐了一把许呈的大腿,随后状似什幺都没发生:“朝朝突然回家什幺都不说,这下你们二人都在了,可以道明原因吗?”
周暮放下手中的碗筷,想说什幺却又不知道说什幺。
他自己都不知道许朝跑回娘家的原因,怎幺跟她们说呢。
“娘,我真的只是想家了。”许朝撒谎下意识便会摸耳朵,这次她努力忍住,坚定的点点头,想让李伶茹相信她。
见周暮也没有说话,李伶茹点点头,在许呈的暗示下放过了他们。
晚间,周暮同许朝去她的院中,却在到她房门前时被她挡住了。
“你的屋子在那边。”周暮看了眼她手指的方向,明显是个废弃的屋子,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好。”周暮话音刚落,许朝的屋子关的嘭的一声响,他伸出手还想说什幺,最后只好作罢。
打开房门竟是比他想象中好的多,屋子里什幺都有,整整齐齐的,一看便是经常被打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