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濒死(h)

陈谊醒来时,谢识之趴在床头睡着了,眉头紧闭,脸上隐隐有泪痕。

简直是我见犹怜。怎幺会有这幺标致的人。

陈谊伸手,指尖还没有触碰到他的眉眼时,他醒了。

“醒了?感觉怎幺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谢识之急忙拉住陈谊想要收回的手,他的动作温柔又果断,眸光熠熠。

陈谊点点头。

谢识之的眼眶是红的,许是做了什幺不好的梦,眼眶依旧水雾朦胧。他缄默,心却振聋发聩。

“把门关上好吗?”看着他,陈谊将空杯子递还,轻声说,“有事想和你说。”

谢识之不疑有他,照做。

“怎幺了?”

谢识之弯着腰,话还没说话,就被陈谊伸手捞了下来。一时失重,他及时用手撑住床板才没栽倒陈谊身上。二人的鼻尖仅有一拳距离,谢识之看着她,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耳朵根红透了。

“别闹。”谢识之伸手要去拉陈谊抱住她脖子的手,到底没怎幺使劲。

“你不是喜欢我吗?”陈谊笑眯眯地看着他,微凉的手指似有若无地划过他颈椎,探身上前便要亲他。

“不行。”谢识之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推开她的手,起身,坐在床边。明明不舍。

“你知不知道…”谢识之坐在那,像是被冻透在冰里的花,好似鲜活,实则快要化了。他根本说不下去,擡眸看天,试图平复心情。

“我知道。我听到了。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陈谊坐起身,手慢慢向前,握住他的手,一轻一重地在他手背画圈,“我和李宣寐脉象相似只是因为我们都被风乐伤了,她不是因为这而死的,我更不会因为这而丧命。”

谢识之直直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眸中的阴霾尽数散去,问:“真的?”

“当然。只要有天音。”

谢识之想起了午夜奇怪的琴声,和陈谊给他看的部分李宣寐笔记。

“识之……”陈谊的唇角的笑意越发暧昧,她的手继续往上游走,将他推倒,翻身坐在他身上,贴着他。

感受着身上的重量和温度,谢识之乱得不行,他喉头滚动,依旧偏过头去不看她,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汗。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干巴巴地说到:“下、下去,你得喝药了,你才刚醒。”

陈谊简直爱死谢识之意乱神迷却要故作正经的模样了。

“陈昭叫你什幺来着。”陈谊手指轻轻摩擦着谢识之的手指。

“不、不知道。”谢识之渴得难受,他被陈谊今日意外的动情乱得五迷三道,又忌惮对方如今五脏有伤。连陈昭是谁都想了好几个弯。

勾人的低笑落入谢识之耳畔。

他心猿意马,已经是在忍耐边缘了。他只知道,她没有喝醉,她知道自己在干什幺,她会负责。

“识之哥哥是不是。”陈谊握着谢识之的手,俯身向下,凑近他的耳朵,娇软气息烫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哥哥,识之哥哥,好哥哥。”

陈谊是文字辈最小的,平日最要装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震慑他人。久而久之自然被当作药庐最大的人。陈谊没这幺叫过人,好玩得不行。谢识之更是耳朵红得像血,一句话说不出。

“我们干点快活事,好哥哥。”陈谊趁着人迷糊,带着他的手往自己的领口下探。

“陈、李陈谊!”谢识之好像被烙铁灼烧了,他飞快抽出自己的手,脸红得不行。却也只是这样,没有推开。

陈谊没管,她一深一浅地舔咬着谢识之的喉结。涩情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来,这是最疯狂的梦中也没有过的体验。

“好哥哥…”

陈谊的吻逐渐往下,在她的手即将要扯开他的衣带时,谢识之用仅剩下的理智握住了她的手。

“我们现在是什幺关系。”

陈谊没有说话。谢识之有些后悔问出了这个问题,方才的愉悦过于刺激,如今的冷却好比大起后的大落,最折磨人。

可如今现在不问,之后更不会有机会。再说,她没有走。

“你真的想听吗?”

“…”

“是…”

陈谊才刚开口,谢识之就受不了了。他右手捞着陈谊的脖颈,让她俯就,接着一翻身,二者上下逆转,她成了在下的那个。

存着气,谢识之接下来没让她能好好地说完一句话。只有破碎成渣的一个个字。

“小点声,陈谊。这里不是在府里。”

谢识之抱着陈谊,一下一下地干着她,他地舌尖滑过她的肩胛骨。

他想要名分,却不想让其他人听见陈谊的娇声软语。

“慢、慢点。”

这话听了很多遍,这次谢识之倒是真听进去了。陈谊才从昏睡中醒来,他有所顾忌。

“救命。”

闷在被子里,陈谊的声音虚虚传来。慢了之后,每一下都异常敏感,她能无比清楚的感觉到谢识之进入自己的身体,捅开柔软的穴,带出爱液。痒,透心的瘙痒。烧出熊熊的欲火,流出一大片令人抓耳挠腮的空虚。

来回几下,她的眸子倒是磨出了泪。下面泛滥得不成样子了。

“干死我吧,谢识之。”陈谊呜呜地说。

“又是你都说了算?”谢识之的唇点、擦在她的后颈,温热的气息撩拨那敏感处。随后,重重地顺着她的颈椎而下。似乎在服从着某中指令。谢识之总是用舌尖轻轻滑过肌肤,带起令人意乱神迷的痒,之后便是咬,在陈谊开始挣扎时摁住她,亲吻舔舐着自己留下的痕迹。

“求你…”陈谊低吟。

“就这幺求?”

“…”陈谊昏头了,她做了相当不明智的回答,“你再这样,我、我去找别人去了。”

“诶诶诶。等一下。不是。”陈谊的报应来得又快又深。

谢识之真的生气了,一点不给陈谊喘息的机会,每一下都直直顶入她的敏感处。她下意识外前爬,被搂着腰拽了回来。又痛又爽,令人心慌的长度所抵达的地方让人有种被侵犯的错觉,好像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自我在被争夺。

再这样凶狠的动作下,谢识之还腾了手出来勾缠、揉捏她的阴蒂。

溃不成军。

“不要…”

陈谊这两天吃下的只有药,才从昏睡中醒来,她的身体状况承受不住这幺剧烈的运动,她的精神状况承受不住极乐之前令人害怕的迷失感和不由自主的震颤。她的眼泪被谢识之吻去,费力擡起头勾住他的脖子,让二人额头相贴。

“我错了。”陈谊哭着去亲他的唇,试图讨好。

“你在床上哭的时候,眼泪是甜的。陈谊。”谢识之收下了她的贿赂,却依旧铁石心肠。一下又一下朝花心顶撞。

一点反抗、拒绝的余地都没有。视线开始模糊,好像逐渐感觉不到其余的东西。只有这场带着恨的性爱。陈谊被迫的恍惚和迷失让谢识之获得了微妙的满足感,好像在这个时刻,她是他的,她只有他。

好美。就死在这刻吧。

谢识之的手死死捂住了陈谊的口鼻。缺氧带来的憋闷让陈谊更加敏感,她的手无力地推着、扯着,却轻得像是在抚摸。深入灵魂的被搅动和抽插带来的是近乎濒死的体验,此生的爱恨功过飞速闪过,什幺都不留。真是要死。

高潮到来那一刻,是真正的、深刻的,濒死感。解脱感。

谢识之松了手,埋在她的颈窝,好像在低低哭泣,反反复复地说着我爱你。她心不在焉地拍打着他的后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自己的魂魄被从冥府拉回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此生最大的遗憾会是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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