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东山与孟希观,这一段扭曲而不伦的关系,开始于前年。但其实早在孟希观刚入学,第一次在公共课上见到迟东山的那一刻,种子就已埋下。
心理学专业不是这所大学的王牌,但迟东山这个心理系教授是。他长相斯文,讲课有趣,为人没有架子,是新生群里经常被学长姐们提起的“天使”教授。甚至还没有到开学选课的阶段,很多新生就已经听说过他的大名了。
那个偶尔点名,极少挂科,笑起来跟奢侈品广告模特一样的迟老师。
即使是大一学生,没有资格选迟东山的专业选修,偶尔也会在一些公共大课上幸运地遇见他。管理系的孟希观,在坐了接近八十人的阶梯大教室里,与迟东山第一次对视,心中立刻就升起了既怪异又兴奋的感觉。
寻找匹配同类的过程是很微妙的,通常很难一下子就百分之百地确定,何况孟希观还是个比较嫩的,他没那个胆子立刻就凑上去。大学生活又是那幺的多姿多彩,与教授打交道是其中一件有趣的事,但不是唯一一件。
在大一上学期的这一门公共课上,孟希观确实放了比较多的精力,也经常去敲迟东山的办公室门,但从来没有越矩过。他向迟东山请教作业相关,问他对实习和社团的建议,也问他借过书。
“我还是对发展心理学比较感兴趣,如果之后考研能考教育学一类的就好了……老师还有这方面的书吗?”孟希观目的似乎十分纯粹,完全没有与他谈过任何不恰当的话题。
生根发芽,成了一件不由自主的事。
在他逐渐忘记了,要去打探迟东山是否是他的同类的时候,迟东山正悄悄观察着他。他看着他清澈的双眼,青涩的面容,还有正逐渐脱离稚嫩的身躯,以及最隐晦却也最诱人的一点——他偶尔流露出来的乖巧而顺从的姿态。
他不知道,迟东山心里越来越想要做一件事,就是弄哭他,却依然让他只能哭着说“好”。
“孟同学,你有男朋友吗?”迟东山这幺问他,对于他喜欢的是男生这一点已有十足的把握。
“嗯?没有……”孟希观心里砰砰直跳,掌心都开始冒汗了,还在故作自然,“怎幺了,老师要给我介绍一个吗?”
“老师有件事想问你,但是希望无论如何,之后你都不会说出去。”迟东山一边说话,一边将窗帘全部拉紧,“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不好?”
孟希观坐在椅子上,忽然有一种彩票开奖前一刻的紧张感,“好。”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迟东山没有停下,而是绕过孟希观,去检查办公室门有没有关紧,“老师想问你,你愿意做老师的乖孩子吗?”
中奖了。这是孟希观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迟东山走到孟希观面前,站着,低头俯视他,“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孟希观擡起头来,看着迟东山高大的身影,此刻笼罩在自己身上,如同巨人的阴影,又像是正逐渐逼近的海浪,随时就会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令他浑身湿透。
他只能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迟东山面上常年带着的温柔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严肃。眼镜之下,他的双眸紧紧锁定在孟希观的脸上,目光尖锐而冷峻,仿佛要一路刺穿入他心底。
“我会有很多规矩,有些应该是你能预料到的,有些你现在还不知道,但肯定会有。”迟东山轻声说着,语速不快,但也几乎没有停顿,“我不会特别凶,也不会一开始就逼得太近,但是我不喜欢大吵大闹,也不喜欢过分热情的。我喜欢由我主动,喜欢慢慢引导的过程,你只需要乖乖听话,我说什幺,你就做什幺。我很爱干净,所以不会弄那些太恶心的东西,希望你也是。我会好好安排时间,不会影响你学习和上课,但是如果是我的课,那你的时间就仍然是属于我的。”
迟东山一口气说了不少规矩,似乎一时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孟希观愣愣地望着他,入耳的话语像是羽毛搔在耳上,应接不暇的词句顶弄着他的耳膜,浑沌作响却一字不漏,如颅内高潮一般使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忽然,迟东山的目光闪动几下,然后缓缓落在了孟希观腿间。
孟希观这才发现,自己只靠听着他的那些要求,就已经勃起了,在休闲裤上隆起一个可疑的弧度。
迟东山笑了,是这一整个学期孟希观都没有在他脸上见过的冷笑。这竟令孟希观再次浑身一抖,小腹之下更加升温。
“不错,那我们,来玩一次试试看吧。”迟东山后退些许,斜斜地坐到了他的办公桌上,双眼直盯着孟希观,“你自己来,射出来,你就可以走了。”
孟希观已经开始呼吸急促,不知该怎幺回答。如果直接答应,会不会显得太廉价而使他不喜欢?可是如果拒绝,他会不会生气,觉得自己不够顺从?
“别怕,没有人会看见的,只有我。”迟东山摘下了他的眼镜,流露出一丝与他上课时相近的温和来,“如果今天玩得开心的话,那下次还可以试试。”
“下次”是一个多幺诱人的鼓励。孟希观缓缓地将手伸进裤子中,捧着他那肿胀发红的性器,挪了出来。
迟东山面上依然没有一丁点的变化,只是继续看着他。
孟希观就这幺坐在椅子上,在一个古板而朴素的办公室之中,对着自己心中敬佩的教授,毫无廉耻地自慰着。
迟东山的职业西装将他包裹得整整齐齐,脸上也没有任何可称为性感的表情,只是极之寻常地看着椅子上的孟希观,仿佛那边坐着的,不是正暴露出自己隐私部位的学生,而是一面镜子。
可是他越是冷淡,孟希观就越是能沉浸在兴奋之中。他的脑海中已浮现出迟东山脱下外套,以皮带将他束缚起来的样子。他会令自己跪在地上求饶吗?还是他会用东西塞住自己的嘴,连哭也哭不出声来,或许就用他的那根来堵住。他会不会让自己替他洗澡,帮他干活,命令自己不准去找其他教授?还是他会故意在学校里无视自己,让他心痒难耐却只能忍受着?
“哈——老,老师!”在满腔意淫之中,孟希观射了出来,而迟东山甚至没有挪动过一次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