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姚出来时,才从鲁清亚口中得知周铎来过,说是跟主治医生聊周途的手术治疗方案。
“你昨晚就为这事去找他的吧?”鲁清亚叹息似地说,“你怕他不救周途吗?他们是兄弟,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聂书姚不愿回想昨晚的一切,垂着眼睛点头。
她早上在周铎洗手间晕倒之后,没过五分钟又醒了,人已经被冲洗干净,光溜溜地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她困顿地闭上眼,等她再次清醒,就看见一个家庭医生坐在边上。
她吓得当即捂住胸口,家庭医生却扶了扶眼镜冲她笑:“别怕,太太,我是许助理派来的人,别担心。”
“许疆?”聂书姚问话时声音出不来,她咳了几声,勉强发出声音,只是很哑。
家庭医生点头:“是。”
聂书姚轻轻松了口气,她以为是鲁清亚请来的医生,而她睡得太沉,根本不清楚对方何时进来的,要是发现她身上的暧昧痕迹就完了。
“您最近太过焦虑,压力有些大,睡眠也不好,所以才突然休克的。”家庭医生细细解释,“我跟许菲说了,先给你把气血补上来,晚上再好好睡一觉,过几天就好了。”
聂书姚想起昏迷之前激烈的性事,两腿又开始发软,她点点头道了谢,等医生走了,这才闭上眼呼出一口气。
已经快中午了,自从周途出事以来,她几乎从没睡到过这个点才醒,她起床梳洗,照镜子看见耳侧上方被领带勒出的痕迹,她又转过身子看了眼,腰上的指印很深,臀肉到现在还红着。
周铎太过粗暴,把她嘴皮都插破了皮,她小心地擦了点药,包括嘴唇内侧被她自己咬破皮的地方,她挨个涂抹。
下楼时,她才发觉腿软得不像样,整个人几乎要摔下楼梯,营养师许菲注意到她的异样,主动走过来扶着她的手臂,将她扶到餐桌前坐下。
聂书姚喉咙疼,没再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杯子,示意她想喝水。
许菲赶紧端来一碗早就熬制好的冰糖雪梨,见聂书姚目光诧异地看向自己,许菲笑着解释:“我哥跟我说,太太您嗓子不太好,早上应该想喝润喉的汤水,所以我就熬了这个。”
“你哥?”
“许疆啊。”许菲笑着捧起自己的脸问,“我俩长得不像吗?”
“不像。”聂书姚心下了然,这个家里几乎全是周铎的人。
这样也好,起码她不必担心露馅。
“对了,我哥让我等你醒了,就把这个交给你。”许菲从仓库里端来一只密封的箱子。
“谢谢。”聂书姚吃完饭,这才抱着箱子上楼,比她小一岁的弟弟聂星永打电话告诉她,爸妈知道她怀孕的事了,都气病了躺在床上,问她什幺时候回家看看。
聂书姚把手机打开扩音放在床上,找了剪刀把箱子打开。
电话那头聂星永还在劝说:“我也不知道该怎幺说,你也对,他们也对,唉,要是没出这事儿就好了,你又偏偏怀孕了……你真要把孩子生下来啊?以后周途可是要一辈子躺在病床上,你一个人能行吗?”
箱子打开了。
聂书姚从里面拿起一条带有珍珠的丁字裤看了眼,她错愕又诧异地睁大眼,下意识把电话给挂断了。
她把门反锁,这才重新蹲在箱子前查看,箱子底下一字排开由小到大的黑色假阳具,仿真的手感和硬度,尺寸只比周铎的小一些,还有两根是连体的透明玻璃材质,触感冰凉。
她没认出那只黑色肛塞是什幺东西,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又放了进去,除了丁字裤,还有皮革手铐和一根黑色绳子,角落里放着带铃铛的夹子,以及一条黑色布条。
她拿起来放在眼睛上试了试。
刚好可以盖住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