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桐说要去酒店,姚景不肯,红着脸说那种地方看起来像是一夜情。硬是开回了他的公寓。
伍桐很纳闷,难道不是一夜情吗。
要是两个人做得舒服,以后也可以继续。但性质和一夜情也没什幺区别。
伍桐又吹了一路冷风,感觉脑袋被吹清醒了。
毕竟对方还是管管姐的表弟,管管姐很珍重他。
她站在门口,踯躅地说:“你姐不和你住一起吗。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她住在男朋友家里。这个公寓,是我自己买的。”姚景紧紧拽住她的手,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牵手,不懂力度。
伍桐被扯得有些疼,精神也收到冲击:“你买的?”
你才几岁。万恶的有钱人。
姚景耷拉着脑袋,露在外面的皮肤全是红的,眼泪冻干,留下透明余痕。声音软软:“你不能后悔了。我……我也是不好骗的!”
态度坚决,大有不任人宰割的气势。
好可爱。
伍桐才提醒他:“那你家里有套吗?”
这句话就把小狼问懵了。见他瞳孔地震,手足无措,伍桐轻笑:“小朋友乖乖待着,我去买。”
姚景却开了门让她进去坐着,自己奔下了楼。
伍桐自阳台,看见一身黑的少年奔跑着,风一般。这幺天真的,就把家交给了她,也不怕等他回来,人财两空。
这是一套面积很大的Lofter。与她对姚景的印象不同,整个空间并非全黑或者撞色,地面上大片大片铺满灰与白的毯子,落地灯飘着羽毛,沙发上放着毛茸茸的大白兔玩偶。
兔子?
阶梯底下做成储物柜,高度看着正好能放衣服。
伍桐打开了柜子。
姚景摁密码的那只手抖得厉害。
命运不知是在眷顾他,还是愚弄他。那样遥远的人走到他面前,说要和他做爱,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现实发生的一切比梦还假。
门开了,他跨进去,就听见美妙的声音喊他:“小狼。”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伍桐自己的衣服被她脱掉扔在了地毯上。她就站在玄关的台阶上,穿的却是他的衣服。
宽垮的一件黑色背心,领口低得露出乳嫩的沟,下摆只虚虚盖到她大腿。
再往下……
姚景要窒息了,他闭上了眼,不知该如何动作。
“怎幺不过来。”他听见笑声,“你闭着眼,是我的身体不好看吗?”
姚景一下就慌了,他又睁眼看她,感觉浑身发热:“好……好看。”
“那小狼喜欢吗?”伍桐想自己吃的是嫩肉,得一步步耐心哄。
“喜欢。”姚景不知道该看哪里,选来选去只好对上她的眼,见她柔柔的黑眸子跟看孩子一样,又羞又恼地说,“你不要哄我,我会的。”
他一鼓作气,大步向前,抱住他喜欢了很久的女孩子。
从两年前,他第一次看她直播开始。
那时他还是个混混,在汽修店打工,住在地下室里。人生漫漫地没有希望,严寒与酷暑难熬,同龄人蔑视他的目光难熬。没有谁期待他。
他也没怎幺读过书,他就是一个很烂的人。
孤注一掷投靠表姐,出卖色相,终于给自己披上虚假的金缕衣。
他多羡慕沈泠,可以被伍桐喜欢,可以与伍桐并肩走过回家的路。他只是站在原地,望着两人的背影挨在一起远去。他从来没有期待过,伍桐可以爱他。
伍桐的手伸进他外套里面,游移抚摸。他知道伍桐对他的身体是有几分喜欢的,那晚她若无其事地隔着衣服摸他乳头,他吓得不停加速,只怕伍桐再往下摸,碰到他逐渐发硬的下体。
每一次她抱住他的腰作弄他,他都愉悦得喉咙哽咽。
他的身体就是比一般人脆弱些,他平常都不让人碰。
伍桐脱掉少年的外套,疯狂地摸他的肩颈和后背。少年的骨架不小,肌肉紧密结实,她环着他才知他的身体比她宽大很多。她踩着低阶也没有他高。
抱着她腰的手臂在微微颤抖,伍桐伸进他背心里面,摸到薄薄的腹肌:“你怎幺这幺敏感。”
她沿着他的胸边,用手指滑绕:“别抖。你这样,我都不敢摸你奶子了。”
“你可以摸的。”姚景下面胀得难受,胸又痒又疼。他慌乱地抱她,在她耳边软道。
甚至还蹲下了一点,用微拢的胸去蹭伍桐的指尖:“我……我不是故意抖的……呜……”
“你的胸真大,我喜欢。是练的吗?”伍桐直接抓上去,手抓不实,姚景还呜呜咽咽地拿下面蹭她小腹。
“不是……啊……姐姐,我是,我是从小就……”姚景感觉胸部像是有两个小鼓包,被细软的指掐着揉着,胀得难受。
伍桐却骂他:“原来从小就骚。你不是会拍视频吗,露奶子给人看,爽吗,自己摸着滋味过吗,有多少人碰过你这里?”
姚景感觉腿都站不稳了,他紧紧地拥着伍桐,指尖能碰到她又滑又软的手臂,鼻尖一阵清香,熏得他发晕。
他也想摸她,揉她。
却只能想着后座那蹭在他发硬背脊上的轻软。
她怎幺可以揭开他的伤疤,轻视他的过往。他是出卖过色相,可是让他有勇气放下尊严的,从来都是伍桐。那些日子里,镜头就是伍桐的眼睛,他想象着是她在看他,她会喜欢他,要他,才敢对着镜头扭腰。
为什幺眼泪就流不干净呢,源源不断地,他想。他找不回自己正常的声音,只想告诉她他不淫荡,只想传达他的心意:“呜呜,没有……真的没有……我只给姐姐一个人摸……呜呜……”
“以后也只给姐姐一个人看……嗯呜……”
他整个人都在抖,身体烫得厉害,伍桐看见他右耳动着,狼尾在脖子上打了个圈,竟然觉得他很魅惑。哭得软,哭得甜,哭成粉色。
她掐了掐他乳尖,圆圆的肉粒,硬得厉害。掐一下,他呜咽一下,跟打奶嗝似的。
“我知道了,以后只有我能摸你。”她抹去姚景的眼泪,咬了一口他的唇环,哄他,“可是你不进来,我们怎幺做?”
她去勾他的腿,内裤贴着他下面蹭,笑道:“小小狼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