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公交车晃晃悠悠动着,不紧不慢的在马路上行驶。
不远处的公交站牌下,一群人正在等车,其中一个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拿着公文包,五官深邃,气质矜贵。
他一进来,良寂就注意到了他。
虽然外面穿的普通,可是那西装底下的衬衫却是₯的限量版,全世界也没几件。
这样的男人在一群人里倒是鹤立鸡群了,良寂上下扫视了下他优越的侧脸,在心里吹了个口哨,呦呵不错啊,遇到极品了。
到了站牌,公交车一个漂亮的前倾停下了,前后两扇门缓缓打开,空侪举着公文包挤上了车,良寂插着兜擡脚跟了上去。
如果不是,爷爷非要他体会什幺平民生活!空侪咬牙切齿的想着,侧身夹在一堆人里,公文包紧紧贴着大腿,他才不会跟别人一起挤在这个鬼地方!
傍晚,周围什幺味儿都有,酸的、臭的、香水……一个劲往鼻子里钻,空侪几乎要被熏死了,恨不得现在就下车。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看底下人上的差不多了,司机发动车子,公交缓缓在马路上前行起来。
空侪拉着扶手,略微一低眼,就看到那些稀疏的,秃顶的,头油的,五花八门的,头顶。
平常倒没什幺,只是现在想看不到都不行,空侪闭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周围的人一直挤来挤去,身体不可避免的和别人撞了几下,一开始空侪只以为是不小心,再又一次大腿被人摸了后,空侪“唰”的一下睁开眼睛。
他居然,居然,被,猥-亵了!
若有若无的抚摸还在继续,仿佛是在品鉴着什幺。
空侪气的要死,睁着眼睛低头往下找,还没等找到,他的腰一下绷紧了,一柄坚硬锐利的刀抵在他的腰口。
在周围乱七八糟的颜色里,一只纤白的手从后背伸出,手心放着一张纸。
由于是下班时间其余人都累了一天,正靠在自己座位上打盹假寐,没人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动静。
空侪绷紧了腰身,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僵硬的从那只雪白的手拿走纸条,手指哆哆嗦嗦的展开。
【别叫,敢叫出来,我就划烂你的裤子。】
可恶,空侪握紧了拳头,忍耐的低声向后方询问,“你想要做什幺?”
“呵,”身后似乎传来一声女人的轻笑,尖锐的刀锋缓缓摩擦着他腰间的皮带。
不,空侪瞪大了眼睛,胳膊背到身后想要制止她的动作。
他伸手胡乱摸索着,一阵凉意闪过,锐利的刀刃在他手腕留下一道血痕。
这是警告。空侪死死按下心里的耻辱,早晚有一天,他要把这个人碎尸万段!
空侪隐忍的闭上眼睛,冰冷的刀身在划着皮带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碰到他的肌肤,被重点照顾的那一块已经布满了无数细小伤口。
粘腻的汗水已经蒸湿了衣服,空侪身躯隐隐颤抖着,越来越滚烫的体温不自觉追逐起那若有若无的凉意。
她的指尖很凉,像雪,不小心触上去,空侪就几乎会打个哆嗦。
恶心,他眼中浓重的厌恶几乎要达到顶点,躯-体却违背理智的每一块肉都硬起来,强迫自己靠近她,贴近她。
她似乎是玩够了,阵地转移到他腿上,西装裤被刀划了一个隐秘的口子,冰凉的手钻进去,尖尖的指甲留连擦过大腿,空侪双膝瞬间发软的几乎要站不住。
空侪死死扯住头顶拉环,我日你大爷,别让老子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