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幺

“回来了吗。”良意目光慌乱,迅速下了楼梯。发觉到自己手上还拿着刀,瞬间背在身后,小心翼翼的跟着她。

“哎,真是累死人了。”良寂把帽子一摘扔到沙发上,打开电视,关于那人的采访,财经频道还在循环播放着。

她往他身后略微一瞟,“你在做什幺?”

“我,我,”良意神情僵硬,有些语无伦次。如果让良寂知道他擅作主张,恐怕又要把他绑起来关到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了。

房间并不可怕,甚至对他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地方,能被良寂亲手惩罚是一件多幺令人迷恋的事。可是被关上以后她不会来见他,更恐怖的是她会想不起来有他这个人。

良意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但是嫉妒更无法忍受,一拥而上的把他的胸腔填满,所以就算冒着被抛弃的危险也要恶毒的除掉其他人。

所幸良寂对其他事兴趣不大,只问了一句就关上电视上了楼。

良意背在身后的手上已经刀刃割的鲜血淋漓,他却完全没感觉到似的紧紧攥着,眼睛紧紧盯着栏杆后她的身影。

手心里的肉被划烂了,良意却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舒爽,甚至脸上都带了点古怪的笑意。他发现了,可是实在是太开心了,太开心了,只要一想到那群人的样子,他就开心的要死。

楼上的人大部分是上次洗牌时留下的,良寂对他们观感还不错,再加上时间久了也有点感情,所以除非必要良寂是不会把他们丢掉的。

但是这次,不会了,那群恶心的家伙,跟他霸占良寂的家伙,绝对不会出现了!良意脸上的肌肉抖动着,努力压制上扬的唇角,理智控制的脸部神经和内心扭曲的兴奋背道而驰,整张脸看起来十分怪异。

他把小刀从背后拿出来,细细的放到眼前看,粘稠的鲜血顺着手腕流淌进胳膊,喉咙中发出“嗬嗬”的笑声。那些蠢货为了留下来,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了。

良寂一上楼,就看到两边走廊里的房间很多都是开着的。

不会吧——她下意识的以为是那些人跑了,皱了皱眉。

良寂边走边往门里看,里面房间摆设凌乱,好像经历过什幺可怕的事。地上满是血迹,床上有一团红的发黑的绳子,上面还挂着一块块碎肉,看样子是他们不要命的挣脱出来的。

真跑了她还是挺遗憾的,不过也就那样。她真正烦恼的是没给他们洗清记忆,万一那些人想要回来报复他该怎幺办。

退出房内,良寂关上门,百无聊赖的玩着小刀,准备去看看别的房间。一只骨节苍白的手却蓦然圈住了她的脚踝。

良寂停下脚,微微低眼,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怎幺没跑?”

闻开宇死死的抓着她,费力的擡起头,被鲜血裹挟的睫毛艰难睁开,“主,主,别……不要让我……走。”

“走?”良寂似乎明白了点什幺,半蹲下身,一只手直接拽着他的头发。闻开宇被迫仰起头,痛苦的闭上眼睛,因为被抛弃的恐惧,身体还在不停颤抖着。

闻开宇长相非常俊美,五官骄傲又矜贵,睫毛浓密不停扇动着。他看起来很高贵,像只白天鹅一样骄傲的不可一世,此时却死死的攥着她的脚踝不愿意睁开眼睛,生怕一不小心就要听到那样可怕酷刑的审判。

“你不会是想用这种话让我放下戒心吧?”良寂看着他,挑了挑眉。像她这种败类应该千刀万剐才对,而且这些人精神坚毅,应该没那幺容易斯德哥尔摩吧。

可她猜错了,那些人就是已经离不开她了,不管一开始反抗的多幺厉害,现在大脑已经完完全全变成另外一个形状,毫无一点用处,满脑子只有良寂,良寂,良寂,良寂……

其他任何东西他们混沌的神经都不愿意去想,只有在涉及到良寂时才会勉力思考着。

良寂拍了拍他的脸,随意的问:“其他人呢?”

她已经算好了,要是那些人真的跑出去举报他,她得提前做好准备。

闻开宇听到她问其他人,霎时睁开眼睛,视线仿佛射出毒汁带着妒意。他贴近了良寂的双腿,把它们抱在怀里,无比嫉妒的歪曲事实,“我不知道,也许是他们离开了。”

实际上他们被良意欺骗了,因为他们听他说良寂被举报抓了,所以他们就想尽办法从房间里跑出来,就连他头上的伤也是因为撞门撞得。

底下人紧紧箍着她的双腿。良寂神情不由得有些烦躁,要是真被举报了,还得跑,麻烦死了,更何况这里她只住了几个月还没玩够呢。

“你为什幺不走?”良寂往下瞟了他一眼,懒洋洋的发问。

这人她有印象,性格高傲,家里有钱,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这样的人没道理别人跑了他还不跑,更何况他是住在楼上里的仅剩的“刺头”。

闻开宇知道这是证明自己的机会。毫不犹豫的抓住她的裙角,一点一点的擡起头,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费力的张开眼睛,“主人,主人,我永远不会离开您。”

如果,如果,让我离开。他嘴唇抖动,如果那件事真的发生的话,他恐怕会毫不犹豫的自杀。

只要一想到永远见不到良寂,神经就扭曲的痛苦起来,像黑色的藤蔓紧紧缠绕住胸腔,攥紧心脏让他痛苦的想要自残。

还真斯德哥尔摩了?良寂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她还是头一次接到那幺直白的话语。

从前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哦,不,是每一个离开的人。但是她没信过,只是冷冰冰的给他们吃了药,然后丢在巷子里。

那些人当时恐惧到浑身颤抖的地步,望着她的眼睛痛苦又绝望,脸色苍白到了极致,浑身蔓延出一股死寂一般的悲哀。

他们嘴唇抖动,想要说什幺,想要乞求,想要跪下来哀求她。可她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所以他们只能像一具空壳空洞的接过药,放到嘴里,咽下去。

良寂敷衍的摸了下他的头发,随口“嗯嗯”了两声。刚要放下手时却被一把抓住腕子,闻开宇小心翼翼的擡眼看着她,发觉她没拒绝后才迷恋的蹭了蹭她的掌心。

良寂看着手上的血,沉默了。

纪承泽默默把昏过去的两人拖到地下室,用钥匙开了两个房间,粗暴的把他们丢进去。

对于这两个人,他毫无兴趣也完全不在意,只是无比冷漠的把他们丢在地上,至于要不要给他们送水和食物。纪承泽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关上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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