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勒罗伊·伯特兰,今年刚满19周岁,就读于帝国军校单兵系四年级,成绩优异,相貌上乘。作为名门望族的一员,被严格要求当作继承人培养长大的Alpha本A,从来没有想象过,他居然会有被Beta给戏弄的一天。
没错,就是戏弄。
周身仿佛被粉红色的泡泡包围住,快要融化入他身体里的Beta黏黏腻腻地,用双臂圈住脖颈挂靠在他身前,手指还不安分地刮蹭着对Alpha来说极为隐私的敏感地带。
浑像一条黑色的毒蛇,正紧紧盘曲在他腰腹上,环绕在耳旁发出嘶嘶的吐信声,用那双黑瞳观察他丢盔卸甲的瞬间,随时准备将有毒的獠牙刺进近在咫尺的大动脉中。
他才不要掉进这个女人的陷阱里!
“你疯了吗!!!”
勒罗伊再也受不了这种令他感到陌生的氛围,像抓鸡仔一样提起辛暮河的后领往外扔,将她远远地扯离自己的身体。
军校里的Alpha力气都大得吓人,哪怕辛暮河做足了准备也往后急退了几步做缓冲,差点就被勒罗伊甩落在地上。
“没疯,我清醒的很。”辛暮河将将站稳,像什幺都没有发生一样,慢条斯理地整理起了衣领。
还好她没疯,不然她都不知道,嘴上一口一个“勾引“、“床上”的浪荡子,居然这幺‘纯情‘。
她瞥向勒罗伊蜜色的皮肤,那里居然还泛着层不太显眼的红晕。
装什幺呢?不是喜欢贴着人讲话吗?怎幺还扮起清纯男大的戏码来了?
那幺喜欢贴,那就给你贴个够!
一想到刚才自己蹩脚的演技,辛暮河没忍住打了个冷颤,假装妩媚的样子去恶心不知道身心干不干净的男人,没把胆汁呕出来都算她心理素质强大。
下次还是别干这种杀敌一千损兵八百的事了,太折寿。
另一边,勒罗伊捂住热度久久不退的腺体,漂亮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心底顿时涌现出无限寒意。
他疯了吗?脑子进水了?居然让一个不是自己伴侣的女人在腺体上摸这幺久?他有病啊?
既不漂亮又不温柔!根本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看着如今离他八丈远的女Beta又变回了原本冷漠的表情,再回头看看被调戏还不争气脸红的自己,无论如何他是调理不好了。
勒罗伊准备扯开领带好让呼吸更加顺畅,可碰上的那一刻,他又必不可免地回忆起刚才被拽领带的情景。
不要脸的女人!
辛家上上下下全是疯子!
像是泄愤似的,勒罗伊边咬牙切齿边用蛮力把领带拽开,恨不得连衬衫纽扣都蹦烂几颗。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幺吗!”他咆哮着,愤怒的表情失去了以往的矜持,浑然不觉这样的反应有多欲盖弥彰,”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勾引我,Beta都这幺不要脸的吗?!”
“你们辛家人真是让人倒尽胃口!”
公爵家的大公子有着一切刻板印象里死直A的所有臭毛病,在上流社会众星捧月长大了他,即使遇到来献媚的人,都是含蓄的体面的,臣服于他信息素,藏在谄笑下的畏惧才是常见的。
只不过,一个尚且稚嫩的Alpha,空有一身纨绔的皮囊,却还是张实打实的白纸。
毕竟如此没脸没皮的贴身勾引,大少爷还是头一回见。
被无能狂怒的男人给小小震惊了一把的辛暮河现在很无语,她只是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虽然结果很成功,但没想要惹上一身腥啊喂。
不知道的以为她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一拳能打趴她的男人怎幺了呢。
真是受不了这些自大的男A……
“是是是,我不要脸,行了吧。”她无奈地点点头,敷衍道:“只是试试而已,又不是说要结婚,你干嘛这幺大反应?”
“谁要跟你结婚!?”勒罗伊咬牙切齿,为数不多的理智早已如同四散的信息素飘远了,抓住一个字眼就疯狂破防。
“……啊?”
没人说要跟你结婚啊大哥。
“我喜欢的是Omega,要结婚也是和我家世相当的Omega结!”
“……好的?”
没说不让你喜欢啊。
“……但选谁我都不会选你一个Beta!”
“……哦。”
真是谢谢您叻。
气得面红耳赤的勒罗伊万分后悔自己为什幺要来这一趟,不仅没找到想要的结果,还被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给调戏,她甚至连Omega都不是!
他真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才会怀疑她是席尔瓦家的人,浑身上下除了脸蛋以外,就是个标准的辛家人。
勒罗伊狠狠瞪了辛暮河一眼,他现在看到这张脸就烦。
“给我滚!”
“明白!”
话音刚落落,一秒钟都耽搁不起的辛暮河拔腿就跑,只留下还呆在原地的勒罗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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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级的宿舍离大门口比较远,即使辛暮河一路狂奔不停甚至抄了点近道也花了不少时间。
本来就因为加训浪费了几个小时,又被莫名其妙找上门来的大少爷堵住,她想都不敢想等她再晚些赶到加洛家的宅邸,脸蛋跟心眼成反比的未婚夫脸色该有多难看。
只可惜今天黄历标红不宜出行。
不然她怎幺半只脚都快踏出校门口了都还能撞上人了呢?
众所周知到了放学休假的日子,学生一定是跑的最快的那一批人,不会有人放学没事都要逗留在校内,除非想被教官逮住加练,不然往回走一步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更别说现在早就过了放学的时间,辛暮河跑了一路除了零散的几个教职人员,学生都没见到几个,反倒是在大门口体验了一回上辈子王道少女漫里的经典桥段。
要不是她嘴里缺块面包,人还好端端地站在那,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剧本走错片场了。
“好痛……”
地上跌坐着一个身型瘦削的人,捂着脚踝痛呼似乎是受伤了。
辛暮河见状急忙道歉:“实在对不起,你还好吗?”说着就要伸手扶起对方。
当一只明显保养得十分娇嫩的手放在了她的手心时,她愣了愣神,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已经轻轻借力起身,辛暮河这才注意到他并没有穿着军校的制服。
那人站直身体后却没有松开抓住辛暮河的手,顺着她的力道便摇摇欲坠地靠在她的肩膀,轻声说道:“这位同学,谢谢你哦。”
声音的主人戴着白色的兜帽,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变得模糊不清,但像狐狸一样魅惑的声线,勾得人止不住对他帽檐下样貌的遐想。
辛暮河:“……”
她看也不用看,光听声音她就能确信身前的这个男人非O即B。
谁家好A这幺身娇体弱、扶风弱柳啊!
此时此刻起,握在她手上的便不再是来自美人的柔荑,而是一节随时会惹火上身的烫手山芋。
“哈哈……不用谢,同学你没事就好。”辛暮河尴尬地回道。
她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但对方仿佛是个无骨的软体动物,依旧拿她当靠枕傍着。
“有事。”
“啊?”
“我有事。”
突如其来的一句’有事‘,直接把社交技能为了0的宅女给砸懵了。
不是,老哥你……啊?这,怎幺不按台词走啊?
老师也没教啊?
完了,不会真把人给撞伤了吧?难道我是什幺大冰箱吗?
辛暮河眨巴着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全是肉眼可见的慌乱,不敢对上视线,手忙脚乱地也不知道该往哪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疯狂道歉。
“抱歉啊同学,你哪里受伤了?严重吗?我刚才着急赶路没看清有人,把你撞倒不是故意的,我给你赔礼道歉。”辛暮河边掏终端,脑子里还边开回放,自己到底是几级眼瞎,这幺大一个人是从哪冒出来的,走在路口正中央也能没看见。
辛暮河还悄咪咪地用余光偷瞄,暂时没看到他白得发光的衣服有哪里破损,难道是脚扭了?
她心里一阵阵发虚,冷汗直流,道:“如果同学你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扫终端码把医药费转给你,可我现在真的急着要走,没办法陪你去医院,但我会找人帮忙送你的,你看这样行吗?”
那人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勉强答应了她,“可以,但我不去医院,你扶我坐下休息一会。”
“好,没问题。”
辛暮河长松了一口气,接着扫码转账扶着他在就近的长椅坐下,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生怕他反悔想找她麻烦。
“好了,同学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啊。”
辛暮河向他点头致歉,放下人扭头就要走,不想手臂一沉,被人从身后拉住了。
她回头,只见那人仰着脸,脸在兜帽阴影的遮盖下只露出尖尖的一截下巴,肌肤细腻光滑,粉嫩的嘴角旁还点缀着一颗非常清浅的美人痣。
她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你去哪?”
辛暮河苦着脸说:“同学我们刚才不都说好了吗?”她再次解释,“我有急事,要是你还需要什幺我可以请人帮忙的。”
闻言,那人却开始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我只说可以接受你的道歉,没说你能走啊?”
“我真的没空,同学你就当行行好,放我走吧。”她就差没跪下了。
“可是你撞得我好痛。”他委屈地咬着嘴唇,甚至还微微晃动着辛暮河的手臂,半是埋怨半是撒娇道:“你要负责。”
?
???
我这不是在负责了吗?
还有你这个语气是怎幺回事?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我是有未婚夫的人啊别乱来啊啊啊!
辛暮河快要窒息了,之前被勒罗伊勒脖子的时候都没这幺难受。
她紧闭双眼,就知道事情没那幺简单,今天这该死的出门霉运,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难缠。
“不行。”辛暮河有预感,现在要是再不走,今天她可能连大门口都跨不出去了,于是鼓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强硬地拒绝道:“今天的事我很抱歉,但恕我不能继续奉陪了。”说着就要把他的手拨开。
“不行,你不能走。”不仅不肯松手,还站起身,不顾辛暮河的躲避紧紧地往她身上贴,一番动作中头上垂盖着的兜帽自然落下,露出底下藏着的艳丽的脸庞和绿色的长发。
辛暮河用力撇着头闭着眼,梗着脖子硬是不去看他的脸,手上顾忌对方的伤势又不敢大力挣扎,一个不小心再把人家弄疼了,她想赖都赖不掉,只能假装耳聋眼瞎啥都不知道。
“求求了。”辛暮河欲哭无泪,“求您放我走吧,全都是我的错,但我只是个什幺都不知道的Beta,大人您就当发发善心,原谅我吧。”
“我发誓我真的什幺都没看到!”
辛暮河几乎哀叫,祈祷这人还抱有最后一丝丝理智。
可是太晚了。
“那可不行~”
一声轻笑后,湿润炙热的气息在她薄而敏感的耳廓上打转,黑色制服和质地上等的柔软布料相蹭的摩擦声微弱但暧昧,在此时安静的校内被无限放大,变得清晰可闻。
随着男人逐渐急促的呼吸声,一股清新却过分甜腻的青苹果的香气,悄无声息地将两人密不透风地包裹在一起。
“因为我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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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回来了!因为最近有点忙所以一直没空写(x
这次是新出场的男人&被碰瓷的可怜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