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H)

年一过完,一切重新步入正轨,工作占据了林青盐的全部时间,她不但要解决年前的未结事项,还要接手新的任务,忙得焦头烂额。故虽然两个人同在A市工作,但实际上年后小半个月他们都没有再联系过。

打破现状的是一次意外。

李恽是在某天晚上十一点接到了来自林青盐的语音电话。

“是林青盐老公吗?你老婆现在在XX酒店喝醉了,过来接一下她吧。”

李恽接到电话后再三确认了一下对面的身份。原来因为林青盐在饭局应酬喝得太醉了,为了安全起见女同事打了他的电话让他来接,说是林青盐半梦半醒之间让打微信备注是老公的电话。

挂断电话,他发现自己和林青盐的聊天页面甚至还停留在“回到A市有空我们约”“好的”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上。

他赶到包厢里的时候,林青盐人已经在闭着眼睛休息了,穿着西装套裙,包臀的,裙子边角蹭上去了点,可以看到白花花的大腿肉。林青盐朦朦胧胧中看见李恽的脸,听到李恽的声音,就跟着走了。李恽并不知道她家地址,她的状态不太好,现在问地址也问不出来,只好把她带回自己家。

下车的时候林青盐从副驾驶被李恽拉出来,就张开双臂耍赖说自己走不动路了要抱,李恽无奈地照做了。抱她到家后他想让林青盐平躺在自己的床上,打算给她煮点热水喝,但她根本意识已经模糊了,只觉得全身发热,下体又痒又空虚,像八爪鱼一样缠在李恽身上就是不让他走。

她趴在他耳朵边有气无力地说话:“好热啊。”

林青盐自从和渣男分手后就开始自暴自弃,成为了喝醉酒看到帅哥就精虫上脑的俗人。

此刻她只觉得浑身燥热,身体的温度在上涨。双腿分开夹着李恽的腰窝,手臂搭在李恽的肩上,红扑扑的脸贴着李恽的脸,紧紧环抱着李恽的背,整个人跟他正面贴着。林青盐好像急需抓着冰凉的东西降温,眼前人比她体温低得多,自然成为了工具人。

李恽愣住了,他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这幺紧实的拥抱了。此刻甚至可以隔着胸膛感受到她心跳的速率,他好像也醉了,心脏开始加速跳动。

林青盐的裙子早已撩到了臀部,她穿着无痕内裤,下体就隔着一层单薄布料贴着李恽的胯间,李恽已经硬了,但还想着跟醉酒后意识不清的人做爱有点趁人之危,所以稍稍压抑住了自己。

没想到林青盐又开始说热,紧接着就一只手伸到背后,把自己的胸罩解了当面脱掉,继续贴着李恽,白衬衫里面是真空的,他能感受到她的乳尖顶着他的胸部在磨蹭,下体的穴口翕张着在渴求抚慰。李恽是个正常的男人,最终还是没忍住,直接把她放倒在床上,将她的腿推高成了M字,阴阜在布料下清晰地展现轮廓美。

他们是夫妻啊,他想。

他俯身偏头跟她接吻,两个人唇舌交缠,他的鼻头触到她的鼻尖,呼吸交缠着,舌头扫荡着她的口腔,掠过她的牙齿,撩拨着她的上颚,吮着她的舌头不放,嘴里的空气被过渡到彼此的肺部,嘴唇分开的时候有银丝勾着。

他慢慢吻过她的身体,来到她的奶头,她的白衬衫扣子被李恽解开了,衣服就这幺敞着,方便他逗弄,李恽用舌头一下下舔着乳尖,欲禽故纵地用左手指腹若有似无地擦着乳孔,她挺起胸来,嘴里发出了细碎的呻吟。李恽右手沿着腰部往下滑,想试着插一指进入她的阴道,林青盐觉得有异物感,顿时收紧了下体。

他觉得她还没有很湿润,手指立马拿了出来,将她的内裤拨到一边,抵上了阴蒂揉捏,上方的逗弄也没停,牙齿轻咬着奶头摩擦,双唇含着乳尖拉扯。奶子一直是林青盐的敏感点,她不顾李恽的手指还在腿间,夹紧了双腿,屁股翘起来,腰止不住地扭着,没过一会儿一股湿热的水流了出来,顺着股沟往下滑。

他觉得差不多了,才缓缓放入一根手指。

醉酒后林青盐的感官放得巨大,做爱时五脏六腑都在情动里沉沦,李恽的手指就那幺轻轻地伸进她的穴里,抚摸着褶皱的内壁,他的动作是那幺温柔,让她想再要更多。

放入两根手指的时候,林青盐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指关节在哪个地方顶着,又滑动到哪个地方。

她越来越湿了。

李恽觉得她差不多可以适应了自己的尺寸,才打开裤头拉链脱下内裤释放出自己的阴茎,那根东西已经充血肿胀了,青筋凸起,一颤一颤的,他其实有点忍不住想要爆冲了,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他跪在床上把床头柜里放的安全套拆开戴好,才将龟头缓慢对着阴道口戳了进去,林青盐的穴口瞬间含住了他的头,他又慢慢进了点,她感觉肉褶在被一寸寸熨平,他不断调整撑着的姿势,进得很艰难,没全部进去,里面就要夹得他快断了。

“有点痛”林青盐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声音颤颤巍巍的。她太久没有做过了,所以哪怕是做足了前戏,通道足够湿润,还是会有难受的感觉。

“放松点,没事的”他拖着她的后脑勺开始接吻,想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

结婚本来就是各取所需,他们是某种意义上的投机分子,包括满足彼此身体上的欲望。

他一寸寸进入,最终跟她融为一体。

刚开始他根本不太敢动,因为林青盐会喊痛,他是很注重做爱体验的人,如果对方感觉不舒服一定会先进行调试。

后来她适应了李恽的大小,他才开始不顾一切地抽插起来,囊袋拍打着她的身体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他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噗叽噗叽的水声,这是他们性器交合的证据。林青盐的头发被汗浸湿了贴着脸颊,身体弓着,不受控地娇喘。

不知道肉棒在阴道里干了几回,他才终于射了出来,拔出来的时候林青盐痉挛着,穴里的嫩肉翻开,淫液混着白沫不受控地滴在床单上,洞口大张着,一时半会儿还合不拢。

这是李恽第一次跟林青盐做爱。

一直以来,比起从视觉上欣赏女人姣好的身体,他更喜欢从感觉上体会“交合”的过程。将本能的身体欲望化为浓烈的爱的表达,渴望让对方认同,是他近乎执着地喜欢在做爱时进行抽象感受的原因。

李恽对性事的理解有自己特殊的观点,他一直在追求一种难以描述的爱情。

他认为性应当作为爱的载体,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不止做爱,哪怕只是牵着手,看着爱人的眼睛,甚至不使用五感,仅仅只要站在一起,都能感受到向对方表达的爱意,他愿称其为“恋人磁场”。

但他从未遇到过这样一种爱情,或者说,他从未谈过这样一场恋爱。

在李恽前三十二年的感情经历里,不能做爱,他好像就对女朋友没有了爱。近两年他重新思考发觉自己活了三十二年维持亲密关系的出发点,似乎都是为了自我本身。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是否之前的所有恋爱都只是为了满足本我的需要,让自己看起来不那幺孤独。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被前女友在临结婚前以“冷漠”的理由甩掉都显得合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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