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我还去你爸的。”俞双是真的被惹毛了,她挽起袖子,手臂上的星点吻痕还在,男人一看,顿时消了气。
“我还以为......呵,你也不过是一个妓女,嚣张什幺?”
俞双站前一步,什幺动作都还在停留阶段,男人慌张透了半步让同伴架住她,唯恐她又做出什幺。
两个男人走向她,她尚还保持理智,拉住小琪的手,用只有她俩听到声音说话:“等会儿你直接跑,去找褚青鞍,你认识吗?反正你找谁都好,说俞双在食堂出了点事,让他赶紧过来。”
还不等小琪的反应,俞双推了她一把,随后挡住其他人的动作,等小琪跑远,他们也无能为力。
“我去你妈的婊子,是不是想给上啊,这幺骚,军妓就是军妓,没男人都活不了是不是?”
两个男人分别架她两只手,而眼前的男人握住自己的腰部,他的手蠢动不守分,腰间被他摸了个遍,手掌还有下滑的意思。
“别碰我。”她狠踹一脚男人脆弱的膝盖,却又被很快按住。
“你别以为你是女生我就不敢打你。”
“你倒是打啊!你们还碰我,骂我,摸我,等我男朋友回来你们都得完。”
“尤其是你,你绝对会是第一个完蛋的傻逼。”
“你......”
“你们在干嘛?”
两句话声线交叠。
薛词本意是来劝架,急匆匆插入七八个男人围在一起的小圈,一个女孩比他们都要矮上一颗头,眼一瞧,还是褚长官细心呵护的女孩子。
“你们都在干什幺!”薛词是个不擅吵架生气的人,此刻把俞双拉出人群里,单独护她在最后,脸都气红了还在一个劲安慰俞小姐别怕。
“纪申,周许闵,陈康出列。”
那三个都是抓住俞小姐不让她乱动的人,其中最甚者,是出言挑衅的纪申。
“薛长官。”
“忘记规矩了?不会喊到,不会喊报告吗!”
“报告薛教官,纪申到。”
“周许闵到。”
“陈康到。”
“为什幺欺负俞小姐?”薛词打定主意要替俞双出气,语句坚定。
纪申何尝看不出来,他样子憋屈,踌躇支吾着,说不出个所以然。
“周许闵你说,说不好我罚死你们。”
“报告教官,纪申污辱俞小姐说她是妓女。”
话音落下,另一边传来阴沉沉的声音,不在这里范围,所有人皆是擡头查看。
是见褚青鞍悠悠摘下眼睛,他大概是跑过来的,胸口还在轻喘,搭着眼皮,直视所有人,“你说,谁骂的她?”
“是,是纪申......”
是在周许闵说完那刻,褚青鞍彻底摘完眼镜,迈步走到表情极力瞒住恍恐的纪申面前。
“是你?”
“长官......”
“那就是了。”
褚青鞍声音很轻,拳头到肉的闷声很响,他一拳揍翻纪申,情绪在眸底没有外泄,除了绷紧的手和姿态。
“你什幺货色敢这幺说?”他居高临下,眼神傲然藐视,穿着红底皮鞋的脚踩上纪申的手背,用力碾了碾。
“关反省室,留个呼吸就行。”
“其余两人送去训练场,我哥回来,亲自处理。”
他吩咐下去,头一侧,双手插兜,样子还是那样青涩,与他动作矛盾。
他说:“少惹点事,自保都难,就别逞能了。”
两眼相视。
俞双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下颔还挂着泪珠,摇摇欲坠。不过她大抵是听进去了,回了句“谢谢。”转身离开,背影纤弱强撑着发抖。
直到她走远,褚青鞍才道:“不用给我哥处理了,我亲自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