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褚青鞍收到负责守门的官兵传来的讯号。
－－褚长官回归。
是什幺急事让他非回来不可?明明离规定好的日期还有七日,现在半夜突然临时回来,褚青鞍很难不多想。
他随意套上一件灰色运动外套,下楼去一楼门口等着。
门口已经先到几位半夜被吵醒的伯伯叔叔们,还有两排年轻的新兵,褚青鞍掠过重重人潮走到最前,一些叔伯围了上来,问他的话挤成一团砸入耳中。
“青鞍啊,你知道褚长官为什幺提早回来吗?”
“是受伤了吗?青鞍,你有提前收到消息吗?”
“还是这次任务难度太高,不好解决啊?”
很吵,像夏日的蝉,把他剩余的困意驱散的不止一点。
“哥哥没说。”这个答案显然对他们而言不太满意,又问出几个问题,褚青鞍不怎幺想搭理,默了默,清沉的少年音横插:“你们太吵了,安静些。”
褚姓兄弟是总营外派下来的两位长官,其中褚青鞍年纪小,初满十八,崭露头角,是营区最能打的少年,性子也是比他哥哥恣肆暴躁。不过褚家兄弟不办营区的公事,基本训练也不参加,一有时间就外出,他们就算想打听消息也没空问。
至今他们只猜出,姓褚的两兄弟是替总营高层办事。
他们东想西想,终于等来军车稳停在门口,褚赫嵩下了车,手中拿着小型机台,褚青鞍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用来监听的机器。
难怪了,他哥会着急赶回来。
“都散了。”褚赫嵩迈前大步,眼神没有丝毫停留,擦肩而过同时,声线淡漠､迫近不留情地:“褚青鞍。”
“在。”
“跟过来。”
褚青鞍浅眸在阴影下衬黑冷清,他擡脚跟了上去,一言不发。
直到褚赫嵩弯进休息室,表中的手电筒亮起,将整个空间照明,至少,当他锁完门后,转身,能看见他哥飞速过来的拳头。
咣当。
褚青鞍喉腔漫出闷哼一声,半边脸承受的重力来得太快,不至于倒,不过他核心不稳,所幸也就这幺算了。
地上是光滑的瓷砖块,手腕擦伤,红了一片,还不等他摸到脸上的伤口,外套的帽沿被一股力气拎了起来。
他哥还站在一米外,那拎自己帽子的,强迫他擡头的,只有他哥使用的异能做得到。
“哥。”
“她自愿的?”
“不是,我骗她的。”
褚青鞍这话说的没毛病,一开始,她没答应,是他自己又哄又诱地骗她。
“褚青鞍,谁给你的胆子?”
褚赫嵩慢条斯理整理自己的袖口,眼神不带温度,如同看个死人没什幺两样。每往前一步,皮鞋摩擦地的声音更加刺耳,脖子紧勒的压力也跟着重一分。
“哥。”
“你最好,能给出一个我满意的解释。”
“我对姐姐她。”
“－－有性冲动,我很喜欢她。”
那是一个秋日,褚青鞍那时候年纪还小,十二岁,是刚进军营特别调皮的年龄,所以分配到的宿舍室友,基本都是二十岁以上
一个早晨,褚青鞍一起床发现自己第一次梦遗,他收拾被子,室友问他一句做什幺,他就老老实实答他梦遗,床单不能睡了。
结果当晚,他被五个成年人按在床上,看完一部接近两小时的黄片。
看完之后,他逃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吐到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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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举,他自慰能力很强的。
